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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昧著良心

熊貓書庫    重生之胭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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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男人雙目赤紅的看著臘月,瞧那樣子只要臘月敢不寫這個欠條,只怕他就能立即動手掐死她。

  氣氛一下冷住。

  正在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意外的人適時出現在客棧門口挽救了這沉悶的一觸即發的局勢——呂公子呂立新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們一家子,連忙上前詢問發生了什么事。

  之城也連忙給自己找臺階下,笑著和呂立新打招呼。

  小豆子趁著少爺和呂家公子說話的空,偷偷對臘月說道,“少夫人,那會咱們買那兩個孩子的花環時,呂公子和他母親正在咱們身邊買菊花枕頭芯呢,呂公子還對奴才點了點頭,當時離得極近,肯定聽見咱們說話內容了的。”

  臘月心中瞬間有了一絲希望。

  就聽旁邊之城絕口不提磁州城紅香樓的話,只說兩個妻子因為銀錢爭吵了幾句,二夫人非說替月娘墊付了一筆銀子,月娘說沒有。

  呂公子聽完略一沉思,說道,“找到給付銀錢那人叫過來一問便知,何至于如此當眾爭吵徒惹人說笑。”

  之城尷尬的訕訕不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總不能說那個錢其實都心知肚明是娟娘訛詐的吧,這種家事怎么好意思說。

  臘月知道他心中忌諱,想了想說道,“呂公子,下午我買花環的時候你也在的是吧?雖然沒有打招呼,但我聽丫頭說你就在我身后隨你母親買枕頭芯。”

  不知她問這個有何用意,呂公子點點頭,“當時母親她…總之抱歉沒有打招呼。”母親不喜歡自己和她說話,更不喜歡臘月這個人,甚至還讓自己有機會就推一把這個女人,那時沒打招呼,其實也是怕母親對她說難聽話,兩下難堪。

  他這表情,臘月一眼就明白了,心想呂公子總體來說還算是個君子,和自己無冤無仇,甚至自己還在水香墨上幫他良多,應該會說實話。

  于是她滿有把握的說道,“當時呂公子一定聽到了我和那兩個孩子的對話,當時我們在聊什么,你還記得嗎?”

  若是他實話實說,就能知道自己當時的確是在買花環,根本沒有什么那倆孩子要挾自己,還有什么和他們約定的拿錢堵嘴的栽贓之事。

  呂公子正要回答,門口停著的轎子里傳來呂母一陣急切的劇烈咳嗽聲,呂立新臉色一變,幾不可聞的從鼻子里嘆息一聲,說道,“當時人太多了,我又一心都在母親那里,卻不曾聽得夫人和那兩個孩子說了什么。”

  早在門外那一陣咳嗽起時臘月就知道事情不妙,可卻沒想到這咳嗽過后,呂公子竟然會昧著良心蜷著舌頭不說真話。

  一瞬間心如墜入冰窟,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問的話,“那呂公子你相信來賞菊登高,會有人隨身攜帶八千兩銀子的銀票嗎?”

  明顯的,呂公子神色一僵,可看了看門口,他若無其事的微笑著回答,“這個,呂某家中并沒有那等富貴,自然不知富貴人家出門是帶多少錢的。”

  假話!他撒謊!臘月氣的死死咬著嘴唇,咬的唇都破血了,呵呵呵笑著說道,“那呂公子你相信娟娘為我墊付了八千兩銀子嗎?”

  這話其實十分不和規矩,呂公子明顯皺了皺眉,之城和婆婆同時呵斥臘月失禮,臘月卻一把推開之城來扯自己的手,不去看婆婆那想咬死她的神情,更直接無視了眾人圍觀指戳的議論。

  她指著呂公子的鼻子,一字一頓的,擲地有聲的說道,“好個呂公子,好個忘恩負義的人,當時你要用水香墨,我邢臘月二話不說就幫你勻出你要的來,你和我小姑子相親時被婆婆看不起,被張晚晴罵到臉上的羞辱,是誰幫你解圍?是誰怕你難堪親自把你送出府門?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今日我被婆婆夫君一并冤枉欺負,只是希望你能說個實話而已,你竟然都不肯,我真是瞎了狗眼,錯把你這只狼當成了朋友。”

  圍觀眾人議論紛紛,說啥的都有,可大部分還是在為臘月鳴不平。

  呂立新被她罵的心中十分羞恥,可是母親就在外面,他也不敢氣住了母親,于是只好生受了這番責罵。

  他心中有愧肯受這番罵,他母親可就不肯了,隔著轎子在門口怒道,“立新你還在那里待著做什么又不是咱們的家事。一個不要臉面四處勾搭男人的賤婦值得你如此廢話嗎?還不快滾過來隨我回家!”

  這話夠狠,生怕母親氣著,呂立新連忙沖之城拱拱手道了一聲抱歉,然后扒開眾人出門隨母親回去了。

  之城紅著臉看了臘月一眼,一甩袖子,氣道,“這下滿意了?”不等臘月還嘴,他已經扶著娟娘從臘月面前直接邁了過去,又親手扶著娟娘上了轎子,再回來請母親,來回幾遭都沒看臘月一眼,婆婆走過她面前時冷冷道,“看來你這名氣還真是夠大的,連城南的都知道你的光榮事跡。”

  搭著之城的手出去上了轎子,又低聲叮囑了之城一句,“你記得幫我好好打聽下那位呂公子母親,”她一手掀著轎簾子,神色猶疑道,“從山上開始這個老太太就在躲著我,不然方才她也不會轎子都不肯下的不進來了。”

  之城心內煩躁,敷衍的隨口答應了,本來不想搭理臘月,可到底是結發的夫妻,心中終是有一絲不忍,于是對著客棧大廳冷聲喊了一句,“回家了,到了外面我們在馬車里等你。”

  竟是不管不顧的乘上轎子直接和母親娟娘一起離開了。

  臘月怔在當地,像個被人丟棄的奴仆,眼淚再也忍不住的大顆大顆無聲滴落,小豆子給她遞上帕子自己也哭個不停。

  少夫人太難了,這就是明著欺負她呢。

  圍觀的人群里,二樓那五六個大漢默默的看完這一出好戲,為首的虬髯大漢對另外四人使個眼色,幾人回房收拾了行李悄悄出了客棧跟在之城的轎子后。

  出了拳頭山千畝菊花田后,之城看娟娘和母親上了馬車,假裝不在意的往后看著,月娘不會一生氣就不回來了吧。

  難道還要把客棧當家住啊?他心內焦躁,馬車內母親已經訓斥開了,“還等什么?誰家的規矩要讓長輩等著一個晚輩的?不愛回來隨便她在外頭野著吧!你這沒出息的混賬,早叫你休了她,你就是被這么個下賤淫蕩的東西勾的五迷三道不肯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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