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果然不是個好東西,沒素質的低賤玩意,這么快就露出了狐貍尾巴,”婁夫人剛想罵你這個勾人的狐媚子,勾得我兒子神魂顛倒云云...突然撇見秦衍那張平平無奇的臉,火氣更大了,抓起旁邊的咖啡杯,朝秦衍臉上潑了去。
秦衍舉起靠枕擋住,咖啡漬濺得到處都是,不可避免的濺了一些在她腿上。
挪開靠墊,秦衍眸色沉沉盯著始作俑者,平靜的眸子染上了一絲狠戾的瘋狂色,要是毛球看見,必定知道這是主人發火的前兆。
在她封存的記憶里,曾被那個已經早逝的系統逼著做過一些違心的任務,其中朝她潑水潑咖啡,就是一件會令她無比深惡痛絕的事之一。
婁夫人激起了她心底深處對某一件事不接受的極度厭惡。
拳頭硬了…
婁夫人卻是不懼的叫囂道:“你敢擋,還敢瞪我!你是不是在心里罵我。”
我不罵人,因為我動手能力比較強,秦衍面無表情起身,漫步朝她走去。
事態一觸即發之時,門開了,婁謹言看見房間里的狀況,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當然他不會去拉秦衍,在他心里,蘇沫愛他,作怪的只會是自己母親:“媽,你又鬧什么呀。”
“我鬧?你知不知道她剛才對我指桑罵槐,毫不尊重我,我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這才訂個婚而已,她就敢這么對我,真讓她進了婁家的門,豈不是要把我踩在腳下磋磨。”兒子胳膊肘往外拐,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秦衍鼻尖謾罵:“低賤沒素質的東西,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你踏足我們婁家,只會臟了我們的地兒。”
“媽,樓下還有客人,你稍微顧忌一點行不行。”你真是我親媽,專拖我后腿,婁謹瑜惱火。
婁夫人不依不饒叫嚷道:“你要當真顧忌我們家的顏面,就不會一意孤行非要與離過婚死過孩子的災星訂婚。”
“媽!”眼見他媽要壞事,婁謹瑜努力克制心中的火氣,這人要不是他媽,早堵了嘴拖出去了事兒:“你口無遮攔說些什么,你的話也太傷人心了......”
婁家母子拉扯期間,秦衍拿起煮咖啡的器具,把剩下的咖啡全倒在托盤里,一把掀開婁謹瑜,薅住婁夫人的頭發,粗暴拖去吧臺,猛地摁在托盤里。
婁夫人嗚咽,掙脫無能。
嚇懵了。
婁謹瑜一屁股墩坐地上,驚愕地看著這脫軌的一幕。
傻傻回不過神。
自從他確定蘇沫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蘇沫給他的印象,就是很小女人的姿態,他們之間的關系非要給一個比喻的話,大概就是如來佛和孫悟空吧。
他是如來佛。
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唯一見母親那一次,她表現的溫和有禮,嫻靜得體,與此時此刻的她判若兩人。
婁夫人痛苦掙扎,頭發凌亂,咖啡漬濺在吧臺上,黏在她頭發上,濺在她光潔奢貴的套裝上,整個人狼狽極了。
醒過神,婁謹瑜爬起來,去拉秦衍:“沫沫,你別這樣,冷靜點,我知道媽媽的話刺痛了你,可她是我媽媽!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她好不好。”
秦衍一言不發,反手一拳狠狠懟在他小肚子上,婁謹瑜彎腰捂肚子,發出痛苦的哀嚎。
從秦衍動手的那一刻起,整個局面就不由他掌控了。
他紅了眼眶,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因為太疼,不可置信地望著秦衍。
“這這這...”鋼球:“大主人經不起夸哦,半天都沒忍住。”
毛球:“你懂個屁!主人做事自有她的道理。”
鋼球撇撇嘴,感覺小主人對魔主大人起碼套了八十層濾鏡,人無完人,哪有個不失控的時候。
其實吧,這回鋼球是對的,秦衍確實有些失控,當然其中一部分也是在試探婁瑾瑜對原主的底線,底線越低證明所圖越大。
基于此,秦衍放縱了自己情緒上的失控。
婁夫人養尊處優身嬌體貴,禁不起折騰,暈厥了過去。
確認母親還有氣息,婁瑾瑜第一反應不是叫醫生,而是目光哀哀,糾結又不掩痛心的對秦衍說:“沫沫你先下樓,這里交給我處理。”
他握緊拳頭一下一下捶眉心,眼底充滿苦痛掙扎,一邊是心愛的女人,一邊是敬愛的母親,他該怎么辦?!
把左右為難演繹得活靈活現,最終天平偏向了愛人,選擇了維護秦衍。
秦衍對其母親大打出手,他一如往昔“愛她至深”,他饞的果然不是原主的身體。
實錘了,所圖甚大。
撣了撣裙擺上的咖啡污漬,秦衍眼簾下垂遮擋情緒,聲線沒有起伏地說:“對不起,是我沖動了,我想我需要冷靜。”
秦衍轉身之際,婁瑾瑜瞳孔幽深,一片冰涼。
下樓之后,秦衍不作停留,直接打開手機軟件叫了一輛車回家。
她走后不久,婁夫人幽幽轉醒,那叫一個怒火沖天,歇斯底里,狠狠扇了守在床邊的兒子一巴掌。
叫囂命令兒子立即逮秦衍回來,跪地認錯,處以私刑。
秦衍的所作所為,在婁夫人看來已經不是晚輩對長輩的冒犯。
而是在越階犯上作亂,觸犯的是她生為上層人士的體面與尊嚴。
在婁夫人心中,人與人之間的貴賤之分涇渭分明,在她看來秦衍的惡劣行為差不多就是最最下等的宮女暴搓了一頓最高權威者。
何等的惡劣,何等的該死!
五馬分尸,誅九族都不足以泄憤。
婁瑾瑜面目冷肅,冷冰冰吐字:“我有沒有提前打過招呼,讓你忍耐一段時間,我何嘗不明白你心里的想法,你要實在忍不住可以學爸爸找個借口出國幾天,你既要留下來,就要拿出容忍的態度。小不忍則亂大謀,你知不知道你險些讓我功虧一簣!”
“我真是不明白,她身上究竟有什么可圖,相貌平平家世低賤,出生偏遠小鎮,問你原由,你總含含糊糊,我氣不過啊,你是沒看見剛才圈內貴夫人們看我的眼神,我幾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兒子板正臉斥責,婁夫人囂張的氣焰熄了一大半,兒子的手段心性她比誰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