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藍山驚的差點腳下一打滑,跌進豌豆先生噴射的豌豆粘液里,好在有禁賽哨的高頻率驚叫,讓他及時回神,狼狽的后躍一步,躲開了黏著的綠色粘液。
因為范圍有限,禁賽哨僅控制住周圍的五個沙人,而不管是豌豆先生還是禁賽哨都打不了持久戰,杜藍山沒有猶豫,高喊,“密集。”
廖悅薇了然,她立刻帶著沙人滿場,利用路線將所有尚未被影響的沙人湊在一起,方便豌豆先生噴射粘液。
三分鐘陡然逝去,豌豆先生回歸原狀,沙人全部被粘液粘住了地盤,張牙舞爪的掙脫起來,在發現無效后,它們便想用重組的方式脫離困境。
可杜藍山根本不給它們機會,他掏出一瓶膠水和一張卡。
卡片驅動的剎那,膠水被他潑灑到空中,這些半透明的零星液體瞬間成為了瓢潑大雨,澆灌在了沙人的身上。
而杜藍山則早有準備,支起一把傘,將自己和廖悅薇穩穩的護在傘下。
“這是什么卡?”廖悅薇驚訝的看著膠水如同增幅增量,沒用兩秒,所有沙人被膠水封印般凝結成固態狀態,失去了行動力。
程雙從保護罩走了出來,熊寶寶亦步亦趨的保護在一側,小姑娘好奇的圍著沙人轉了兩圈,兩眼放光,“帶走它們的話,它們會不會徹底死掉?”
喪喪怪仔細觀察過,沒有感觸到沙人中有精神力的存在,所以判斷是那一片組成沙人的沙子本身有某種力量,在它們被膠水封印之后,自沙地里沒有重新產生沙人便可知,喪喪怪的分析有很大一部分是正確的。
察覺到程雙的躍躍欲試,杜藍山有些無奈有點嫉妒的說:“寶呀!不是什么都能給你姐當伴手禮帶回去的,這些沙子能有什么用?!回家玩COSPLAY嗎?”
“也行呀!”小姑娘眸子炯炯有神,“我姐一定能化腐朽為神奇,COSPLAY也許能成真!”
杜藍山:怎么有種滿滿的坑姐味道…
廖悅薇把兩張卡收拾一下,撣了撣上面的沙粒,交還給程雙,縱容的笑,“想弄回去就弄回去,反正有地方裝。”她指的是空間錦囊,和空間格不同,錦囊能夠裝載非生命屬性可活動物體,比如說之前瀕死的黑眼珠、比如說失去行動力的沙人,都不屬于生命體范疇,尤其是黑眼珠的精神力消失,進入錦囊也會保持假死的狀態。
程雙想了想,最終決定把模仿自己的一個小沙人和一個熊沙人敲成三節,腦袋、身體和四肢分開裝進三個人的空間錦囊。
畢竟其它沙人都是廖悅薇和杜藍山的形態,交給程清做研究,好像有點不太尊重同伴的隱私權,況且錦囊的面積有限。
閘門早已打開,五層助手見怪不怪的看著里面的三個人熟練的拆解沙人、有說有笑的分臟(尸),一臉的麻木。
助手:…這波進犯者可能有貓餅!
在助手稍顯熱切的注視下,三人在一個小時的修整時間后,被送往了六層。
杜藍山覺得很是奇怪,難得和助手小姐搭話,“美女,我們不能在五層多休息一晚嗎?”
助手微笑:“抱歉,不能!”眼看著魁梧男人斂去憨然的笑意,助手忙不迭的解釋,“六層的住宿條件更好,我可以為三位將休息時間挪到三層,也就是說三位可以休息一天一夜,再去參加斗獸場的表演活動。”
其實哪里休息都一樣,杜藍山無所謂的點了下頭,“那就六層吧!”
三人踏出電梯的那一刻,助手小姐迫不及待的關閉了電梯門,透明玻璃上只能看到她僵硬的笑臉,充斥了滿滿的排斥感。
廖悅薇沉聲道:“看來土著真的很討厭咱們,這一條要寫在資料里。”
程雙撓撓臉蛋,她怎么看著不止是討厭呢!感覺從斗獸場回來后,助手望著他們的眼神,有點像是看某種難以理解的怪獸…
當然,三人閑談兩句便作罷,土著的想法已經沒那么重要了,他們現在能活下去靠的不是自己也不是維護者,而是流浪者的‘恩賜’,是以立場肯定跟維護者截然相反。
后天的敵人,幸好沒什么話語權,否則維護者的處境將會越發艱難。
六層的環境果然比五層要好一些,穿過電梯走廊,是一個如酒店般的開闊式前臺,前臺內有兩個模樣俊秀的男女,見到他們微微含笑,“是五層晉級的表演者嗎?請跟我們來,你們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程雙注意了一下環境,前臺左右有兩個通道口,左側通道口很是寬大,地板上有轱轆滾動的痕跡,似乎是搬什么重物的地方,她懷疑是怪獸們晉級降級用的通道,另一側的高寬度和普通酒店的沒什么區別,還鋪了一層地毯。
男前臺帶著他們走的便是正常的一側,從門和門的距離來看,房間比五層的要大一些,途徑有酒吧、健身房、娛樂室等公共區域。
“幾位在表演中請務必好好表現,九層的待遇會更好,可享受單人套間、獨立的星空電影院,挑選對手的資格等等。”
見男前臺挺好說話的,程雙歪頭詢問,“到了九層還會有別的獎勵嗎?”
“比如?”男前臺輕笑著說:“隨意點餐,頂級廚師的美味料理。挑選漂亮衣服名牌包包和玩具。”這句是對著一大一小兩個女人說的。
“以及風格不同、種族不同的頂尖美人、美酒等等。”這句明顯是為了杜藍山。
杜藍山趕忙調整表情,別過臉不理會男前臺。
而男前臺露出一抹了然之色,并未繼續這個話題。
“還有嗎?”倒是程雙一臉興味的好奇問。
男前臺垂眸,見她一片孩子的懵懂之色,眉目間的笑意微頓,“有,受到關注的表演者,有機會見到投資的大老爺,當然,你們的身份或許會存在一定限制。”
“我也會受限嗎?”程雙嘟起嘴吧,仰頭望著他,“我應該是這里唯一的孩子了吧?!”
男前臺腳步一頓,眸光閃動,他移開視線,繼續邁開步,“對,沒錯,你是唯一的孩子,這里…沒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