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詩意看著楚銘,回想著他剛剛那番話,突然就覺得很惡心。
楚銘剛剛說什么,她是他第一個發自內心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侶。
那他鄉下的那個妻子算什么?
他的兩個孩子又算什么?
就算別人能夠逼著他娶妻,難道還能逼著他生孩子嗎?
逼了一次不夠,還逼了第二次?
不對,女人懷孕哪里是一次就能成功的?
他們能有兩個孩子,夫妻生活肯定不止兩次!
難不成每次都是女方強迫了他?
更何況,女人想對男人霸王硬上弓,哪有那么簡單?
可如果不是強迫,那楚銘剛才那番話就更惡心人了!
他既然不喜歡,為何要娶了人家?甚至還跟對方生了孩子?
明明已經有了老婆孩子,他居然還跟她處對象,把她蒙在鼓里。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么了?
要不是姜世勛察覺不對勁,執意調查楚銘,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成了破壞別人婚姻的狐貍精!
真是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這人明明已經被拆穿,竟然還能一臉溫柔地對她說出這樣一番深情款款的話。
仿佛他才是那個最悲慘的受害者。
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男人?
姜詩意下意識握緊了拳頭,心中的憐惜如同浮云般消散,只剩下滿滿的忌憚和厭惡。
眼前的楚銘太過可怕,她現在只想離他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再見面才好。
楚銘笑得苦澀極了:“也罷,現在不管我說什么,你們都會覺得我是在狡辯。
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就等時間來證明吧。總有一天,你們會明白我的。
這世上有太多的無可奈何,我這么說不是想博取你同情,讓你們可憐我。
我只是希望你們不要把我想的太過不堪,我真的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卑劣。
再見…不,還是再也別見了。姜同學,希望你以后一切順遂,平安喜樂,再也不用像今天這樣傷心難過。
我…我走了。”
說到最后的時候,他很溫柔地朝姜詩意笑了一下,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他的身形十分單薄,仿佛風都能吹走。最終他走出咖啡店,在風中漸漸遠去。
姜詩意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忍不住問姜世勛:“哥,你說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姜世勛臉色有些沉,眉頭微皺,眼中有著濃濃忌憚:“他是個聰明人。”
剛才楚銘如果選擇狡辯,反倒是不足為慮。
可這人顯然很聰明,不僅沒有狡辯,還選擇以退為進,話里話外都在說他的身不由己,對姜詩意的真心喜愛,甚至就連隱瞞老婆孩子的卑劣做法都變成了情非得已。
姜詩意到底還是太過年輕單純,根本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要不是他就在旁邊坐著,及時拆穿了楚銘的真面目,點醒了姜詩意,他這個妹妹說不定還真要被楚銘給哄了去,以為他真的是被逼無奈的可憐人。
最后楚銘被拆穿,心知大勢已去,繼續狡辯下去也于事無補,反而只會丟人。
他便果斷選擇離開,走之前還要以退為進再演一出,仿佛藏了滿心苦楚無法言說,還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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