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讓那老犢子知道,喜歡的究竟是什么人。
盛獻捶了捶胸口,就挺心塞的。
一直以為自己的阿娘就是個被慣壞了,比較嬌,又比較作的人,沒想到竟然是天神宮圣主,這就叫人很難接受。
若非沒可能,否則他都想回爐重造一下,換個肚子投胎。
“或許冰蝶看錯了呢?”胖梨嘴上說著,心里頭卻覺得不太可能。
如今的天神宮所剩之人已經不多,除了一百多名門徒以外,就只剩下被他們哄騙擄掠走的孩童。
全部加起來,也不過才三百人。
冰蝶就算再眼瞎,也沒理由會看錯,它觀察了好幾天,葉楨確實就是那圣主。
那片石林也被大雪掩蓋了,上面長出了一朵朵冰蓮,冰蝶就是一邊吃著冰蓮一邊觀察,直到差不多吃膩了,這才飛回來。
要不是因為那片雪蓮,它找到人就回來了,就不會看得那么清楚。
盛獻拍了拍她頭頂上的雪,不用安慰他的,這個結果他接受了,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難以置信。
“我走了,去跟老犢子分享這好消息。我那還有幾個火烈鳥蛋,等我拿過來給你吃。”盛獻說完轉便身便走了。
胖梨心想,這哪是分享消息,簡直就是打擊人去的。
真聽到這消息,不得跟被雷劈了似的?
胖梨搓了搓胳膊,默默地同情了下,然后果斷回了屋。
反正難受不是她。
簡柚一臉羨慕地看著她:“你這體質可真夠好的,大冷天不覺得冷,大熱天也不覺得熱。就像那偶而出現在鹽湖里的肥獸,躺在冰面上睡覺都沒事。”
胖梨白了他一眼,說得好像她不知冷熱似的,事實上她感覺比他們還要敏感,只是無論是冷是熱,都在她的接受范圍內。
好比如十度的溫度,有人只穿一件單薄長袖就行,有人穿了大棉襖還覺得冷是差不多的道理。
“不要太羨慕,努力修煉,這樣的本事你也可以擁有。”胖梨一巴掌拍他胸口上,拍完了還揪了揪他的衣服。
這家伙太高,拍肩膀都費勁,只好拍胸口了。
簡柚感覺自己胸口都被拍凹一塊,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臭妹妹竟然使那么大的勁。
得虧他骨頭夠硬。
簡父思索了一下,對胖梨說道:“阿梨,下次你要是去南城的話,就去看看你堂哥他們。一個個都是年輕人,也不知道他們寒季安排成什么樣子。”
胖梨點了點頭,雖說她不認為自己會在寒季去南城,但盛獻肯定會去,下次讓盛獻去看就好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有點好奇,阿父既然是大西城的人,當初咱們為什么不回大西城去啊?”胖梨好奇死了,有大西城不回,跑到這鳥不…鳥盡拉屎的地方。
簡父瞥了她一眼:“這里有禁崖。”
胖梨:…
還真是沖著這個來的。
胖梨來了興致,盤腿坐到木墊上:“那現在禁崖應該沒事了吧,咱們要不要回大西城去?”
她還沒去過大西城呢,不知道長什么樣子。
只聽說那邊大片大片的赤土,還有一個不知什么時候就會噴發的火山口。
“不回。”簡母白了她一眼,“那邊的土不適合植物生長,回那邊種不了地,咱們家是地地道道的農民,沒有地喝大西風嗎?”
簡父在一旁發呆,他是想要回去看看的,當初假意鬧掰,還真能掰了不成?
當然也只是看看,還是要回來這里。
簡母余光瞥見,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回去玩玩還是可以的,就是不能常期居住。”
“阿娘,赤土是焙燒過的粘土,還是只是赤色的土?”
“你問這些來做啥?”
“好奇。”
“不知多少年前火山噴發過一次,整個大西城都被巖漿蔓延過,大多地方只長一種植物,那便是銀劍樹。”
胖梨總算知道大西城為什么會那么窮了,因為被巖漿無情摧殘過。
簡父忍不住補充了一句:“銀劍花是好東西。”
簡母吐槽:“好是好,就是特能招蟲子,每次花還沒開就爬滿了蟲。想要得到一些銀劍花,還得跟一群蟲子打得你死我活的。”
簡父:…
瞎說什么大實話。
不過銀劍花確實是好東西,光一朵就能價值一百晶幣,那一樹花要是能得到,可是能換不少錢。
他忽然想起什么,扭頭朝胖梨看去:“阿梨適合在那邊養銀劍樹。”
簡母想了想,發現還真是這樣。
“也沒什么好,銀劍樹本來就不多,還至少得六十年才開一次花。”
“要是都得了,數量可觀。”
“你閨女都得了,讓整個大西城的人喝大西風?”
