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在‘咕咕’哭嚎著,于是他下定了決心,又拿出來幾個鵝蛋。
烤熟后扒殼裝盆里,用刀切成小塊,然后眼巴巴地看著她,很是嬌氣地喊了一聲:“阿梨媳婦?”
胖梨:…
凸(艸皿艸)真受不了這貨。
早日把兒子生了,然后一腳把這貨給踹開,胖梨恨恨地想著,然后把醬油蒜都拿了出來。
“自己拌,哼!”
盛獻眼睛發亮,使勁點頭,吃貨的本質表露無遺。
胖梨看得眼角直抽抽,可是記得以前有人說過,某位大人特別難伺候,這個不吃那個不吃,連珠米飯都不愛吃,巴掌大的碗,一頓就一碗。
看著眼前這岔著腿,兩腿之間的地上放了一個直徑有三十公分的大盆,里頭裝了滿滿一盆蛋,正一勺接著一勺吃得著香的某人。
胖梨這眼神就有點飄忽,吃這么多的蛋,會不會吃出鵝屎味來?
算了,懶得管他。
這醬油才做出來沒多久,雖說一早就得到了黃豆,但這幾年她都沒在家,再加上沒有麥子,所以一直沒有做出來。
這次回家,對尋麥子一事徹底死了心,才用了別的法子做出來。
也就是黃豆的品質不錯,要不然絕對沒有這么好吃。
胖梨又看了他一眼,突然就想起來一件事,問道:“我讓你去撿鴨蛋,你怎么跑去撿鵝蛋了?”
因為鵝蛋比較大?
盛獻頓了頓,疑惑道:“不是你讓我去撿的么?我去的時候也沒太注意,以為那是鴨獸,跑進了才發現那是鵝。”
然后看都看到了,想著鵝蛋比鴨蛋大,就撿了。
“對了,那邊竟然有個淡水湖。”盛獻說道。
胖梨只是愣了一下,并沒有太過意外,不過想必這淡水湖離海邊有一段距離,不然不可能會有淡水。
瞥了他一眼,就是不知道這貨是怎么找到那遠的地方去的。
挺能作死。
不知是不是這些鵝的記性不太好,又或者不怎么記仇,等兩人吃飽喝足,外頭的大鵝都已經差不多走光。
連剛才十分憤恨的鵝皇也走了。
盛獻盯著鵝皇離去的背影,小聲說道:“阿梨你等著,晚上我趁那大鵝睡著了,把它剁了給你吃肉。”
他可沒忘記,自家媳婦喜歡吃鵝。
胖梨嘴角微勾,微笑道:“我等著哦,塔塔說這鵝好吃,比大雁好吃多了。”
你去吧去吧,鵝晚上的視線還是勉強可以的,到時候擰死你。
胖梨壞心眼不提醒他,等著他再次被鵝追。
盛獻沒注意胖梨的表情,聽到她說大鵝好吃,眼睛都亮了起來,仿佛已經看到了大鵝裝進大鍋里。
從這里回去后,胖梨拿了一口超大的鍋出來,里頭裝了滿滿一鍋大鵝肉。
燉熟吃過后,盛獻眼睛都亮了。
媳婦沒有騙他,大鵝肉真的好吃,比起桂花獸都不差。
到了晚上,盛獻雄赳赳離開大坑,前去大鵝湖抓鵝。
胖梨想了想,頂著冰殼子悄悄跟了上去。
事實證明她猜得沒有錯,這群大鵝晚上的視線都還行,大概是沒想到有人會那么大膽,竟然跑到它們窩里宰它們,所以開始的時候并沒有反應。
可鵝皇警惕得很,盛獻剛摸到它那里,還沒等動手就被它發展。
偷蛋賊!
鵝皇渾身毛都炸了起來,追著盛獻就啄,那樣子可兇可兇了。
一群大鵝亂了起來,視線不是很好,但勉強還是看到個人,胡亂就追了起來。
“臥槽!”盛獻頭皮一陣發麻,扭頭就跑,速度賊快。
出師未捷身先死,說的就是他這樣的。
胖梨躲在樹上,憋笑憋得特別辛苦,看著盛獻從她樹下跑過去,她也不曾吱一聲。
直到一群大鵝沒看清路,‘哐哐’沖樹上,她的笑容頓住,呆呆地看著樹下。
抬頭看了看天,沒有月亮,星星也被云層遮擋,夜色挺暗的,懷疑要下雨的節奏。
不過胖梨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琢磨起一件事,這么多大鵝撞樹上,有沒有撞暈過去的,她能不能撿個漏啥的。
胖梨在樹上等了一會兒,一群大鵝陸續離開,原地留下兩只正在抽搐著的大鵝。
還真有!
胖梨連忙下了樹,把刀抽了出來,十分果斷一刀一只,然后收進塔里,趁著不遠的大鵝沒反應過來,趕緊撒丫子狂跑。
等大鵝群反應過來時,胖梨已經跑遠了去。
鵝之大,能燉好幾鍋。
不知盛獻會跑到哪里去,大半夜她也懶得去找,直接回了大坑那里。
擔心白天會有鳥飛來啄她,爬到老猛犸獸腦袋,躲到它大耳朵底下藏著,然后閉眼睡了過去。
一直到天快亮,盛獻才跑回來,衣服都破破爛爛的。
“這些大鵝不講武德,一大群圍毆我一個。”盛獻吐槽,一臉心有余悸,“它們還不老實,晚上不好好睡覺,追著我跑那么遠。”
胖梨:…
“誰讓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該。”胖梨才說完就忍不住笑了。
噗哈哈!
盛獻臉色臭臭的,他才不是癩蛤蟆。
早晨吃完早飯,盛獻連石頭都不挖了,又雄赳赳去找大鵝干架。
吃癟了也不換目標,就是要吃那只鵝皇。
每天整得一身狼狽回來,休息完了又去,一連半個月連鵝皇的一根毛都沒拔下,倒是把速度練起來了,跑得比以前要快一些。
老猛犸獸的身體養了這么久,也總算差不多養好,看起來長回來一些肉了。
它身體好了,力氣就大了些,堅持的時間更長。
一條離開這大坑的道,總算被它給挖了出來,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胡吃海塞。
后面這幾天胖梨塔里也沒什么東西給它吃了,只能每天出去給它割草。她割的草哪里有好的,通常是哪樣好割,她就去割哪樣。
有一次甚至給割了臭草,差點把老猛犸獸給吃吐。
為了把身體養好,它再不喜歡,還是含淚全吃進了肚子。
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滿嘴臭。
胖梨把挖出來的石灰石都裝進了塔里,數量很是可觀。
覺得沒啥事了,就對盛獻說道:“該回家去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