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虬領著上百位氣血升騰的大妖一路徑直來到太乙山,然后順著那虹光進入第一洞天。
此時就可看出天下各大勢力的差距。
突厥、高麗、韋室等各國加起來,宗師尚且不足三十人。
而妖族竟然足足有百人。
此時雙方在洞窟內碰面,場中局勢不由得為之一陣緊張,但卻誰也沒有動手。
倒是赤虬身后的各位妖王,此時蠢蠢欲動,那金雕眼神中露出一抹殺機:“妖皇,那些部落的首腦人物匯聚在了一起,咱們若是能趁機出手將其抹除,日后奪取邊荒之地不過是彈指之間而已。”
“莫要惹事!”赤虬妖皇面色一冷:“可不要忘記,在這中土之上,還有一個人族道君呢。那妙源道君的本事,你我可是親眼所見,萬一惹得妙源出手,你我都有大麻煩。”
說完話赤虬縱身而起,一掌打破那結界,然后將一只卷軸取了出來,拿在手中打量一番:“神位?”
大家都在煉化神位,那狡猾的人族各位宗師都煉化了神位,赤虬不疑有他,二話不說簽訂契約,開始煉化神位。
在其后上百道妖族高手,此時紛紛出手,開始爭搶神位。
一時間三百六十五尊神位,竟然被瓜分至只剩下百尊,留在太乙山山第一洞天內。
赤虬煉化了神位之后,眉心處泥丸宮開辟,融入命魂的龍魂忍不住一聲仰天咆哮,體內一道道恐怖的氣機迸射,猛然睜開眼睛,滔滔不絕的藏胎法界之力降臨而下。
赤虬融合了那蛟龍神魂,得了藏胎法界本源,此時在憑借契約為引子,吞吐藏胎法界的能量是尋常神位的千百倍。
念動之間無盡能量滾滾而下,被其吞入了腹中,其神魂中的蛟龍靈魂竟然發生了一種玄妙的蛻變。
“想不到,這世上有如此不可思議,如此偉大的存在。”赤虬想到那莫名世界內充斥于整個蒼穹中的巨大人影,那浩瀚無窮彈指間可以逆改天地法則的偉力,通孔內不由得露出一抹驚駭。
“那是一尊真正的神靈,我等不過是區區一只螻蟻罷了,與那神靈比起來,又算的了什么?”赤虬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向往。
不單單是赤虬,一邊的各路妖王此時亦是沉寂下來,眼神中露出一抹驚悚。
見到如此為大的存在之后,方才知道自己的渺小。心中升起的那傲氣,也隨之煙消云散。
這世上還隱藏著如此恐怖的存在,實在是太過于恐怖了。
各路妖王得了那神位,卻是不曾開辟泥丸宮,而是將那神位之力煉化入身軀中的某個天賦之中。
比如說那犀牛一族的妖王,就將神位煉入了犄角內,整個犄角上浮現出道道神光,不斷汲取藏胎法界的力量,使得犄角內蘊含著不可思議的力量。
以后日日夜夜經受藏胎法界的淬煉,定然會變成一種不可思議的至寶。
還有那狐貍精,將神位煉入了尾巴。
有老虎精,將神位煉入了血脈,竟然可以操控鬼神。
有蛇精將神位煉入了毒牙 諸般種種不一而足。
洛陽城奉天殿 “陛下,高麗起兵三十萬,一路殺入了太乙山,太乙山已經淪陷了!”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內侍腳步倉促的闖入奉天殿,遞上了八百里加急。
“什么!”
正在修煉的楊廣聽聞消息勃然大怒:“你說什么?”
一把上前奪過折子,然后楊廣一目十行,不由氣的破口大罵:“混賬!魚俱羅與白五是做什么吃的?怎么能叫高麗三十萬鐵騎入關?”
“傳賀若弼!給朕傳賀若弼!”楊廣怒喝道。
不多時就見賀若弼自殿外走來,然后躬身一禮:“臣賀若弼見過陛下。”
“自己看吧!”楊廣將折子扔給了賀若弼:“你現在是兵部尚書,如今與朕有何解釋?”
“道門宗師呢?諸位天人呢?各家老祖呢?怎么沒人阻攔?”楊廣聲音震動金殿。
“回稟陛下,各家老祖是將突厥、高麗、韋室入侵的宗師高手逼退了,可誰知這高麗竟然孤注一擲,敗退后起兵三十萬,聯合塞外三十多位宗師,咱們的大軍根本就抵抗不了。”賀若弼苦笑道,將折子撿起,并未觀看。
事實上他得到消息比楊廣還要早。
“有妖族暗中破壞了河洛大陣,那五大運河中鎮壓的惡鬼跑了出來,道門諸位真人忙著四處斬殺惡鬼,哪里還有心思去對抗高麗鐵騎。與惡鬼之禍比起來,區區高麗鐵騎不過是區區小疾,不值一提。我大隋若是因為惡鬼而動亂,壞了香火收集,那才是壞了根基呢。”賀若弼道。
其實賀若弼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各位宗師都得到了神位,有神位在手又何必為被人拼死?那神位眾位真人就算是守著,也得不到。區區塞外又有宗師幾人?即便是打下太乙山又能獲得幾尊神位?’。
神位是天下所有道觀的,但香火是自己的。
就算沒有神位,不也有朱拂曉可以助人證就天人嗎?