胖梨聽著二人爭論,眼睛眨啊眨,不知這銀劍樹是不是她認知的那個。
只知她認識的那個是瀕臨滅絕的植物,似乎只有觀賞性,也長得挺好看的一種植物。
這里的銀劍花不一樣,能用來泡茶喝。泡出來的茶水不僅滋味好,還能明神靜心,治療暗傷,是所有覺醒者喜歡的東西。
因為太過稀有了,向來有價無市。
胖梨突然就很是向往,想要去大西城看看這銀劍樹,是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對了,大西城下雪嗎?”胖梨忽然想起印象中的銀劍樹是生長在熱帶,是不會下雪的。
“你見過沒有下雪的地方?”簡母反問。
胖梨:…
得,肯定不是同一種東西。
大西城也是會下雪的地方,這是毫無疑問的,要不然寒季都往那邊跑,在那邊過季去了。
至少到目前為止,人類是沒有找到沒有寒季,又或者是寒季不下雪的地方。
蘭玄縱拿著筆在紙上畫來來去,簡桃在一旁看著,沒過多會一張紙畫遞了過來。
胖梨疑惑伸手接過,便聽他說道:“這便是銀劍樹,以及銀劍樹開花的樣子。”
低頭一看,還真是眼熟,印象中的銀劍也差不多是這樣。
不過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差不多長成這樣的植物其實也有不少。
比如發草,蘆薈,鳳尾蘭等。
盯著銀劍花看了又看,胖梨下了決定,明天要到大西城去看看,采點銀劍花回來泡茶喝。
咳,去之前她得炸幾爐的。
話說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盛夏開始的時候只是偷拿了一個蛋給盛譽林吃,后來沒忍住又拿了一個自己吃,再后來…
那幾個蛋全進了父女倆的肚子,盛獻回來后連蛋殼都沒見著,一度以為被老鼠給偷吃了。
盛獻回來立馬就把消息告訴了盛譽林,事關重大,他都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別人。
果然盛譽林在聽盛獻說后,不僅一點都不信,還把盛獻又罵了個狗血淋頭。
“事實就是如此,你愛信不信。”盛獻心情也不好,坐在那里,沉著一張臉。
“不可能的,我老子不信。”
“說實話,老犢子,你跟她結婚之前,你真的知道她是什么人,開自哪里嗎?”
盛譽林現在不知道,腦子嗡嗡的,一片凌亂。
也不是全然沒有打聽過,只是葉楨說她家里人都死光,只剩下她一個人。
又在一起處了十多年才結婚,自認為對葉楨已經十分了解,認定了是個單純善良,又有些天真的女子。
一直到結婚也沒再問她家里的事情,畢竟人家都說了死全家,再問不是往人傷口上撒鹽么?
心疼妻子的盛譽林自然不會那么做,甚至結婚后那么多年也沒再問。
誰曾想到妻子竟不是想象中的那樣,讓他如何能接受。
“你阿娘怎么可能是那樣的人。”盛譽林聲音艱澀,顯然是信了,卻不愿意承認。
盛獻也不愿意承認,可就是那樣的人,又有什么辦法?
好歹老犢子還有得選,他是沒得選。
“不信你自己去看吧,我懶得再解釋。”盛獻說著就手抓住鎖鏈,很快就把鎖鏈給燒軟扯斷,十分嫌棄地丟到了邊。
“現在鎖鏈解開了,地方也告訴你了,去找吧,我保證不會讓人攔著你。”
盛譽林:…
懷疑這癟犢子在報復,想要他的老命。
“去啊,找她去啊,證明給我看。”盛獻指著門口,朝盛譽林揚了揚眉,樣子還挺囂張的。
盛譽林確實很想出去,但出去之前他想打死這癟犢子玩意。
盛獻不說話,握著兩個火拳碰撞了幾下,火花四濺。
盛譽林面無表情退后一步,癟犢子玩意,差點把他的頭發都給燎了。
“你不用激老子,老子不跟你這么蠢。”盛譽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轉過頭去不看他,多看一眼就想打死他。
偏生看不順眼,又打不著。
癟犢子玩意就不是能老實站著挨打的,他這老子當得一點成就感沒有不說,還挺憋屈的。
“我這么蠢還不是你媳婦害的。”說到這個盛獻就一臉不高興,要不是有胖梨幫著他,他差點就變成白癡智障。
盛譽林一臉冷笑:“你別不高興,我要不娶她,你現在說不定連人都不是,只是一條死蟲。”
盛獻直瞪眼,這話還真沒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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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兩章,這章是三千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