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中了什么算計?”單道真詫異的道。
蚩尤本想開口將朱拂曉的陰謀揭穿,可忽然冥冥中一股無匹偉力降臨,鎮壓在其神魂上,竟然叫其無法提及‘神位’兩個字眼。
見此一幕,蚩尤不由得感覺心中憋屈,猛的深吸一口氣,然后意興闌珊的擺擺手:“罷了!罷了!都散去。該做什么做什么,就當什么也沒有發生。老祖我管那么多作甚?還是早日將我不滅金身找回來的好。”
說到這里蚩尤化作流光遠去,只留下單道真與蓊雲摸不著頭腦。
朱拂曉想到了杜伏威,干脆直接劃破空間,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杜伏威的山寨。
此時山寨一片寂靜,除了偶爾傳來的磨牙聲音,整個山寨唯有呼嚕聲響。
朱拂曉鎖定杜伏威氣機,徑直來到了杜伏威房間內,看著床頭熟睡的杜伏威,自顧自的拿出火石,點燃了案幾前的油燈。
“咔”
火石撞擊的摩擦聲響將杜伏威驚醒,只見那杜伏威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然后把住了床邊的鋼刀:“誰!”
“是我!”朱拂曉轉過身來,看向了帷幕中的杜伏威。
“原來是道君。”杜伏威看到朱拂曉后松了一口氣,然后將手中鋼刀重新藏在床邊:“道君深夜來此,可是有何吩咐?”
“記得你上次說自己融合了一具先天玉身,不知是不是真的?”朱拂曉問了句。
“是真的。”杜伏威道。
朱拂曉不再言語,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杜伏威,直至將其看的頭皮發麻,方才不安的道:“道君怎么忽然問起這件事?”
沒有回答杜伏威的話,朱拂曉手中一道風刃射出,還不待杜伏威反應,其右臂便已經脫離而出。
“啊”杜伏威一聲悶哼,正要慘叫,只是看著那整齊的切口,不由得愣住。
不見血液噴濺,只見那掉在地上的手臂受到一種莫名感召,杜伏威心頭一動那斷臂就飛了回去,直接續接在了傷口上。
然后以肉眼可的速度,杜伏威身上的傷勢竟然愈合。
“這?”看到這一幕,杜伏威愣住了,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之色。
“好奇妙的先天玉身,我竟然也看不出半分底細。”朱拂曉撓了撓耳朵,腦海中不斷推演著杜伏威斷肢續接的諸般畫面,眼神中無數的流光閃爍,可惜任憑其推演,也找不出半分線索。
“為什么會這樣?”杜伏威愣住了。
“你倒是好運道,竟然獲得了先天玉身,從此之后肉身不滅靈魂不朽,當真是好大的運道。”朱拂曉看了杜伏威一眼:“借你小拇指一用,供我研究一番。”
說完話也不待杜伏威同意,其一根小拇指已經飛出,落在了朱拂曉的手心。
不見血液噴出,那斷肢雖然脫離身體,但卻依舊活性十足。
話語落下朱拂曉身形已經消失不見,留下杜伏威呆呆的看著自家手掌,大腦中滿是問號。
他想不通是為什么?
自家為何能斷肢續接?為何肢體斷裂,卻不見任何傷口?
但是他知道,自己身上一定有大造化!天大的造化!
和那先天玉身有關的大造化。
且說朱拂曉回到山中,又開始了閉關修煉,不斷搜索關于先天玉身的消息。
此時天下風起云涌,柴家老少滿門誅絕,叫天下人又一次見識到了楊廣的狠辣。
而九頭蛇出世,才剛剛出殼,就重創了天人中的至強者宇文成都,更是叫天下各大勢力嘩然。
江湖中各大門派風波。
那深山老林中的盜匪,此時也一個個走出來,開始在大隋的名山大川開宗立派,將盜匪化作江湖門派,明晃晃的劃地為王,與朝廷共治。
朝廷如此強大,又有朱拂曉坐鎮,當盜匪是沒有前途了,倒不如做武林門派。
武林門派乃是光明正大的江湖勢力,諸子百家皆有傳承,除非是楊廣將諸子百家都滅了,將諸子百家都推到自己的對立面,否則就不可能禁絕武林門派。
因為諸子百家就是最大的武林門派。
甚至于朝堂上的諸公,也是與武林門派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雙方之間暗中勾結在一起,不斷侵吞大隋國力。
只是此次朱拂曉向楊廣敬獻長生神藥,頓時刺激了天下各大世家眾位壽數即將耗盡老祖的緊繃神經。
一道道蒼老的人影,連夜跋山涉水向清河郡而來。
而朱拂曉生死人肉白骨的手段,更是叫天下人將其視作活著的神靈,在江湖中惹出無數傳說。
“大人,近些日子清河郡多了許多老家伙,而且還都是天人境界的老祖,不斷向清河郡匯聚而來。”有暗探向翟讓匯報著情況。
如今清河郡已經被翟家徹底掌控,只要是有人踏入清河郡,就休想瞞得過朱家的眼線。
翟讓聞言眉頭皺起,眼神中露出一抹凝重:“此言為真?這些天人境界的老家伙,來我清河郡作甚?”
