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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三章 恩斷義絕

熊貓書庫    歷史世界唯一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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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目處,棺木內躺著一個寒霜籠罩,面色金黃如紙的女子。

  在殷紅的衣衫下,那蠟黃的臉色更加凸顯。

  看著朱丹,朱拂曉為何知道秦瓊老成這幅模樣,秦瓊竟然將屬于自己的龍珠打入了朱丹體內,相助朱丹定住了身上的傷勢。

  朱丹體內有兩顆龍珠維持生機,方才勉強吊住最后一口氣。

  “是誰動的手?”朱拂曉問了句。

  “動手的人已經死了。”秦瓊道:“我已經將他給殺了。既然犯了錯,我當然要用盡一切辦法去彌補。”

  “當年朱丹在徐州開辟基業留下傳承后,前去尋找那翟家叛徒,可那翟家叛徒實在是厲害,竟然重創了她。”秦瓊道:

  “還有一個余孽逃入大荒,似乎是投靠在了大荒妖皇的座下。”

  朱拂曉雙手插在袖子里,整個人靜靜的站在那里不語。

  “當年之事,實在是一筆糊涂賬。不過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不必再提。”

  朱拂曉一雙眼睛看著冰棺內的朱丹,手掌伸出兩顆龍珠自朱丹體內飛出。

  眼見著朱丹體內最后一口陽氣就要消散,只見朱拂曉口中吐出一句箴言,竟然將那一股生機定住。

  “好在尸骨沒有爛沒,否則可是還要在廢一番手腳。”朱拂曉道了句,只見其手掌伸出,一道白光閃爍,那白光中一道道符文流轉,猶若是一條靈蛇般,向著其體內百竅鉆了去。

  沒有驚天動地,沒有鋪天蓋地的異象,只是猶若春風細雨,潤物細無聲。

一股氣機灌入了朱丹體內  那破損的心臟、碎掉的五臟六腑,俱都在那股奇妙的力量下恢復原狀。

  一股磅礴的生機在朱丹體內復蘇,剎那間朱丹體內陽氣回轉,一股股強大的氣血自體內迸射,貫穿周身百竅。

  起死回生!

  與當年那驚天動地,震動整個神州比起來,此時的朱拂曉施展手段舉足輕重。

  “不可思議!”

  一旁李密看的眼睛都直了:這狗賊修行到了何等境界?

  秦瓊也是心臟狂跳,目光中滿是駭然:“道君究竟修行到了何等境界?”

  若是朱拂曉施展手段,驚天動地天下皆知,反倒是叫人心中有所推測。

  偏偏如今朱拂曉這般輕描淡寫的手段,才越加叫人難以置信。

  “肉身雖然復活,但魂魄沉睡太久,還需要一段時間溫養才能蘇醒。若想快速蘇醒,最好是一強大的天生靈魄來滋潤。”

  朱拂曉吩咐了句:“你派人在此盯著,要不了三五年,她就可以蘇醒了。”

  說到這里看向秦瓊:“當年之事到此為止。看你這般模樣,我也是心中知曉你的苦,這瓶長生藥,可在為你添加八百年壽數,你好生看護我家小妹吧。”

  “多謝道君!”秦瓊接過長生神藥,面色激動的跪倒在地,目光里滿是激動之色。

  秦瓊也不等待,而是直接當著朱拂曉的面將長生神藥飲了下去,感受著體內回復的生機,秦瓊看向朱拂曉:“道君,翟家的事情您打算如何處理?”

  “當然是要各大世家血債血償。”朱拂曉冷酷一笑:“至于說翟家后人,子孫不成氣候,也就罷了。日后那翟家與我再無瓜葛,再有欺男霸女的行為,你便待我處置了吧。”

  秦瓊聞言詫異,這世道對血脈看重無比,又豈會如朱拂曉這般輕描淡寫的拋棄?

  “道君已經千秋不死,要那血脈傳承作甚?你以為道君是爾等凡夫俗子?”杜伏威嗤笑一聲。

  正說著話,門外侍衛匯報:“老祖,翟家的三爺來了。”

  “倒是好快的消息。”

  秦瓊看向朱拂曉,朱拂曉笑了笑:“你去處理妥當。”

  秦瓊行了一禮,大步流星的往門外走去。

  秦瓊回返,長安城內各大家族皆有消息流傳,翟家自然也是也是聽聞消息。

翟家大院  草藥之氣撲鼻而起,哀嚎聲遍布整個宅院。

  翟家的眾位管事、耆老匯聚一處,只是在一起不斷的哎呦。

  “聽下面的人說,秦瓊前往那小筑,與杜伏威做一了斷了?”翟家的家主道。

  “此事是下面的人親眼所見,應該無假。那杜伏威不知用何等邪門手段克制了我翟家神器,否則我翟家又豈容他放肆?又何必求到別人的頭上?”翟家的一位天人老祖氣的咬牙切齒:

  “杜伏威有能力克制我翟家手段,此獠必須死。他要是不死,咱們翟家手段被克制,死的就是咱們。”

  說到這里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另外一位天人老祖道:

  “杜伏威不愧是五百年前的人物,一身修為驚天動地天下罕見。咱們當真是比不得,簡直是猶若兩個境界。大家都是天人,怎的差距如此之大?也不知秦瓊與那杜伏威誰勝誰負?”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等候長安城外的結果之時,忽然有仆役稟告,言稱秦瓊自小筑內溜達一圈,竟然返了回來。

  聽聞此言眾人俱都是氣的三尸神暴跳,秦家三爺被繃帶纏住,此時躺在擔架上: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莫不是那秦瓊根本就不想與杜伏威為敵,對我等只是敷衍了事?”

