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劉立桿給張晨打電話,和他說,已經定下來了,周六去三亞,不過,硬通貨要坐你們的車。
“怎么,還是嫌棄人家是燈泡?”
“對,我這里一車的燈泡,擠不下,連司機都不去了。”
“不帶司機?那誰開車?你們兩個跑步過去?”
“李勇和陳啟航,他們兩個,不剛剛拿到駕駛證嗎,林一燕公私兼顧,去看看莉莉他們的工地,算是貸后跟蹤。”
“好啊,那太好了!”張晨這樣一算,他們已經有五個人了,小武是擠不下了,只好跟著自己,坐譚總的車。
張晨剛放下電話不久,二貨就來了,他是得知譚總讓他,周六跟自己和張晨一起去三亞,急匆匆趕過來的,他聽說這么多人要去,其中還有一個,是劉立桿在追的妞,興奮壞了,叫道:
“那太好了,逼養的,我幫他美言幾句。”
張晨差點就笑出來,心想,你能幫他美言什么?
“你說他戰斗力持久?”張晨問道。
“對啊,逼養的,我和你說,指導員,那些女的,聽了這話,表面上都裝沒聽到,其實都記在心里,美滋滋的,急著就想試試,比什么甜言蜜語都好。”
張晨笑死,笑完了問:“對了,我這里兩個人,能坐下嗎?”
“可以,我們也兩個,就我和譚叔。”
“那譚總親自開車?”
“我啊,有我在,肯定是我開車。”
“你有駕照?”
“沒有,開車是用駕照開的?逼養的,我開車差不多跑遍整個海南島了。”二貨叫道,“對了,指導員,那幾個老頭明天走了,那些妞,要不要讓她們在三亞等,等我們去會合?逼養的,長得還很不錯。”
“滾你媽的,老頭爬過的,你再去爬?”
“那有什么,你到前面酒店大堂看看,那些一本正經的女人,你知道她們有沒有被老頭爬過?逼養的,我和你說,那些越正經,看上去越成功的女人,越有可能被老頭爬過,不然,哪里來這么多的色老頭。”
二貨說著,張晨忍不住罵,什么歪理。
“怎么會是歪理了,指導員,你看那電影里,哪個無名高地,不是被反復爭奪,最后都成為有名的高地的,除非,都是你那拔豬草的丑八怪,才沒人去碰。”二貨繼續說。
“滾吧,你一來,他媽的就把我這里搞得烏煙瘴氣。”張晨罵道,二貨哈哈大笑著走了。
金莉莉總算可以喘口氣了,吉亞大酒店的辦公室租到這個月底,還沒有退掉,投資方的那幾個人,按夏總的吩咐,也都安排在吉亞大酒店。
只不過一個晚上,金莉莉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老鴇,那些姑娘,一個個都跑進了辦公室,和她哭訴,說那幾個老東西都是變態的,還有人把自己的大腿和胸給金莉莉看,金莉莉看到,上面不是烏青就是牙齒印。
女孩子們都嚷嚷著要回海城,金莉莉急了,她們要是回海城,那今天晚上,又過不去了。
金莉莉只能好言相勸,和她們說,你們要理解他們,你們想想,他們在家里,天天面對的都是黃臉婆,到了這里,看到你們這一個個如花似玉的,還不瘋狂?人家老同志,下面不行,可上面還很行啊,人家只能用上面的。
回去吧,回房間去吧,我保證下次有這樣的好事,還是叫你們來,我們做老生意好不好?我說到做到。
什么老生意,我們被弄得這樣,回去都不好做了。
是啊,客人看到我們身上這樣,都會被嚇跑的。
女孩子們七嘴八舌,金莉莉的頭都大了,她一拍桌子,罵道,你們他媽的,給我聽好了,我給你們一個人加一千,今天晚上,給老娘好好服務,你對我客氣,我當你是朋友,你要是敢耍我,自己溜走了,那你也不用在海城混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
金莉莉這樣吼著的時候,仿佛感覺自己身后,真的有這么個黑老大在給自己撐腰,自己膽子也大了。
她腦子里晃著的影子,就是小武。
女孩子們被她震懾住了,一個個扁了扁嘴,轉身準備回房間,金莉莉把她們叫住,和她們說,記住沒有,他們要是帶你們上街,給你們買禮物,你們可以去,但要去海邊,都給我拖住,明白了嗎?
