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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牽掛你的人是我

熊貓書庫    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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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鄉間小路上,有一對老兩口,頂著晌午最烈的太陽帶小跑。

  邊跑還邊互相埋怨。

  “我說瞇一會兒,讓你從旁看著我,你怎還睡著啦?”

  白玉蘭肩膀扛著鋤頭,急的一臉汗,沒好氣兒回道:

  “我哪知道我也能睡著。都怪你,咱倆這會兒,在杏林村給大姑爺丟人丟出名啦。”

  丟死個人,還不如不來。

  咋一回事兒呢。

  這老兩口在大樹底下睡回籠覺,睡的太香啦。

  左老漢可能是夢里還在攆野豬,或是在夢里見到野豬有些懵。

  總之,沒人知道他那夢里頭有啥。

  就睡著睡著,左撇子抱住旁邊的白玉蘭就不放松啦,給白玉蘭那胳膊上的肉皮子都嗦青啦。

  白玉蘭是被疼醒的。

  等她一睜眼,不止附近地頭朱家大房那些人,還有杏林村挑水的村民,都在瞪眼看他倆。

  你說一把歲數,嘖嘖嘖。

  艾瑪,臊的白玉蘭急忙推醒孩兒他爹,一著急還把背來的筐落在大樹底下,又硬著頭皮回去取。

  那杏林村看熱鬧的才煩人,看見她和老頭子慌成那樣又回來取筐,還起了哄。

  哄聲很大。

  她倆是在起哄聲中跑走的。

  左撇子:“…”

  忘了那一幕吧,他已經忘了。

  左老漢說:“快點兒吧,咱倆再跑快些,眼下回去都晚啦,把鋤頭給我,我扛著。”

  “不給。”

  “讓你給我。”

  “你這人咋這么煩。有磨叨的功夫快些回去,自家田地沒伺弄,姑爺們也不知獵沒獵到豬,要是獵到啦,小女婿他們該回家啦。”

  白玉蘭惦記著:

  孩子們沒吃飯,估么會跑餓。

  她也著急聽準信兒。

  再一個,天沒亮那陣,答應村里人熬骨頭湯,也不知幾個閨女在家熬沒熬,要是沒做,指定會晚啦,會被村里人說嘴。

  村里人可不管咱家大門壞著,家里有多少活,又一宿合沒合眼。

  人家就記著咱家那許諾,沒做到會被村里長舌婦講究的。

  而說一千道一萬,白玉蘭眼下數落她老頭,一和杏林村丟臉那事有關,二這叫先下手為強,她怕老頭子搶鋤頭。

  老頭子腿不好,她扛得動。

  山間小道上,道邊還有各色野花。

  左撇子前后瞅瞅沒人,硬是一個跳躍從白玉蘭肩膀上搶過鋤頭,搶完他就跑。

  白玉蘭:“噯?你腿不好,慢點兒。”

  最后老兩口,愣是變成左撇子肩膀扛著兩把鋤頭,肩上背著大筐,挎住白玉蘭的胳膊朝前跑。

  省的他腿不好,跑起來急了拐彎兒。

  白玉蘭是回握住她胳膊上的那只大手。

  倆人手心全是汗,黏糊糊的也不分開。

  微風吹來,拂過那老兩口腳步一致的背影。

  游寒村,左家地頭。

  小豆和小麥忙一上午終于歇口氣,想著坐地邊,說會兒話喝點水,就回去抬鍋熬湯。

  小豆看眼妹妹,“那個,妹啊。”

  “嗯?”

  “妹夫打野豬那陣,你有沒有什么…”

  小麥疑惑:“什么。”

  小豆不知曉該咋說。

  心想:

  小妹夫招野豬這怪事兒,怎么想怎么覺得和滿山那水池子一樣稀奇古怪。

  那池子,她和滿山一起配合才能取水。

  小妹夫那豬,會不會也要小妹怎么配合才能控制住呢。

  可是見小妹那懵懵的樣,又不像,連點反應都沒有。難道小妹夫能跑那么快,已經占上了小妹的那一份?也可能和她、和滿山情況不一樣?

