“而且就拿騎射一課來說,教導癸班的只能是學院最普通的夫子。教導甲班的,則是一位出色的修者,這里面的門道,你這么聰明,不會不知道吧。”
“劉夫子,多謝你的好意,我…我心意已決,請允準我,調往癸班可好?”
“你!”簡直孺子不可教,講道理都給她分析成這樣了,這孩子怎么依舊不明其中道理?
劉夫子大皺其眉,若非擔心這么好的一顆苗子,去了癸班會被毀,他何至于如此苦口婆心廢話良多。
“你是參加特殊考核進來的,我學務院無法擅自做主。這件事至少必須經過副院長首肯,方能允諾于你。這樣吧,你先等一等,待我與副院長商議過此事再說。”
“劉夫子。”姜念嬌還待再說什么,卻見劉夫子擺了擺手。
“先就這么著吧。”
姜念嬌心有不甘地吸了口氣,垂首行過一禮轉身離去。
劉夫子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眉峰完全拱了起來。
小小年紀怎如此頑固不化?
姜念嬌心中郁結難平,緊緊握著拳朝學務院外走去。
時間來不及了,她不能再等下去。
估計再過半個月左右,那幾位就要以極其妖異的成績入駐癸班。
不入癸班,如何跟這些將來能攪動風云,左右整個云天大陸的年輕人結識?
早知道就該以稍差的成績考進來。
不,如此一來,她未必能有進學院的機會。
她不是姜奈,什么都不用做,就能進入學院。
她的每一步都如同行走在刀尖上,一步又一步,帶著血前行。
姜奈那個人,兩世都這么運氣好,彷如天眷。
即便前世半瘋半傻嬌縱跋扈的,最終也能受皇恩眷顧嫁得如意郎君。
如今她不瘋也不傻,完全有別于前世種種,人竟變得如此聰敏。
莫非她也重活了?
姜念嬌暗咬銀牙,用力搖了搖頭:不可能,再怎么受天眷顧,也不可能像她這樣,有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
但她卻真心無法解釋發生在姜奈身上的種種事。
比如,前世姜奈壓根兒就沒入上京學院,當然她身為二房一位不得寵姨娘生的庶女,也根本沒機會進入這樣的名府學院。
今生她是憑絕佳的記憶,熟記前世那些考題,方能獲得進入學院的機會。
但老天爺似乎總愛跟她開玩笑。
她如愿以償進入上京學院,翻開新篇章,正走著不同尋常的人生路。
姜奈卻也…卻也跟著她來了?
難道說,這些改變都是因為她的重生所造成?
姜念嬌記得,前世這個時候,好似根本沒有攝政王這號人物,還是她腦子混亂記錯了?
姜念嬌拍了拍腦殼,不敢再深想下去,她總覺得事情發展的極其妖異,并不是她這個層面能知道的。
不行,得另行想辦法盡快把自己送到癸班才是正途…
一抬眼,忽見前方鬧鬧哄哄過來一群人。
姜念嬌站在路的一旁,眼睛忽地瞪直。
只見她那四姐姐,被人抬在轎椅上,一路轟轟鬧鬧惹盡眼球,正朝這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