“我這個客人,一定說下午要去海邊游泳。”有一個女孩說。
“游屁,讓他在浴缸里游,把他拖住,你就說你怕曬黑,女孩子曬黑,就不好看了,他還要去,你就撒撒嬌,這點本事,你們沒有嗎?”金莉莉罵道,“再不行你他媽的就哭,說明天就要分手了,你舍不得他,這種老頭,下面軟,心也軟,你這樣一來,他還愿意出門嗎?”
“哦,知道了,莉莉姐。”
那個女孩說,其他的女孩吃吃地笑,金莉莉突然感覺,這他媽的,怎么自己的名字聽上去也像個媽咪?不行不行,老子要改名字了。
女孩子們魚貫而出,金莉莉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天天難過,還真的讓自己天天都過去了,等明天上午合同一簽,把這些老東西往海城一送,自己的任務就完成了。
他們三個人到了三亞,就做了分工,夏總帶著投資方帶隊的那位,不知道消失在哪里了,老包負責和各相關部門和單位協調,安排投資方的人登門拜訪相關部門,了解相關事宜,金莉莉呢,夏總給她的任務就是,把投資方的其他幾個人,控制在酒店里,不要讓他們亂跑。
當初安排他們住在市區的吉亞大酒店,而不是住在海邊的金陵度假村,就是考慮不讓他們看到三亞現在的慘狀,大東海,連那個游人必去的“戲水樂園”都門可羅雀,他們一去,自己那半天,幾百個戰士的實景演出,就穿幫了。
這些人,成事不足,沒有最后的決定權,但他們在邊上七嘴八舌,壞壞你事的本事還是有的,他們要都反對,負責人也很難一錘定音。
夏總這樣和金莉莉說,金莉莉明白了。
所以你要把他們都摁在酒店里,夏總說,摁在酒店,當然不能來硬的,想來想去,最后只有靠叮咚,眼前有可餐的山水,誰還會去關心外面的山水。
男人真不是好東西,金莉莉罵道,夏總和老包,在邊上哈哈大笑。
第一個晚上,金莉莉讓KTV的媽咪安排了幾個,沒想到被耍了,來的和自己在KTV點的,完全是兩碼事,來了一群丑八怪。
那些老東西,要倒是都要了,但第二天每個人都拉著臉,金莉莉知道他們是欲求不滿,沒有徹底放空,有人還故意當著金莉莉的面,不陰不陽地說,三亞的女孩子,怎么比他們單位搞衛生的還難看。
第二天中午,金莉莉使出了渾身的解數,讓他們喝了很多的酒,睡了一個下午,但她知道,今天晚上是逃不過了,怎么也要安排幾個像樣的。
但安排這個,金莉莉又沒有經驗,和叮咚又不熟,她問林一燕,林一燕說,我師父他們去企業,企業也都是這么干的,但是,沒人給我找過叮咚,我也不認識她們啊。
金莉莉絞盡腦汁,終于想到了義林家的佳佳,她長得不錯,不也是個叮咚嗎,讓她帶人過來,一定可以度過難關。
金莉莉給張晨打了電話,張晨讓她找劉立桿,金莉莉聯系上了劉立桿,劉立桿又打了二貨,二貨馬上就找好了人,去和老譚說,老譚一聽是這個事,二話沒說,就安排了一輛面包車,火速送人過去。
人車出發以后,劉立桿給金莉莉打了一個電話,金莉莉算了一下,她們起碼要九、十點鐘才會到,金莉莉磨磨蹭蹭,故意捱到了八點鐘才吃晚飯,又陪他們喝了很多的酒,吃完了晚飯,那幾個老同志正怒火沖天的時候,救火的到了。
金莉莉一個房間塞進去兩個,剛剛還怒火沖天的,立馬就春風滿面。
你們怎么不去死啊!金莉莉在心里罵道。
再堅持一天,明天總算可以把這些瘟神送走了,金莉莉松了口氣。
金莉莉桌上的電話響了,她接了起來,是夏總的,夏總和她說,我和瞿總在一起,明天上午簽完合同后,瞿總這邊的人,說是還有事情要了解一下,要求在三亞多待一天,后天才走,小金,你安排一下,明天不要退房。
夏總說著,還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你他媽的,還真是最色不過夕陽紅啊!
掛斷了電話,金莉莉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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