  “…沒什么。”

  左小麥看眼二姐,又看一眼二姐。

  今早大姐在她上茅廁,幫她遮擋時也有問類似的話。

  大姐莫名其妙說,讓她下回打夫君試試。

  她問大姐你說啥,大姐也是二姐這副模樣,欲言又止,最后憋出句:“沒啥,你聽錯了,我這一宿沒睡有些懵。”

  小麥張開嘴,正要追問二姐,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時,地頭傳來甜水的喊聲:“二姨,小姨,我們來啦!”

  小豆和小麥齊齊站起身,趕緊迎了過去。

  外婆用手推車推來大鍋,還有冒著香氣的骨頭湯。甜水抱著柴火。

  這一老一小,一次根本推不動,

  半道上還扔口大鍋。

  這給秀花累的,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喘喘氣。

  沒招,家里沒有人手,大外孫女有孕。即便沒孕家里也要留人,誰讓咱家大門被豬拱啦。

  有了小豆和小麥的加入,骨頭湯迅速在地頭支了起來。

  游寒村的麥田里干活的村民們,立即也沒了再干一會兒的心思,聞著那飄香的味兒,喉嚨里直咽吐沫。

  “感謝大伙幫忙。能跑家來問問看看的都是好樣的,那就是村里人相互之間的掛牽,俺老左家記這份情誼。”

  秀花拎著長把大木勺,砰砰一敲鍋沿兒,“來,鄉親們,喝湯!”

  田地里大伙紛紛笑著回應:“您這客氣啦。還尋思是隨便說說吶,沒想到真熬啦。”

  沒一會兒,就有人端碗過來。不抓緊來不成,頭鍋湯濃,等會兒幾瓢水添進去就沒味兒啦。

  今日好些人見到秀花嘴都甜:“謝謝大娘。”

  “哎呀,謝謝奶奶,還有肉沫子吶,實在。”

  遇到那愛占便宜的,沒等秀花發現,甜水就吱聲。

  甜水站在太姥姥旁邊,歪著小身子,一手肉,一手糖,扎著兩個小揪揪,沒曲子她也扭身體,

  那小身子扭的還挺有節奏,從起來她就興奮,“一人一小碗,你多舀啦,我和你說哈,別人就沒啦,別那樣。”

  “你這小丫頭片子,還怪…”

  秀花眼神瞟了過去。

  占便宜的立馬賠笑:“還怪聰慧的。”吃人嘴短。

  圍著鍋邊站著的村民們驚訝,實在沒想到里正叔也來了,還親自端碗來了。

  誰不知里正叔家的兒子兒媳們孝順。

  別說村民們稍稍意外,就是里正叔家的幾個兒子也有點兒傻眼。

  爹要想喝骨頭湯,家里隨時就能熬,咋能自降身份去湊那份熱鬧。

  “給我來一碗。”

  左撇子和白玉蘭終于趕了回來。

  白玉蘭覺得娘真出息啦,擋不住平日里對娘的要求很低:“娘,你熬的?”

  “你瞅給我累的,快接勺子。”

  白玉蘭和左撇子迅速加入分湯隊伍。

  與此同時。

  還有一伙人更是累夠嗆,墳圈子那里東一塊西一塊散落一大兩小,三頭野豬。

  二柱子歪在墳頭上,大喘著氣說:“這是下山來報復吧。”

  六子平躺在死豬旁邊,接話道:“不是下山來報復,也是武大郎過門檻,碰雀(巧)啦。”

  其他幾位還有身上帶輕傷的在流血,滿山給他們包扎。

  有人問滿山:“德哥和你那家那文曲星妹夫呢。”

  滿山淡定回道:“跑丟啦,一會兒就能回來。”

  “為啥要跑啊?”六子很疑惑,德哥今日很反常,見到野豬不是干,而是先跑。

  也不知跑哪去啦。

  兄弟啊,想你啦,你在那嘎達還好嘛,也不說主動跑回來呀,問問這邊咋樣啦。

  兄弟啊,放心吧,野豬全部撂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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