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桿在德清呆了一個多星期,回到杭城,這次去德清,是他們“人家旅業”在莫干山的第二個項目已經開工,第一個項目建成之后,莫干山的民宿一直就供不應求,會員們有很多的抱怨。
劉立桿及時調整了策略,在向全國擴張的同時,省內的一些重點旅游名勝區域,他開始建第二第三家民宿,比如莫干山和雁蕩山、天目山,舟山和楠溪江,嵊泗、南麂島和大陳島。
大陳島原來劉立桿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去開民宿,已經有舟山、嵊泗和南麂島的項目,劉立桿覺得他在浙江的“海邊人家”已經夠了。
浙江沿海的海岸線,風景一般,海水也比較渾濁,第一次滿懷期望去看大海的人,見到浙江的海,大概都會失望,這哪里是什么藍色的大海啊,就是黃褐色的。
最像個大海樣子的,是南麂島,海水是藍的,椒江這一帶的海邊,本身就沒有什么特色,加上這些年的過度工商業開發,簡直是不堪入目。
還是漢高祖劉邦和劉立桿說,讓他去大陳島建一家民宿,漢高祖劉邦和劉立桿說,等你造好了,我叫臺灣的媒體過來幫你寫寫文章,這民宿的生意肯定會很好。
“為什么?”劉立桿問。
“大陸什么時候建國的?噢噢,你們是叫解放,你覺得大陸什么解放的?”漢高祖劉邦問。
“這還用問,四九年十月一日啊,要說全部解放,我知道海南島和云南剿匪,和李彌的部隊干,對了,還有西藏和平解放要遲一點。”劉立桿說。
“云南解放日是五O年的二月二十四日,海南島解放日是五O年五月一日,西藏和平協議簽訂是五一年的五月二十三日…”
“行啊,皇上,你一個臺灣同胞,對大陸的歷史,比我還要熟悉。”
劉立桿打斷了漢高祖劉邦,大聲叫道,他想起來,漢高祖劉邦剛剛和老譚認識的時候,兩個人幾乎是天天對著地圖,國軍共軍地開戰,他對這些很了解也正常,劉立桿接著問:
“皇上,這些日子你都記得這么清楚,老實交待,是不是覺得這些都是你們國軍的恥辱日,你就想著反攻倒算?”
漢高祖劉邦哈哈大笑,他說:“我們小時候在國小讀書的時候,還真的是天天喊著‘光復大陸、解救同胞’,結果是…”
漢高祖劉邦笑著話鋒一轉,問劉立桿:“那你知道大陳島什么時候解放的?”
劉立桿想了一下,問:“也是五O…還是五一?”
“一九五五年二月十三日,朝鮮戰爭結束后的一年多,大陳島是大陸最后一個解放的地方,當時在一江山島、漁山列島、披山島、大陳島都爆發了激烈的戰斗,大陳島海戰,可能也是大陸海軍參加的第一次大規模的海戰。
“在臺灣,現在還有很多的大陳島子弟,不是說他們是大陳島人,而是他們的父輩,參與了這場戰爭,很多還戰死了,我就認識不少這樣的朋友,他們一直都很想來大陳島住住看看的。”
“情懷?”劉立桿問。
漢高祖劉邦笑道:“可以說是吧,雖然是敗軍之后,也有他留戀和緬懷的情感,從小就聽著家里大人講大陳島的事,沒有感觸才不正常,都是人,你說對不對?”
劉立桿在大陳島的民宿建成之后,漢高祖劉邦帶著臺灣《聯合報》、中天和TVBS兩家電視臺的記者,來采訪了,回去也發了報道,大陳島的民宿果然被來自臺灣的客人預訂一空,生意好得不得了,有人來了之后,把第二年的住房也提前下了訂單。
劉立桿因此要在大陳島建第二個項目,他也因此得到啟發,像他們的這種民宿,本身其實也接待不了多少客人,但每個地方,都會有讓一小部分人覺得很值得去去,或者牽掛的東西,要是能把這些都挖掘出來,就是他們獨特的賣點。
千島湖到上海的高速,還有環島公路開通之后,千島湖一直就是杭城和上海人熱門的去處。
雖然來住他們民宿的,都是一些喜歡清靜,講究私密的人,但就是這些人也很奇怪,他們不會去什么荒郊野外深山老林,也還是喜歡往熱門景區跑,他們需要的清靜,是熱鬧中的清靜。
劉立桿在永城,新安江水電站的另外一邊,靠近毛竹源的地方又建了一家民宿,和原來十八塢的項目隔水相望,去淳安又建了兩家民宿,接下來,準備去賦溪石林再建一家。
賦溪石林離千島湖有些路,但劉立桿開車進去的時候,還沒有到賦溪鎮,就決定要在這里建一家民宿,這一條盤山公路開進去,一路上的景色,美得讓人下巴都會往下掉,住在這里,可以開車、騎車、爬山、還可以漂流。
在千島湖邊過上一段“水邊人家”的日子,再驅車二十分鐘,到這里過過“山里人家”的日子,劉立桿覺得這是很好的安排,值得以后向會員們推薦。
劉立桿上了樓,去張晨辦公室,辦公室的門關著,敲敲,沒人理他,劉立桿走去隔壁,問趙晶晶:
“大俠哪里去了?”
