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明顯的證據是蘭玄縱已經在收拾東西,要離開這里一段時間。如若葉楨不好的話,蘭玄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由此事見盛獻并沒有說謊。
可這怎么可能?
明月公主不能相信,試圖親自去查看情況,結果卻被攔在門口外面,盛獻不允許任何外人靠近這個院子。
看著守門的二人,明月公主又差點被氣死。
好好神將,擔當得起一個城的存在,竟然在這里當守門的,是不是腦子有病。
還有,大南城哪來這么多神將?
明月公主覺得大南城的秘密越來越多了,也咬咬牙跑去找圣皇,將大南城的異樣道出。
只是她說的這些,圣皇父子早就知道,之所以一直沒有回圣城,又由著明月胡鬧,不過是為了看大南城是什么態度。
盛獻一直不在,他們一直找不到機會與盛獻交涉。
能量石頭的事情他們已經查出,只是這能量石頭來自何處,他們卻始終查不到,甚至這能量石頭究竟長成什么樣,他們也沒查出來。
當然他們也希望明月公主能胡鬧成功,真讓盛獻娶她,不過也沒多大指望。
現在得知結果,沒多大意外。
“我不服,我堂堂一國公主,如此高貴,哪里比不上一個矮胖子,憑什么他寧愿娶個矮胖子也不要我?”明月公主想不明白,她自認長得比胖梨好看,比胖梨高,又有擁有如此高貴的身份,盛獻憑什么喜歡胖梨不喜歡她。
皇太子看著在自己這里發瘋的妹妹,面上的笑容淡了許多。
憑什么?
“就憑天圣國尚武,強者為尊,而她的修為比你高,如今已經是神王境修為。”皇太子看著明月公主,漸漸露出一抹冷笑,“何況她還是盛淼淼的救命恩人,不管遇到什么困難都不離不棄,而你自己回想一下,你做了什么?”
明月公主反問:“我做了什么?”
皇太子冷眼看她:“需要我幫你回想一下?地宮之行,你怕是早忘記了。”
明月公主:…
她確實是不記這些事情,在自認為身份高貴的她看來,自己無論做什么都是對的,哪怕拖著別人去死,也是這個別人的榮幸。
不過她雖沒記得這些,卻記得自己想要父兄性命的事情,未免就有些心虛。
“那都過去的事情了,提來做什么?”明月公主面色難看,試圖去轉移話題,“不是說人都要往前看,以前是我不好,以后我可以改。”
皇太子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反正明月公主這個事情,他不可能插手幫忙,明知道盛淼淼那個幼稚鬼不會聽從安排,他與父皇要是下旨來個賜婚什么的,丟的只有他們皇家的臉。
表面上四方城與圣城都是屬于天圣國,但他們真正掌握的只有圣城,與四方城更多的是交易,比如大西城與水城,就完全不受他們控制。
大南城原本是可控制的,可因為大南城緊靠赤幽嶺,每年獸潮沖擊最為嚴重,認為守著這城并不劃算,最后決定放棄。
怎料這城讓盛獻守了下來,并在短短幾年間就變得強盛。
如今盛譽林還是圣城將軍,可誰都知道,這個將軍的權利已經一點點被架空,說不準什么時候找到替補的,就會把人給換下來。
畢竟盛家已經擁有一座大城,圣皇怎么可能不防著。
盛家也遲早會被迫搬出圣城,這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有關于盛獻的事情,皇太子不止一次與圣皇商量過,可最終都是拿盛獻沒有半點辦法。
這個人壓根不服管,連自家老子的話都不聽,又怎么可能聽從天圣國安排。
偏生以前他們看盛獻不順眼卻不能殺,殺了他就沒有鎮守大南城的人,大南城還是會在獸潮的一次次沖擊中毀于一旦,天圣國仍舊會什么也得不到,。現在是殺不了,太強了,用圣皇的話來說,十個他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一個盛獻。
皇太子沒有理會明月公主的哭鬧,還命令她不許胡鬧,否則會剝奪她一切身為公主的權利。
訂婚的事情就像一個鬧劇,鬧得沸沸揚揚,卻戛然而止。
明月公主很想將計就計,繼續打造一場隆重的訂婚之禮,逼得盛獻不得不與她訂婚。又怕自己辛辛苦苦打點了一切,卻是給別人做嫁衣,畢竟盛獻那個人真的是不講半點道理的。
廣大群眾湊了個寂寞,一個個唏噓不已。
被蘭玄縱斷言兩天就能醒來的人,在第三天早晨醒了過來,明月公主很快就收到消息,氣得摔碎了一屋子東西。
這兩天她一直試圖去看個究竟,甚至連續派了好幾人去,都沒能成功看到人。
盛淼淼手下的人都有病,那么高的修為竟然給人守門口。
得知葉楨醒來,盛獻匆匆來看,被告知葉楨失憶了。
據說葉楨剛一醒來,就是靈魂三問:你是誰?這是哪?我是誰?
因此被斷定失憶了。
“聽說你是我兒子?”葉楨看到盛獻第一眼是好奇,緊接著眼睛發亮,“你長得真好看,像我。”
盛獻面無表情:“不,你認錯了,我不是你兒子。莫要聽人瞎說,你就生了一個女兒,沒生過兒子。”
盛將軍不樂意了,喝斥道:“阿淼,你怎么跟你阿娘說話的?”
盛獻嗤了一聲:“不服來干架。”
盛將軍:…
這兒子就當沒生過吧。
盛夏縮在一旁不敢說話,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清醒過來的阿娘怪怪的,怎么得看都覺得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想來想去,只當是失憶的緣故。
見到盛獻連一刻鐘都沒待夠,直接扭頭便走,她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哥,你有沒有覺得阿,阿娘怪怪的?”盛夏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盛獻扭頭看了她一眼,這一天到晚不是杠這個就是杠那個的妹妹沒想到還挺敏感,竟一下就感覺出來了。
“大概是失憶的緣故吧。”盛獻眼神微閃爍了下。
------題外話------
一直喊著單身萬歲,堅決不要結婚的人生病住院了,父母年邁管不了,就只能勞煩兄弟。
作為兄弟媳婦的我,真是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