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憲的聲音有些大，生怕姜芷瑩聽不見似的。
姜芷瑩這才抬起眼眸，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你就是白家主？”
老人板著臉，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大佬模樣。
他正要開口，然而才看了姜芷瑩一眼，他的眼神突然就變得呆滯起來。
嘴里還說道：“不，我不是。”
推著輪椅的周憲當即臉色大變！
他震驚地低頭去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見他眼神呆滯，連忙又朝姜芷瑩看去，眼神里是濃濃的戒備，右手還摸向了后腰的槍。
他厲聲問道：“你對他做了什么？”
姜芷瑩淡淡一笑，仍舊老神在在地坐在沙發上，絲毫沒有要起身或者躲閃的樣子。
她淡然說道：“我就是覺得，這一位瞧著不像是白家主，所以問了問他。現在看來，我猜對了。”
周憲：“…”
他沉默了片刻，很快又質問道：“你控制了他？”
“怎么會？只是一點催眠的小手段罷了。”姜芷瑩笑著說道，然后抬了個響指。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輪椅上的老人瞬間恢復如常。
他先是愣愣地眨了眨眼，隨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后怕地縮了縮身子，求助地朝周憲看去。
周憲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掏槍，只是戒備地看著姜芷瑩，仿佛在等待什么。
很快，他戴著的隱形耳麥里就傳來了白家主的命令：“你帶他過來吧。”
周憲卻有些擔心，這個達先生的手段太詭異了，要是他想對白家主不利，白家主定然會非常危險！
只是此時當著姜芷瑩的面，他卻是不敢直言。
白家主看出他的顧慮，就說道：“我會安排好一切，你直接帶他過來。”
周憲這才應了一聲：“是。”
隨即他看向姜芷瑩，試探著問了句：“閣下是怎么看出來的？”
姜芷瑩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他的演技雖然不錯，但還是瞞不過我的眼睛。”
其實這個老頭的演技非常好，恐怕是白家主從很早以前就開始培養的替身。
只是她有精神力，她用精神力一掃，立刻就知道了這人的情況。
這人或許跟白家主長得很像，年紀也很接近，可他的身體卻很有問題。
他的身體明顯不是一個道上大佬的身體！
姜芷瑩猜測，白家主培養替身的時候，肯定擔心替身反水，最后陰溝里翻船，所以防了一手，就是把這些人培養成了徒有其表的弱雞。
不同的人，身體肯定會有區別。
像白家主這種道上混的大佬，定然經常鍛煉，身手極好。即便上了年紀，生了重病，他的底子也在那里。
其實一個弱雞能夠冒充的？
她雖然表現得自大狂妄，可實際上，早就在進來的時候，就放開精神力，查探了整個長春園的情況。
白家主用監控攝像頭來觀察她，殊不知她也在用精神力監視他？
想用一個替身來試探她，未免太不把她當回事了！
周憲沒敢一直盯著姜芷瑩，就怕自己突然中招。他特地避開姜芷瑩的雙眼，看向她的身體：“家主想見達先生，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