“叫人暗中盯緊點,可千萬不要叫這些老家伙在清河郡搞出太大動靜。”翟讓目光陰冷的道:“另外,叫人給這些老家伙送上一份帖子,就說來我清河郡只管吃好玩好,并且叫人為他們引路。”
清河郡是他的根基,他決不允許有人破壞。
叫人遞上帖子,并且派人引路,就是要告訴對方:我已經知道你來到這清河郡,最好不要搞什么小動作。
“是!”侍衛領命退了下去。
清河郡太守府衙門,有資格向天下任何人去發帖子。
“近些日子各大世家爭先將各種物資不斷運送入清河郡,而且近乎于賠本的賣給了我,這其中究竟有什么變故?”翟讓看著手中帖子,眼神里露出一抹沉思。
“夫君,洛陽城有八百里加急。”獨孤月面色激動的自門外走來,持著那拆開的信件,遞給了翟讓:“你看!”
“何事竟然叫夫人如此激動?”翟讓心中不解,慢條斯理的接過書信,然后不由得瞳孔一縮,倒吸一口涼氣:“嘶,竟然有這種事情?怪不得天下世家態度忽然轉變,原來因由竟然在這里。這些老不死都是沖著不老藥來的。”
“郎君,我家祖父壽數將盡,祖父乃是我獨孤家的支柱,可不能就那般消亡。你…你能不能去山中和天蓬說說,討一些靈藥?”獨孤明月看著翟讓:“我獨孤家可是全心全力輔佐你,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對你絕無二心,就連九州鼎都給你送來了…。”
“之前各大家族忽然對清河郡發難,也是我獨孤家極力周旋,你能不能…”獨孤月眼巴巴的看著翟讓,眼神叫人叫人不由得心頭一熱,所有拒絕的話語都說不出口。
“也罷,獨孤家確實是功勞無數,我就為你上那山中走一遭。”翟讓撫摸著獨孤明月的頭發。
夫妻二人才剛剛溫存,忽然只聽門外傳來一道聲響:“老爺,天師道的四大天人長老聯袂而來,欲要求見老爺。”
“天師道四大長老?”翟讓松開了獨孤月的手掌,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怪哉。我與天師道毫無瓜葛,那四大長老為何而來?”
“莫不是為了那延壽神藥而來的?”獨孤月在旁邊提醒。
聽聞此言,翟讓詫異道:“那就更不應該來找我,我又沒有那長生神藥。”
“想來是這些人想要求天蓬,但卻沒有門路,吃了癟,所以被擋了回來。”獨孤明月道:“老爺,這可是個機會。若能叫那四位天人強者為我清河郡效力,我清河郡的實力豈不是更上一層樓?”
聽聞這話,翟讓眼睛亮了:“不錯,是這么個理。投靠我翟家,獲得長生不死,但卻要為我翟家出工出力。長此以往,天下所有天人,盡數入我懷中。”
“只是延續壽數的長生神藥是何等珍貴,不知天蓬哪里神藥多不多,肯不肯拿出來。”翟讓沒有底氣。
他雖然是老子,但面對自己的那個兒子,卻心存畏懼。
“能不能行,總歸要試一試。”獨孤月露出小虎牙。
李秀寧領著自家的孩子,站在出嫁前的閣樓前,看著那熟悉的景象,不由得熱淚盈眶,眼神中充滿了追憶。
“小妹,柴家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柴家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你這次能脫險而出,全賴陛下之力。今后就好生生活,切不可與柴家在有半分瓜葛。”李世民站在李秀寧身邊,一雙眼睛看著李秀寧身邊那天真的孩童,眼神里不由得露出一抹精光。
這孩子不是柴紹的!
絕對不是!
刑部那邊傳來消息,審查柴紹的時候,竟然發現柴紹早就在幾年前就被人給廢了。
不是柴紹的孩子,但柴紹卻偏偏忍了下來,這說明什么?
這孩子絕對是柴紹不敢得罪的大人物,有著驚天動地的大背景。
再往下深究下去,李世民有些心跳加速,不敢想象。
“我累了。”李秀寧嘆了一口氣。
“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李世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