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太子有這么多女人,卻沒有一個子嗣,這是為什么呢?
王月不傻,當初認真思考過,想過兩種可能。
要么皇太子不能生,要么是不讓生,王月賭它是第二種情況。
事實證明,她賭對了。
從她爬皇太子的床沒多久開始,她就算計著日子,在認為極有可能懷上的那幾日處處小心。
終于她如愿以嘗,懷上了孩子。
只是想到皇太子的手段,她半點不敢暴露出來,一直等到她肚子大了,再也遮掩不住這才張揚出來。
十分張揚,就是讓天下人都知道,這樣沒人敢對她下手,連皇太子都不敢。
不知想到什么,王月面色難看。
將要臨盆時她突然感覺不安,以思念為名把阿娘接進了宮中小住,不想當晚就開始發動,阿娘叫她一定要忍著,哪怕再疼也千萬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有一次陣痛時她沒忍住發出聲音來,引來了侍女的注意,她親眼目睹兩名侍女眼中閃過的狠厲。
心中萬分驚惶,后來哪怕要生的時候,她也沒敢再吭聲,直到孩子生下來的一瞬間,她才忍不住痛呼出聲。
當時侍女闖進來,那一臉錯愕與猶豫,王月可是看得清楚。
果然她夢里看到的,并非全然是假的,確實有人想要她的命,但究竟是誰就不好說。
在夢里她可是死于難產,可真的是難產嗎?分明她生得很是順利,有人在產房對她下手,才讓她落得大出血而亡。
王月看著床上正睡著的兒子,面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不管如何,她這兒子是生下來了,是如今的皇長孫,也會是唯一的皇孫。
就算她現在不是太子妃,也后也會是。
這時一名侍女急急跑來,在王月耳邊說了點什么,就見王月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蹭一下站了起來。
“這事有多少人知道?”王月問道。
“鬧得厲害,滿大街的人都知道了。”侍女低著頭回道。
王月的臉瞬間就綠了,變得更加難看。
她阿父阿母還在村里的時候都好好的,十幾年來都沒鬧出什么事來,結果到了圣城,三頭兩天就…
王月不知想到什么,又坐了回去。
如今她目憑子貴,家里頭也是水漲船高,她阿父阿娘憋屈了一輩子,如今揚眉吐氣,現在這般也很正常。
只要不犯錯就行。
再且她才出月子沒多久,身體還沒養好呢,才懶得去管這些破事。
在王月看來,其實也沒多大的事情,不過是她阿娘給她伺候月子的這段時間,她阿父有點不太老實,在圣城里頭沾花惹草。
今兒被她阿娘逮了個正著,就鬧了起來。
五月是真的不覺得這是多大的事,剛來圣城的時候,她阿娘跟阿父都挺老實的。
過了一個來月以后,就相互看對方不太順眼。
在此之前,她阿娘就跟別人眉來眼去的,現在她阿父去找別的女人,王月沒覺得有什么。
這個世界本來這是這樣,強者為尊,只要你足夠強大,那么一夫多妻,或者一妻多夫都是可以的。
生了她這么個女兒,阿父阿娘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也算是有點權勢吧?有點別的心思很正常。
王月很看得開,主要是覺得自己去管,也管不了。
不過王月還是派了人出去,讓他們找歸找,但不要鬧得太過難看,會整得她很沒面子。
好在王父跟王母還算收斂,在收到王月口信后都冷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鬧下去。
其實王父也沒想鬧騰,主要還是王母在鬧,看不慣他出去找別的女人,也不想想她自己,一早就跟別人眉來眼去的。
王母滿心不高興,她雖然跟別人眉來眼去的,可從來就沒做過做不起丈夫的事情。誰曾想伺候完閨女月子回去,就看到丈夫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還是在自己家里頭,她這口氣能咽得下去才怪。
這一來氣,自然就大鬧了起來。
要不是王月來了口信,說不準還得鬧上許久。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跟王父搞在一起的那個女的也是個有夫之婦,那婦人的男人是個從圣城軍隊因傷退隊的人。
此人生性霸道,眼里揉不得沙子。
得知自己妻子背著自己跟一個小白臉好了,頓時就怒不可赦,跑到王家把王父給打了一頓,差點就把王父給打死。
