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月警惕地看著擋在面前的少年:“請問你是?”
姜芷瑩笑得高深莫測:“想救你母親嗎?”
云惜月瞬間瞪大了雙眼:“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令堂生了重病,已是油盡燈枯,壽元將盡。”
姜芷瑩不疾不徐地開口,一派高人口吻,“我有辦法保住她的性命,只是不知,云女士可想救她?”
云惜月臉色大變,她死死瞪著姜芷瑩,像是做著艱難的抉擇。
好一會兒,她才警惕地問道:“我憑什么相信你?”
“當然是憑我能夠救她。”
姜芷瑩依舊還是那副高人模樣,并沒有因為云惜月的質疑而發怒,反倒淺笑吟吟,胸有成竹。
她激將道:“難道云女士寧可眼睜睜看著生母離世,也不愿賭一把么?”
云惜月顫抖著后退了一步,目光冰冷地看著姜芷瑩:“你真有辦法?”
姜芷瑩毫不在意地任由她打量,似笑非笑地說道:“令堂已是到了彌留之際,倘若我不出手,她甚至活不到中午。
我騙你們,又能有什么好處?云女士一看就是個聰明人,而我,也不是個蠢貨。”
云惜月想到病床上的母親,終于還是決定賭一把。
她咬了咬牙:“好,我就信你一次!你若是真能救活我媽,保住她的性命,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錢!”
姜芷瑩滿意地笑了一下:“既然云女士已經有了決定,那我們就該過去了。不然去得晚了,可就回天乏術了。”
云惜月沒有拒絕,快步跟著她往病房而去。
兩人來到病房外,那兩個黑衣保鏢還在門口守著,趙云龍的特助也在。
三人看到云惜月和姜芷瑩,不約而同地審視起了姜芷瑩。
特助有些不安,警惕地問道:“夫人,這位是?”
云惜月淡淡說道:“他是我云家故交家的孩子,剛剛我碰巧遇上他,就帶他過來看看老太太。”
這是姜芷瑩特地跟她說好的,畢竟云老太太的身體已經不能再耽擱,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耽誤救人,就說姜芷瑩是云家故交家的孩子。
兩個保鏢聽了這話沒什么反應,特助卻很警惕。
他試探著說道:“夫人當真確定他的身份沒問題嗎?我看他眼生得很。”
云惜月當即不滿:“汪特助,你這是在質疑我?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害我母親?”
汪特助臉色一變,連忙解釋:“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看這人眼生,擔心他的身份有問題。”
云惜月卻是臉色冰冷,毫不客氣地說道:“他的身份沒有任何問題,汪特助,你逾越了!這是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汪特助驚訝地看著云惜月,心里越發趕到不安。
事情很不對勁!
夫人以前明明對他很客氣的,可是今天居然…
難道是因為這個少年?他到底是什么人?
汪特助狐疑地看向姜芷瑩,誰知竟對上了她那雙黑漆漆的眼眸。
那雙眼眸太黑了,猶如兩口深不見底的井。
不,不對,那是兩個漩渦!
汪特助的眼神瞬間呆滯,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