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聞言,也循著花夢蘿的目光,向著容酒望過來。
容酒看著被落花宗弟子圍在中間的兩具尸體,腳步微微頓了頓,然后快步走到花夢蘿跟前,“怎么回事兒?”
“我們找到的時候,兩名弟子就這樣了。”花夢蘿臉色不太好看。
容酒穿過人群,走到兩具尸體跟前。
尸體由白布遮著,容酒在尸體旁蹲下,伸手,掀開白布一角,看了一眼。
只見白布下躺著的人已經看不出原樣了,只剩下皮包骨頭,好像氣血被生生吸干了那般。
容酒捏著白布一角的手微微緊了緊。
從來都是落花宗弟子采補他人,怎么到了這兒,就成了落花宗的弟子被人采補了?
周圍的眾人竊竊私語著,嘴里說著很是難聽的話。
其中有兩個站得離容酒很近,好巧不巧,就被容酒收入了耳底。
“這落花宗弟子該不會是采補他人不成,反被采補了吧?”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互相采補呢。”
容酒聽了,眸底閃過一絲戾氣,嘴角微揚,側過頭,笑得溫軟甜美,看著低聲兒說話的兩人,“這么了解我落花宗,莫非兩位被我落花宗弟子采補過?”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其中一個弟子。
“我們才不屑與你落花宗為伍。”另一個弟子也臉紅脖子粗道。
容酒懶懶地收回目光,走到另一個死去的落花宗弟子跟前蹲下。
伸手,掀開白布一角。
情況與剛才那個弟子的情況一樣,也是被吸干靈力、血氣致死。
輕輕蓋上白布,起身兒望向唐宗主。
“我落花宗的弟子在你無妄宗出了事兒,想來,唐宗主不會不管吧?”容酒雙眸清澈,聲線干凈純粹。
還是和以往一樣無害又純良。
唐宗主聞言,正想開口,對上容酒深邃干凈的眸子,愣了一下。
“容宗主說的是,唐宗主作為第一大宗宗主,這點兒小事兒肯定難不住他。”唐宗主沒開口,柒月率先開口了。
手里搖著一把折扇,嘴角噙著輕佻的笑,漫不經心地說道。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像是是在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唐宗主“…”我特么…可閉嘴吧你。
默默地側頭,看了柒月一眼。
“你看,他同意了。”柒月只當沒看見唐宗主幽幽的目光,看著容酒,開口道。
唐宗主“…”我特么哪兒同意了?!
“既然得了唐宗主的承諾,唐宗主就要好好查清楚,本尊好替我落花宗弟子報仇。”容酒眉眼彎彎,嘴角也微微上揚著,看著唐宗主道。
唐宗主“…”這特么,都欺負我說話慢!
正想開口,想推脫一下,對上容酒干凈深邃的眸子,背后忽然升起一絲涼意。
錯開和容酒交錯的目光,正想開口,就對上柒月笑瞇瞇的神色。
“自然。”干巴巴地回了倆字。
心里卻是有點兒懷疑人生,怎么肥四,他已經不知冷熱好多年了。
想他堂堂一個合體初期的大能,居然被倆分神期的修士盯得背后一涼。
容酒聽了,輕笑一聲兒,“那本尊就靜候佳音了。”
說完,容酒收起嘴邊的笑意,望向花夢蘿,“把兩位弟子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