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酒正坐在亭子里圍欄邊喂魚,聽到紀沉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你來了?坐。”
紀沉聞言,挑眉,順勢,坐在容酒身邊。
“你會做飯嗎?”容酒忽然問了這么一句。
紀沉聞言,愣了愣,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嗯?”容酒見紀沉久久沒有出聲兒,側頭,看了紀沉一眼。
“未下過廚。”自當紀沉以來,他就是將軍,下廚這種事兒,他是從來沒做過的。
“不會啊。”容酒有些失望,捏著魚食,往池塘里撒。
紀沉見不得她不開心,下意識地就開口道,“倒是可以試試。”
容酒撒魚食的動作微微頓了頓,側頭,看著紀沉,久久未開口。
“殿下?”紀沉見容酒看著自己發呆,開口說了這么一句。
“不必了。”容酒說完,側過身兒,繼續往池塘里撒著魚食。
萬一…他不是沐醫生怎么辦?
紀沉見此,也陷入了沉默,微微側頭,看著容酒的側顏。
好半晌,紀沉在傾身兒,按住了容酒喂魚的手。
容酒微微側頭,就對上紀沉深邃繾綣的眸子。
看著眼前泛著冷氣的面具,容酒眨眨眼。
“別再喂了,再喂,它們可能就被撐死了。”紀沉將食器從容酒手里拿過來,對著容酒道。
“哦。”容酒輕輕應了一聲兒。
“殿下今日找我來,就是問我會不會做飯的?”紀沉將食器放到一旁,把玩著手里的折扇,開口問道。
容酒正想開口,偶然間,看到紀沉手中的折扇,目光微微頓了頓,“這扇子…你從哪兒來的?”
紀沉把玩著折扇的動作微微頓了頓,“這扇子有什么問題嗎?”
“我…能看看嗎?”容酒眨眨眼,盯著紀沉手里的折扇。
紀沉聞言,點點頭,將手里的折扇遞給了容酒。
容酒接過折扇,慢慢打開折扇,腦海里,閃過好些片段。
上個位面,柒月的法器,就是這把折扇。
“這折扇,你從哪兒得到的?”容酒盯著折扇,開口,問了柒月一句。
“自有記憶以來,便在我手中了,至于來歷,這個我還真不清楚。”紀沉目光直直地看著容酒,眼底染上一絲深意。
容酒忽然抬頭,直直地看著紀沉。
紀沉微微側頭,有些不自在地錯開容酒的目光,斂去眼底的深意。
容酒忽然起身兒,撲到紀沉身上。
紀沉微微愣了一下,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等回過神兒時,臉上的面具,已經被容酒解下來了。
心下一跳,伸手,將容酒按進懷里,沒讓她看見自己的臉。
“小丫頭,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語氣里帶著一絲危險一絲低啞。
容酒趴在紀沉懷里,微微眨了眨眼,想要抬頭,卻被紀沉壓住了后腦勺。
“給我看看你的臉吧。”容酒趴在紀沉懷里,軟軟地開口道。
紀沉輕輕嘶了一口氣,低聲兒嘟噥了一句,“要命。”
“給我看看吧。”容酒再次開口,又試著抬了抬頭。
紀沉手上的力道不減,繼續把容酒按在懷中,湊到容酒耳邊,“要看嗎?看了爺的臉,就要嫁給爺,知道嗎?”
“那我不看了。”容酒趴在紀沉懷里,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