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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情何以堪

熊貓書庫    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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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滿山沒回來,和他大姐夫理由一樣,梆硬的。

  甚至還不如他大姐夫。

  大姐夫管咋的不用親,滿山這幾天卻要時不時親幾口。親完就要認命的進去舀水。

  就像給口糖,只讓舔一下就收回去,這樣誰能受得住,又是才開葷的人。

  滿山實在忍不了。

  下午幫老丈人掰苞米的時候,尋尋摸摸找借口。

  對左老漢說,“爹,不用你們背苞米下去,以免人多眼雜。等夜里,我和小豆晚些回去,都給背回去。”

  左撇子說,不用,俺們本來也打算晚些下山。到時候咱一起下山就中。

  滿山只能又琢磨一下午,抓耳撓腮說:“爹,我和小豆還是要比你們再晚一些下山。”

  為啥?

  “摘菜,我把菜園子菜都拔啦。”

  滿山心想:豁出去全薅光,一根菜葉不留:“都背到咱家晾曬。趁我大姐和小妹她們在,都切了留著腌起來過冬吃。”

  左撇子納悶,“那讓小豆眼下就去摘菜唄。”說著話,就要招呼二閨女,讓摘菜,正好一趟推家去。

  還是秀花聽不下去啦,坐在苞米桿上翻了個大白眼。

  她嚴重懷疑,她家玉蘭沒生出小子,完全是被左撇子不配合耽擱的,不得不直接拍板道:“你們晚下山,不回去也成。”

  滿山黑紅著一張臉,脫口而出:“謝謝外婆。”

  謝,干啥了就謝?左撇子和白玉蘭還納悶的對視一眼。

  這不是嘛。

  楊滿山終于盼走了岳父一家。

  在山洞的小家,炕上剛馳騁完。

  滿山熱的滿頭大汗,摘下圍臉上的雙側屜布。

  不戴屜布不行,一碰嘴就進去。

  而且,感覺此時渾身還有無窮的力氣,卻不能再弄。

  滿山小心翼翼碰碰小豆,“媳婦?”

  小豆被他累得昏過去。

  唉,行了,管咋滴整上了。

  滿山給小豆蓋上床單,點著驅蚊草,戀戀不舍的摸摸媳婦臉蛋,這才不情不愿下炕。

  要依著他,他現在最大的夢想不是蓋房,也不是掙銀錢,而是天天和小豆躺炕上。

  楊滿山一手倆筐,拎著四個筐,大黑天的,頂露水摘菜。

  與此同時,早就到了山腳下的掰苞米三人組,又停下腳。

  這點兒路走的那叫一個艱難,因為秀花總想上茅廁。

  白玉蘭正在和秀花打商量:“娘啊,不能再憋憋嗎?眼瞅那村里有人影晃,沒幾步路就到家,到家再上中不?讓人瞧見多不好。”

  中個屁,要是能忍住,誰愿意在這露天地撅屁股。

  秀花憋的臉通紅,滿身虛汗,“你快點兒,用那幾個筐給我圍起來。”

  左撇子朝遠站站,聽出岳母的著急,急忙將肩膀的筐卸下。又用腳踢了下玉米筐:“有廢話的功夫都圍上了,快些。”

  人有三急,他倒是挺體諒岳母的。

  但是終歸不能過去幫忙,歲數大也不行啊,只能背過身催促白玉蘭。

  白玉蘭一邊忙乎用筐將老娘的屁股圍起來,一邊嘴不停的埋怨,張嘴就來:

  “我算是看出來啦,您老是享福的命,啥也干不了。

  你瞅瞅,這一天,你都干啥啦?竟蹲茅坑啦。

  讓你幫干點兒活,不夠給俺們幫倒忙的。往后你別跟著來。

  這點兒山路走的,再算上白日那兩回,六次啦。”

  還懷疑親娘:“你這是在山上偷吃什么了吧。娘,你到底又偷吃啥啦,要不然咋別人沒啥大事兒,你這說蹲就得立馬蹲。”

  秀花被這番話氣的,頂嘴道:“對,全是我不對。趕明家里有啥孬事兒都是我招的,哪怕是你老爺們身體不好也全是被我氣的,沒有你老爺們和你幾個閨女的錯,你滿意了吧?全賴我。”

  白玉蘭一噎,舉著火把站在親娘面前。

  秀花抬眼:“你站在這里聞味兒吶,起開,煩我,你還不躲遠點兒。”

  “不起,你當我愿意聞臭味兒?我是怕荒草地有蛇,就這么照著吧,也免得你拉腿軟站不起來再一屁股坐回去,那我可有事兒干了,伺候完小的還得伺候老的,還得給你洗衣裳。你抱著我腿蹲著拉。”

  其實秀花早就拉腿軟了。

  這一路也都是白玉蘭攙下來的。

  玉蘭那瘦弱的體格,真是寧可自己背著玉米筐摔倒,都不讓她娘滑倒。

  還有晌午捉野鴨子那陣,秀花在那面嗷一嗓子,按理左撇子那片苞米地離秀花距離最近,應是能比白玉蘭跑的更快。

  但玉蘭卻是第一個向她娘那里沖了過去。

  等到秀花喊是野鴨子,快抓鴨子,玉蘭才被左撇子反超。

  娘倆就這么一個蹲在,一個低頭盯著,正倆倆相望時,不遠處拐彎那里傳出車轱轆聲。

  白玉蘭說:“壞了,來人啦。”她眼下吹滅火把,還來不來得及不被瞧見。

  噗噗,干吹,火把也不滅。

  倒不是擔心來人瞧見玉米,筐上面都蓋著簾子。

  是擔心她娘隨處大小便被看見,一把年紀也是女人不是?往后多沒面子。

  秀花動作更快,慌的伸手就將閨女頭巾子扯了下來。

  “干啥呀娘,你不能拿那個擋屁股。”

  擋什么屁股。

  秀花將頭巾子一把捂臉上。

  只要能擋住臉,哪怕是被人瞧見屁股也不要緊,她就有勇氣裝作不是她。

  “五叔,那啥…才回呀。”

  秀花才捂住臉,那頭左撇子與人打招呼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里正家和左撇子,此時見面都有點兒尷尬。

  彼此心照不宣,都是剛從山上偷摸掰完苞米。

  “嗯哪,”五叔瞟眼白玉蘭和秀花那面。

  白玉蘭差些坐在她娘腦袋上,給她娘擋著,看不見看不見。舉著火把,沖里正五叔笑了下。

  “咳,夜深啦,我打發那些看野豬的去了北面,村里眼下應是沒啥人走動,快回吧。”

  說完,里正叔指揮他大兒子繼續趕車,像沒遇見過左家人一般。

  等沒人了,秀花也完事兒了,又變成秀花邊朝家走,邊埋怨她閨女。

  “你還說我偷吃,我看你也沒比我強哪里去。”

  “我那是緊張。”

  這孩子,剛才對她頭頂放個屁,得虧她臉上捂著頭巾子,要不然就得被嗆的坐地上。

  這事兒誰也不怨,就怨滿山那水。

  自打喝了那水啊,就獨得屎尿屁的恩寵。誰讓小豆做飯,會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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