那可是三百六十五尊神位,叫塞外的宗師都來,又能耗費幾尊?
到時候各家想要突破天人,不還是要各自去太乙山獲得機緣?
那可是幾十萬大軍,大家可沒有朱拂曉那彈指間破滅萬軍的本事。
“朕要御駕親征!”
楊廣聲音冰冷:“另外,傳朕旨意,叫各大宗門的天人強者前來助陣。”
“陛下”賀若弼眉頭一皺,想要勸阻。
御駕親征可不是小事情。
“無需多說,太子監國,朕要親自御駕親征。”楊廣揮斷了賀若弼的話。
賀若弼聞言退下,不多時太子自殿外走來,對著楊廣躬身一禮:“父皇想要御駕親征?”
“你留在洛陽監國。”楊廣看向楊昭。
“父皇乃是太子,豈能隨意出宮?孩兒愿意代替父皇御駕親征,與那高麗做一決斷。”楊昭單膝跪倒在地。
“不必多說。”楊廣擺了擺手,他可不敢叫楊昭領兵出征。
“父皇,何不請道君出手?若是道君出手,憑借道君的實力,擊敗異族大軍不過彈指之間。”楊昭略作遲疑,勸了一句。
“能自己做的事情,就不要勞煩道君。”楊廣看著楊昭:“道君是神話傳說中的人物,是我大隋定海神針,不可輕易出手。每一次道君出手,威懾力也就少一分。不出手的道君,威懾力才是最大的。”
“道君已經成神,就該供奉在天上。”楊廣看向遠方:“中土數十尊天人,不也依舊能擊潰了入侵的大軍嗎?”
“你要記住了,妙源出手一次,我大隋天威就喪失一籌。”楊廣意味深長的看著楊昭。
“傳旨白五與魚俱羅,命其斷了那高麗后路。覆滅高麗的千古奇功,今日就要在朕的手中實現!”
楊昭聞言一愣,眼神中露出一抹若有所思之色,然后深深的看了楊廣一眼,低下了頭。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高麗等各大部族宗師盯上了人族的天人神位,卻不曾想楊廣盯上了高麗的三十萬大軍。
楊廣親自點兵御駕親征,各位在外面捉鬼的天人也不敢違背,紛紛向著朝廷匯聚,然后二話不說隨著楊廣的三十萬大軍御駕親征,與涿郡的白五等人聯合,將高麗大軍包夾在太乙山中。
一路上楊廣勢如破竹,打的高麗大軍節節敗退。眼見著高麗主力即將被大隋朝廷剿滅,可誰知此時韋室、吐蕃忽然出兵,鋒芒直指大隋洛陽,逼得天子不得不回防。
然后高麗大軍趁機逃離,只留下十萬尸體,填充了藏胎法界。
一場大戰虎頭蛇尾。除了高麗扔下十萬尸體,誰都沒有損失。
清河郡 朱拂曉沉迷于鉆研魔獸,塑造出傳說中的神獸,雖然知道外界的戰爭,但卻也沒有插手。
他還想要借助神位,收獲吐蕃等周邊各國的信仰呢。
眾人奪了神位之后,收集到的信仰之力越多,就能從圣杯處換取的權柄越大,汲取魔力的速度也就越大。
西域各國主動前來太乙山入局,朱拂曉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阻止?
而大隋朝廷也沒有請朱拂曉出山,也不知當朝天子是怎么想的,只是調兵遣將與那異族高手廝殺。
看著滿地瘡痍的太乙山,血腥的味道沖霄而起,楊昭站在楊廣身邊,眼神中露出一抹疑惑:
“父皇,咱們證就的天人,似乎與朱拂曉所證就的天人不太一樣。”楊昭低聲道。
想想朱拂曉彈指間百萬大軍潰敗,頃刻間百里大地地崩山摧,這是何等的威勢?
楊廣聞言深吸一口氣:“這也正是我心中疑惑的地方。”
不單單是楊廣的疑惑,此時各路天人強者匯聚在一處,看著那遍地瘡痍,眼神中都露出不解。
“張天師,您乃是道門至高天師,咱們這天人似乎與妙源道君的不太一樣啊?”一位道門天人看著張瑾,目光里露出一抹疑惑。
如果說朱拂曉的神通本事是無邊皓月,那眾人就是一只螢火,根本就沒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