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主能夠說出這事,倒也不算夸張。
反倒是他不知道這件事,才會讓姜芷瑩感到驚訝。
姜芷瑩彎了彎唇,笑容里帶了幾分邪肆。她問道:“我跟白少說過,我這人不救該死之人,不知道他可曾跟你提過這件事?”
這話一出,白少,周憲和管家的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一個個不滿地瞪著姜芷瑩。
倒是白家主鎮定得很,臉色只是沉了沉。
他直勾勾看著姜芷瑩,眼神給人強大的壓迫之感:“達先生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覺得,我是該死之人?”
說到最后,他的語氣越來越重,那種無形的壓迫感也變得更強烈了。
只能說不愧是當大佬的人,一個眼神都能把人嚇尿了。
當然,姜芷瑩可不會怕他。
白家主再厲害,終究是個普通人,哪能比得上姜芷瑩曾經見識過的那些危險的變異生物?
所以姜芷瑩直接無視了他那眼神里的警告之意,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地問道:“白家主難道覺得自己不該死嗎?”
這話一出,饒是涵養極不錯的白家主也徹底繃不住了。
他幾乎是瞬間陰沉了臉色,目光如刀般剜著姜芷瑩:“雖然說人固有一死,但我還是希望自己能活得久一點。
達先生不必激怒我,你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說。我這人一向大方,想來不會讓達先生失望。”
“是嗎?”姜芷瑩深深看了白家主一眼,突然笑道,“白家主的身體可不太好,身上的暗傷總是發作,讓白家主很困擾吧?”
白家主臉色一變,下意識抓緊了椅子扶手。
他的心中震動不已:這人都沒給他號過脈,居然知道他身上的暗傷一直發作的事!難道是小九說的?不對,這事他連小九都沒告訴,小九怎么會知道?難道說,這小子收買了他身邊的人?會是誰?
白家主有了這樣的猜疑,頓時坐不住了。
臥榻之畔豈容他人酣睡!
就算那人是他的親生兒子也不行!
他冷冷看了眼兒子,又忌憚地看向姜芷瑩:“達先生可有什么辦法?”
姜芷瑩笑得肆意:“我敢來這里,自然有辦法。”
說話間,她拿出一個白瓷藥瓶,直接打開了塞子:“這里面的藥能夠緩解你的暗傷,就是不知道,白家主愿意出什么價?”
她故意用控制了一道微風,讓那道風將藥香味吹到了白家主面前。
白家主聞著那藥味,立刻就發現一股沁人的涼意傳遍全身,一直隱隱作痛的暗傷居然全都不痛了!
他心中大為震撼,一雙老眼睛瞬間就紅了,左手用力握緊了椅子扶手,強迫自己鎮定。
但他還是迫不及地地問道:“這里面有多少藥?只能緩解暗傷,不能根除嗎?”
姜芷瑩不答反問:“白家主難道以為,以你目前的身子,能夠經得住更強大的藥力?”
白家主一聽這話,頓時覺得很有道理。
他雖然殺別人的時候從不手軟,而且干脆利落。可是對待自己的身體,就要小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