提到這事,就不得不說一件事。
王父的胳膊腿竟然被治好了,他本就長得清秀,手腳完好后也算得上一美男。挺瘦弱的那種,不符合現下審美,可擋不住有人就是好這一口。
那人長得虎背熊腰,身高二米,哪怕少了半截腿也不忘鍛煉,仍舊強壯得驚人。婦人看多了這樣的,就有些厭煩,因此在看到王父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住,才會有偷吃的事情。
王父被打得挺慘的,要不是后來有人拉架,說不準會被打死。
畢竟人家再瘸也是個戰將,他不過才是個戰卒而已,并且多少年都沒有鍛煉過了。
那人是個有氣性的,打完人以后,自家的這個媳婦也不要了。
女人也不甚在意,看上了王父,直接就住進了王父,要親自伺候他養傷。
這可把王母給氣到了,王家現在天天鬧騰得厲害。
不過說起來也真是奇怪,王父當時傷得就只剩下一口氣了,可被抬回去后不到三天,又開始生龍活虎,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
甚至是他的修為,竟然都有了一點點進展。
轉眼就到了十二月,寒季可能會這個月初就來,也有可能要到下個月初,這次誰也不知道寒季準確來臨的時間。
以防寒季提前來臨,所有人都忙著準備物資,哪里還有空去看王家的戲。
到了這時候,人們又想起了云大師,心頭一陣可惜。
天師府自打云大師死后,基本上就散了,剩下的門徒沒有一個懂得看這個。
上丹田覺醒不容易,百年難得一見,能覺醒上丹田同時又能預測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到了晚上,累了一天的胖梨躺在床上,又把玩起脖子上的牌子來。
萬萬沒想到啊,這里的身份…證,竟然做得如此清新脫俗。
不過也挺便捷,還算好使。
就是太貴了點,這一個證就是一百個大晶幣,兩個就是兩百個大晶幣,夠買好多肉干的。
只把玩了一會兒,就趕緊睡了。
現在家里頭的活多得很,砍回來的麻絲果還沒收拾完,一大堆的紅薯跟黃豆也需要處理。
除此以外,還要準備過寒季的事情,真是一點都不得閑的。
胖梨莫名就有點后悔,她就是有那么點嘴饞,心血來潮整了個紅薯粉出來,然后就得了個任傷,每天做至少一千斤的干粉出來。
一千斤的干粉需要多少濕粉?
胖梨不太會算,只能硬著頭皮一個勁地干,這一天下來能干多少就多少。
只有多做點,寒季才有得吃。
對了,還得給十八羅…呸,大西城那行人送點。
眼瞅著快到寒季,阿父阿母才著急起來,擔心那些大西城來的人會窮得連飯都吃不起。
也是直到現在,胖梨才知道,那叫簡楊簡梅的,是她的親堂兄堂妹,怪不得會長得跟阿父有那么點像。
得虧當時她出手救人,要不然她這親堂兄怕是喂了鳥。
不過雖然有這層關系在,阿父卻沒有喊人來家過寒季的意思,只讓送些物資過去。
倒不用胖梨去送,到時候會有人去。
大概會是家里頭的兩個男人去,不過現在他們去打哼哼獸去了,哼哼獸身上脂肪厚油多,用它炸出來的油來炸豆泡,那豆泡特別的香。
直接吃,或者燉肉吃,味道都極好。
可惜塔里的風干了,不然也能炸油。
說到這炸豆泡,胖梨也是滿眼的淚水順著嘴角流出來,她就是稍微嘴饞了點,用黃豆整出個豆腐來,所以每天她阿姐都要忙著做三塊豆腐出來。
一塊直接吃掉,兩塊用來做臭豆腐。
一大早把豆腐做完,然后就跟蘭玄縱上山去采藥。這是今年最后一批藥了,再不采等寒季一來,就別想再采了,所以也挺著急的。
(ㄒoㄒ)因為阿姐要忙,所以沒人幫她做紅薯粉。
家里頭雜事多,阿娘也忙得很,也沒空理她。
胖梨一邊忙活著,一邊念叨新婚丈夫,才拿了證人就沒了影。
有點后悔這么早就拿證了。
轉眼功夫就到了十二月中旬,這時候的天氣已經漸漸有了變化,恐怕再過不了幾天寒季就會來。
這時去南城那邊送東西的簡父回來,給胖梨帶了個不怎么好的消息。
葉楨失蹤了,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沒能找到葉楨。
那日盛獻亮出牌子后,葉楨跑出去就再也沒回來,后來是盛譽林自己一個人回去的。
盛譽林剛追出去的時候還能找著人,見葉楨不愿意回去,就陪她在客棧住了一日,葉楨不讓他進房間也沒在意,在隔壁住了下來。
不曾想第二天早晨起來,葉楨不見了。
起先盛譽林以為她又去了皇宮,結果去皇宮找人,卻被告知人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