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劉立桿就起來,把五萬塊錢送去給謝總,謝總剛起床不久,看到劉立桿來,嚇了一跳,問道:“這一大早的,你來干嘛?”
“不是說好送五萬塊錢過來嗎。”劉立桿說。
謝總笑了:“你急什么,錢什么時候不好送,噢,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擔心我缺你這五萬?”
劉立桿嘻嘻笑著:“我怎么會擔心那個,我就想著,這是規矩,想要入股,就真刀真槍把錢拿出來,總不能說,你那里先去交完了錢,我再拿著錢過來,那算什么,追加入股?還是后補入股?沒這個道理吧。”
“好吧,那我就不破壞你這個規矩。”謝總點了點頭,他把錢收了起來。
“有點意思。”把錢放進了抽屜里后,謝總笑了一下。
“我這樣做,也是在逼自己。”劉立桿說。
“逼自己?這個怎么說?”謝總好奇地問道。
“地拿下了,以后還要投資啊,我要逼自己,把這錢去賺出來。”劉立桿沒好意思和謝總說的是,接下來就要扎緊褲腰帶,不能夠去找叮咚了。
謝總贊許地點了點頭,他和劉立桿說:“我和他們約好,十點鐘過去,簽完了我給你電話,中午還會和他們一起吃個飯,這樣,你下午過來,把我們之間的股權協議也簽了,你小兄弟講規矩,我也不能誆你,讓你吃虧。”
“好的,謝謝謝總,我聽謝總安排。”
劉立桿說完,起身告辭,謝總送他到門口,想起件事,問道:“地拿下了,我們接著蓋什么?”
“什么都不要蓋,現在還不知道人家的需求是什么,蓋了,到時候還要改建,白浪費錢,你不是已經有房子在那里了嗎,人家要租,也是先把你那廠房租了,這也要講個先來后到。”
謝總感覺到了劉立桿的體貼,他說好,我知道了,你這個小兄弟,我老謝認了。
劉立桿之所以這么說,是他昨天晚上,翻來覆去已經想清楚了,昨天晚上,他連雯雯和倩倩,一個也沒讓她們過來,他騙她們說自己感冒了,其實他是一整個晚上,都在想著這件事。
他想這地方拿下來后,接下來的矛盾,就是后拿的這塊地,和謝總廠房的矛盾了,謝總的廠房,那些貨物清空以后,肯定要重新出租,如果他們的新房子起來,謝總那舊廠房,肯定會馬上被比下去,來租房的,當然是會選擇新房子。
還有一點就是,謝總他們當時,選址的時候,應該是從紅城湖這邊過去的,他們選了離城最近的一邊,靠近紅城湖這個方向。
龍昆南路造好,和從紅城湖過去的這條路,正好成為一個直角,這樣一來,等于是從龍昆南路過來,謝總原來的廠房,并不緊挨著龍昆南路,變成了在他們這塊地的后面,那人家更會選擇,先租前面的新房子了。
畢竟,新房子才是真正在龍昆南路邊上的。
到那時候,謝總嘴上不說,心里肯定會著急,人一著急,就會變得錙銖必較,這新房子和老廠房相比,就好比一個是親生的,一個是后養的,從謝總心里,怎么也會向著自己親生的,看著自己親生的被冷落,那心里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所以,無論如何,要把謝總的廠房先租出去。
這樣一來,自己和謝總合作的項目,就會晚一點產生效益,但晚也有晚的好處,那就是,謝總前面這四五千個平方租出去了,不管是干什么的,這地方的人氣就帶起來了,人氣一起來,他們的項目,房子比舊的漂亮,位置比舊的好,那租金肯定是只會往上,不會往下。
還有,如果這地方火起來了,他們完全可以考慮蓋兩層、三層、甚至四層,那就是在同一塊的土地,多出來了幾萬平方的房子,一下子就會讓這個地方,變得更火熱,那租金可以節節攀升。
最最主要的,還是現在,不管是自己還是張晨,都沒有這個錢,既然是入股,那后期的建設,自己也肯定要同比例出錢,這個不能含糊,含糊了就又分不清楚。
劉立桿從謝總那里出來,到了張晨這里,張晨剛到辦公室,劉立桿和張晨說,可以了,一大早我就把錢交過去了,我們的事業,從今天正式開始了。
張晨關心的是另一件事,他問:“這個,可以醫治你那二炮司令的毛病了?”
“太可以了,就是想,口袋里也沒錢了,強制戒屌。”劉立桿嘆了口氣。
張晨樂不可支:“這就好。”
“我和你說,張晨,從今天開始,這塊地就是我最親密的情人,我每天會想著它念著它,時不時地,還會去看看它,魂牽夢繞,擺脫不了它了。”
“這就好。”張晨笑道,他想到了和謝總差不多的問題,問道:“地拿了,你接著準備造什么?”
“航空母艦。”
“航空母艦?”
“對,航空母艦,我要把那里打造成一個吃喝玩樂的航空母艦,人什么都可以離開,就是離不開這些,哪怕經濟再蕭條,吃喝玩樂也少不了。你看看海城每個月,新開了多少KTV,生意也是同樣難做,但倒閉的,還輪不到它們,其他行業,哪里有這么大的承受能力?”
“好吧,你就接著,做你的夢吧。”張晨罵道。
“這個不是夢,張晨,我和你說,有時間我帶你去看看這塊地,你會看到,它現在還是一片荒蕪,芳草萋萋,但我告訴你,一粒你看不到的,金色的種子已經種下去了,它就在這一片的荒蕪下,靜靜地發芽,等到它破土的那一刻,砰,當驚世界殊!”
“去你媽的,這么酸!”張晨看著劉立桿一本正經的樣子,肚子都快笑痛了。
劉立桿嘿嘿笑著。
“怎么,你都已經是航空母艦的艦長了,今天不用洗樓了吧?”張晨戲謔道。
“怎么可能,現在連造甲板的鋼材都還沒有,不是,是連畫圖紙的紙筆都還買不起,怎么能停下來,只能督促我每天,更加勤奮地工作,更加勤奮地賺錢,更加勤奮地攢錢。”劉立桿說,“對了,你也逃不了啊。”
“我怎么發現,你從昨天開始,越來越啰嗦了。”張晨笑問道。
“那是當然,心里有人,患得患失,不就啰嗦了?你他媽的剛和金莉莉好的那時候,不也這樣,半夜都要來敲老子的門,讓老子幫你分析,她的一個動作是什么意思,一句話又是什么意思,折磨老子半天,跑回房間,老子剛剛躺下,你他媽的又來敲門了。”
劉立桿罵道,張晨想起來了,還真的是有這么一個階段,現在想來,真的是恍如隔世。
“我那是初戀,不問你這個老流氓,還能問誰?”張晨罵道。
“對啊,我現在和這塊土地也是初戀,馬上要熱戀了。”劉立桿說。
“你他媽的,又戀誰了?”小武剛剛進來,聽到劉立桿的話,問道。
“去去去,戀愛這種問題,學問太深,你一個童男子,理解不了。”劉立桿沖著小武叫道。
“他說他現在已經戒屌了,要是你再看到他去找叮咚,小武,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張晨笑道。
小武點了點頭:“知道了,我就把他…”
“屌打骨折。”張晨說著,哈哈大笑。
“那多麻煩,我直接一刀,把它卸了。”小武罵道。
劉立桿搖了搖頭,唉聲嘆氣:“唉,真暴力,你們怎么能這樣對待一個病人,想到要告別那活色生香,心中就無限的惆帳,讓我不僅就無比的想念我們的二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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