谷</span從“飲食男女”完成了A輪,張晨和劉立桿一樣,也準備把“飲食男女”在全國迅速擴張之后,兩個人即使是在同一幢辦公樓里上班,見面的機會也少了,不是劉立桿在外面飛,就是張晨去了外地,他們倒是在全國不同的城市經常會碰到。
這也不奇怪,不管是劉立桿還是張晨,去其他的省份和城市,只要是有張晨他們物流基地,或“宅鮮送”的分公司和辦事處,肯定就會是他們的據點,張晨的“飲食男女”分店,一般都租建在自己的物流基地里,和“宅鮮送”更是有著緊密的聯系。
劉立桿出去,也會到物流基地或“宅鮮送”,是因為基地和“宅鮮送”的人,對當地的情況很熟悉,去那里,他們可以給他提供不少的選址建議,特別是“宅鮮送”的業務員們,他們幾乎是當地的每個山溝和犄角旮旯都鉆進去過。
而且,和當地的村主任鄉鎮長什么的都很熟悉,可以幫劉立桿引薦。
張晨決定開始把“飲食男女”,地毯式地向全國鋪開的時候,劉立桿說他勇氣可嘉,老夫尚能夠飯,從那時開始,劉立桿就叫張晨大俠,沒想到這叫法竟在“半畝田”大廈里叫開了,那些原來叫張晨老大的人,都開始叫他大俠。
趙晶晶和劉立桿說:“大俠去北北那里了。”
劉立桿下了樓,出了電梯,站在電梯間里,給譚淑珍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回來了,劉立桿在譚淑珍的電話里,依稀聽到好像是張晨在說話的聲音,劉立桿問:
“你在哪里?”
“我們在北北這里。”譚淑珍說。
“那我也馬上過來。”劉立桿說,譚淑珍說好。
怎么今天都跑去了張向北那里?張晨過去不奇怪,“飲食男女”就在“宅鮮送”的隔壁,他只要去了“飲食男女”,差不多就算到了“宅鮮送”。
奇怪的是譚淑珍怎么也會過去?譚淑珍平時很少去張向北那邊,這個丈母娘就是很喜歡女婿,也不好意思去女婿的公司指指點點,所以譚淑珍平時,有意識地還會減少去“宅鮮送”,就是去,也是跟著其他的人一起過去。
北北那里出了什么事?劉立桿一邊開車一邊想。
他和張向北,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過,就像他和張晨一樣,張向北在外面跑的天數,比他們更多,劉立桿最近一次見到他,還是一個多月前,在“半畝田”成都物流基地里的“宅鮮送”。
劉立桿不知道的是,張向北也是今天,剛剛被吳歡,從寧遠紅嶺水庫的大倩倩那里叫回來的。
劉立桿到了張向北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開著,但沒有人,劉立桿聽到從會議室那邊傳來了聲音,劉立桿走了過去,推開會議室的門,他看到不僅張晨和譚淑珍在這里,小芳和劉蕓也在,讓劉立桿稍感意外的是,桂花姐也在。
加上張向北和吳歡、小武、周若怡,會議室桌邊上都快坐滿了,劉立桿走過去,在小武邊上的空椅子上坐下來,問:
“怎么了?”
小武告訴了他,劉立桿一聽明白了,張向北這里果然出了事。
事情的由頭是桂花姐的物業管理公司“錦繡服務”,有人來找到他們,希望在“錦繡服務”管轄的杭城和上海所有六百多個住宅小區和寫字樓里,安裝儲物柜。
下面的人拿著資料來向桂花姐報告,桂花姐還以為是快遞公司的那種儲物柜,但把資料翻開一看,這哪里是什么儲物柜,完全就是保鮮柜。
和張向北他們“宅鮮送”的除了顏色,其他一模一樣的保鮮柜,桂花姐一看,馬上知道事情不好了,這是對手都打上門來了。
她趕緊下命令,規定他們杭城和上海的所有物業公司,一律都不允許安裝這批柜子,不能擅自和這家“每日鮮”公司簽訂任何的合作協議。
下完了命令,桂花姐馬上拿著資料,去向譚淑珍報告,譚淑珍一看,也知道事情不好,她和桂花姐馬上就趕來“宅鮮送”,在半路帶上張晨。
這是昨天下午的事情,吳歡打電話給在寧遠的張向北,把事情和他說了,讓他趕回來。
張向北接到電話,當時就想借倩倩的車開回來,被譚淑珍一頓臭罵,譚淑珍說,你心急火燎的開什么車,不要開車,天還沒有塌下來,你急什么?安全第一,你給我坐高鐵回來。
倩倩今天凌晨三點多鐘起來,送張向北去郴州西,坐最早七點十七的高鐵到長沙南,轉車再到杭城東,中午十二點五十三分抵達,小武在杭城東站,接上張向北就往回走,等他們到公司的時候,張晨他們也都全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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