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海的脾氣一向很大。
就算是家里勞苦功高的黃臉婆,惹他生氣了也是要甩臉色掀桌子的,更何況是薛冰清這種花錢養著的小寵物?
不過他雖然嫌棄家里的黃臉婆,倒還算有點底線,不會朝黃臉婆揮拳頭。
火氣上來了,也就砸東西發泄發泄。
外頭的小情人自然沒有這樣的待遇。
憑啥啊?
家里的黃臉婆好歹是跟著他苦過來的,外頭的小情人算什么東西?不過是花錢養來消遣的玩意兒罷了。
現在,一個小玩意兒還敢跟他甩臉色?
慣得她!
金大海一把抓住薛冰清的手腕,把她扯進懷里,然后一把拽住她背后的大波浪卷發,迫使她抬起頭。
“啊!”薛冰清痛得慘叫了一聲,憤怒地瞪著金大海,“你干什么!”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你發的什么瘋!
然而看到金大海黑漆漆的臉色,她突然就從剛才的膨脹中清醒過來,回想起了金大海的性子。
金大海本來就長得挺兇,只是平時在外頭做生意,臉上經常樂呵呵的,笑得跟彌勒佛似的。
薛冰清跟他的時間還不算長,對他的了解其實也不算多,只知道金大海不是什么好性子。
她還沒見過金大海真正發火的樣子,此時見他陰沉著臉看著她冷笑,她就覺得害怕。
于是迅速改了口,嬌笑道:“金爺您拉痛人家了”
金大海看著她那副討好的面孔,“呵呵”冷笑了一聲,抬起手抓住薛冰清的臉,用力捏了幾下,最后掐住她的下頜,好奇地問道:“真的很痛?”
那語氣,就像是正在嘗試新玩具,手上卻沒個輕重的無知小孩子。
薛冰清心里氣得要死,然而剛剛才見過金大海發怒的樣子,她哪里敢放肆?
她的臉都被捏變形了,還在努力朝著金大海嬌笑,可憐兮兮地說道:“金爺人家真的好痛嘛”
她也不喜歡這種矯揉造作,比起這樣,她更喜歡打扮得知性一些,手里捧著一本詩集安安靜靜地坐在咖啡館里。
最開始認識金大海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的。
可金大海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就喜歡她打扮得跟狐貍精似的,走路必須扭屁股,說話也要嬌嬌柔柔,嗲聲嗲氣。
什么臭品味!
薛冰清非常不滿,偏又不敢在金大海面前表露出來,只能一個勁在心里腹誹。
金大海聽著薛冰清矯揉造作的話,終于笑了起來。
他笑瞇瞇地看著薛冰清,突然放開她的頭發,用手拍了拍她的臉,笑呵呵地問:“你知道老子最喜歡你什么嗎?”
薛冰清眨了眨眼,琢磨著這話該怎么說。
金大海最喜歡她什么?
不就是喜歡她長得好看,活色生香,還知情識趣嗎?
她想了想,最后嬌笑道:“我不知道金爺喜歡我什么,我只知道,金爺能夠喜歡我,就是我的福氣。”
說到最后,她還想給金大海一個嬌媚的笑容,結果臉頰被金大海捏住,這一笑別說嬌媚了,簡直就是齜牙咧嘴,滑稽得跟小丑似的。
金大海看著她那怪異的笑容,笑得越發和藹:“老子最喜歡的,就是你這副表子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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