  “我去會他。去找他討個說法。那秦瓊是我翟家的姑爺,怎能不替我等出頭?今日我翟家若不能向杜伏威討說法,日后如何在天下立足?如何威懾天下各大世家?”翟三爺對著侍衛喊了句:

  “來人,抬我去秦家。咱們去找姑爺爺要個說法。”

  眾位翟家老祖聞言也不阻攔,此事必定要分個勝負討個說法。

  秦瓊雙手插在袖子里,如今不但自己延壽八百載,自家的妻子更是復活在即,他心中美滋滋。

  來到前院,看到了那躺在擔架上,周身滿是膏藥味的翟三爺,不由得眉頭一皺:

  “你是翟家的人?”

  “姑爺爺,小的翟三,見過姑爺爺。”翟三躺在擔架上,手不能動,只好轉悠著眼睛,不斷見禮。

  “你傷的如此之重,不在家中休養,到處亂跑什么?”秦瓊不滿的問了句。

  “姑祖爺爺容稟,小人實在是不得已才來此啊。那杜伏威大鬧翟家,叫我翟家顏面盡失,更是將我翟家所有嫡系血脈的筋骨打斷,如此奇恥大辱豈能不報?素聞姑爺爺有通天徹地的本事,去了那小筑后定然替我等討回公道,所以小的前來答謝。”

  聽聞翟三爺話中有話,分明是來質問自己為何沒有與杜伏威大打出手,秦瓊不由得面色冷了下來:

  “不必答謝,老夫根本就不曾與那杜伏威動手。你且自哪里來回哪里去,日后宅家的事情,與我再無瓜葛。以后翟家若遇見麻煩,也切莫來叨擾我。翟家與秦家的淵源,就此斷了。”秦瓊一甩衣袖,聲音冰冷。

  “什么?”翟三爺如遭雷擊:“老祖宗莫不是在開玩笑?”

  “那個與你開玩笑。”秦瓊看向不遠處的侍衛:“來人,將此獠送出府中。”

  侍衛上前,抬起擔架就要往外趕。

  “秦瓊!我乃是翟家子弟,你豈敢如此?當年你不過是一個對仰我翟家鼻息的外甥子罷了,取了我翟家的祖奶奶才飛黃騰達,得了我翟家大造化。如今我翟家后人遭難,你非但不管不顧反而落井下石,你就不怕日后虧心,對我翟家先祖無法交代?”翟三爺見秦瓊當真撕破面皮,頓時急眼了,忍不住破口大罵。

  翟家這數百年來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所有秦家子弟面對著翟家,都要低下一頭。

  此時見到秦瓊竟然當真撕破面皮,不顧數百年情分,翟三爺頓時心頭一顫大腦一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

  瘋了!

  秦家瘋了!

  秦瓊瘋了!

  他心中一直憋屈著一股火,此時聽聞秦瓊毫不猶豫的落井下石,不由得怒從中起,想都不想直接就開口罵了出來。

  雙方既然已經撕破面皮,自然無需留情面。

  況且秦瓊這等人物既然已經開口,那自然是斷無回旋余地。

  “大膽,好你個膽大包天的狗賊,連我秦家的老祖也敢冒犯,簡直狗膽包天。還不速速給我將其拖出去。”秦茍在院子外竄了進來,對著翟三爺便是一陣耳光。

  “不得無禮。”秦瓊制止了秦茍的動作:“放他離去吧。”

  “還不給我將這狗膽包天的狗東西拖出去。”秦茍道了句。

  一眾仆從將被抽暈的翟三爺抬了出去,此時秦瓊正要走回密室,卻見秦茍道:

  “老祖,秦王來訪。”

  “秦王?他來作甚?”秦瓊聞言一愣,略作沉吟才若有所思的道:“倒是好快的速度,莫不是聽聞到了消息?”

  心中念轉,就見秦瓊道:“請他進來。”

  秦茍領命而去,不多時就見面帶興奮的李世民自門外沖了進來,整個人猶若是一股旋風般,眨眼便沖到了眼前:

  “秦瓊,你老實說,道君是不是回來了?我要見道君!我要見道君!”

  秦瓊聞言一愣,詫異的看著李世民:“此話怎講?誰說道君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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