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之時不是沒有雷法,但人家的雷法和朱拂曉的雷法能一樣嗎?
太古之時天人的雷法,乃是利用自家生命磁場與天地交感,將磁場之能轉化為電能。
而朱拂曉呢?
直接號令天地,雷法自虛無中來,無中生有。
吃過早飯,孫思邈在此入山,進入山中苦修,吸納龍脈之力。朱拂曉將朱丹叫醒,等朱丹吃完飯,兄妹二人正在院子里下棋,忽然只聽門外傳來一陣響動,敲門聲傳來:
“敢問可是朱兄所在的院子?”
“杜伏威?”朱拂曉坐在院子里,隔著一座院墻,也能看到門外的生命磁場。
他昨夜看到過杜伏威的生命磁場,只是雙方各自交手,并沒有任何言談。想不到今日一早,竟然主動前來登門拜訪,叫朱拂曉心中好生奇怪,看不出杜伏威登門的用意。
“原來是閣下,尚未請教閣下名諱。”朱拂曉打開門,看著這個威武的青年,臉上掛著一抹笑意。
他知道眼前之人叫杜伏威,但他故作不知。
“在下杜伏威,昨夜見兄臺一手雷法驚天動地,心神搖曳感生羨慕,所以前來拜會,欲要與兄臺結交一番。”杜伏威面色誠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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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杜伏威還不是那個威震天下的大總管,這一年的朱拂曉同樣也很年輕。
“原來是杜兄,里面請吧。”朱拂曉讓開路。
杜伏威很年輕,不過是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起來格外有一股子難以言述的氣勢。
天生不凡。
“冒昧前來,一壇薄酒以作歉意。”杜伏威將手中美酒放在了朱拂曉身前的案幾上,一雙眼睛掃過庭院,聞著院子中刺鼻的草藥味,然后看向了正在喝湯藥的朱丹。
“這是小妹。”朱拂曉介紹了一句。
杜伏威抱拳與朱丹見禮,朱丹像是一個小大人般,面色嚴肅的回了一禮,叫人不由得有一種捧腹大笑的滑稽感。
雙方落座,朱拂曉將武夷山的大紅袍泡上,茶香之氣擴散開來,叫人陶醉:“這是山中的那顆大紅袍?”
“兄臺好見識。”朱拂曉稱贊了句。
“我等雖然有緣在大紅袍樹下修煉,但卻無緣得飲此神品。每年開春之際,大紅袍抽芽之時,就會有天師道的真人親自登山,采摘了大紅袍上的嫩芽,供奉入皇宮。”杜伏威將茶盞端起:“這可是好東西。”
二人閑著無聊敘話盞茶時間,只聽門外敲門聲又一次響起,然后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在下李世民,聽聞朱兄在此隱居,冒昧前來拜會。”
“李家的二公子,想不到他竟然也到了。”朱拂曉面帶詫異,打開門去看到了李世民,然后抱拳道:“原來是李公子,請進吧。”
他雖然與柴紹不對付,但與李世民并無直接仇怨。說來當初他初次降臨此方世界之時,還想著去投靠李世民,可惜造化弄人。
“杜兄也在。”李世民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杜伏威,眼神里露出一抹詫異,他本以為自己來得夠早了,可想不到竟然有人比他來的更早。
至于說杜伏威等當世豪杰前來接觸朱拂曉,在李世民的預料之中,說實話朱拂曉這等神異之人,值得大家拉下面皮結交一番。
“哈哈哈,李兄不也來了不是。”杜伏威哈哈大笑。
雙方落座,然后東拉西扯,不多時敲門聲又一次響起,杜伏威看向大門:“不知這回來的是那個?”
“在下王世充,聽聞朱公子在此隱居,特來拜謝昨夜救命之恩。”王世充站在門外,一雙眼睛看著朱拂曉,眼神里露出一抹笑意,只是這笑意下卻隱藏著死寂般的平靜。
“原來是王兄,請進吧。”朱拂曉接過王世充手中的糕點,然后將王世充請了進來。
他估計今日那八人怕是要來的正好。
“喲,杜兄與李兄已經到了。”王世充看著院子里的兩道人影,露出一抹詫異。
王世充才落座,不多時又是敲門聲響,朱拂曉面帶無奈的去開門,就聽王世充道:“不知來的人是誰?”
“應該是宇文成都。”李世民若有所思。
果然,只見大門打開,就見宇文成都持著盒子,對著朱拂曉起手一禮:“在下宇文成都,聽聞朱兄再此隱居,特來拜謝昨夜援手之恩。”
“見過宇文公子,公子請進吧。”朱拂曉起手一禮,然后邀請宇文成都進入院子。
他這次干脆直接將門打開,不做關閉,免得一會還要去開門。
果然不出朱拂曉所料,不多時就見竇建德、梁師都、蕭銑、劉周武四人先后而來,庭院內頓時熱鬧起來。
隋末群雄雖然號稱七十二路煙塵,但能堅持到最后的八位反王竟然在命運之力的作用下,此時齊聚武夷山,接受龍脈之氣的灌溉與洗練。
杜伏威、李世民、王世充、宇文成都、竇建德、梁師都、蕭銑、劉周武,八人在冥冥中命運之力的作用下齊聚此地。
余者楊玄感、李密、單雄信、翟讓等人雖然也堪稱是天下間大名鼎鼎的豪杰,但俱都是中途兵敗,成為了真龍崛起前的炮灰,消耗了王朝的最后氣數,為真龍開道的蛟龍。
朱拂曉掃過院子里的八個人,心中好奇:“怪不得昨夜趙元陽說孫思邈釀成大錯,居然培育出了八條蛟龍禍亂大隋,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事實上孫思邈只不過是想要借助五姓七宗的力量來遏制趙元陽,使得趙元陽心生忌憚罷了,誰知道命運竟然如此巧合?
八人到來,小院頓時熱鬧起來,眾人喝著武夷山大紅袍,對著朱拂曉就是一陣吹捧,只吹得朱拂曉飄飄然,虧得起前世今生兩世為人,否則只怕還真是要不知東南西北了。
不過昨夜朱拂曉的雷法,也確實是給了眾人難以言述的震撼。
原來這世上當真有天人之力!
當真有無敵的雷法。
談論半日,眾人紛紛告辭離去,留下朱拂曉端坐在院子里,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有趣!這八個人竟然都想要拉攏我,只是不曉得若這八人知道我乃是天地間頭號反賊,該會有何等表現。”朱拂曉搖了搖頭,去了心中妄念,盤坐在院子里繼續修行圣杯法。
死亡魔法是他的根基,圣杯法是他的未來,是他的另外一座根基。
天色漸暗,一日時間匆匆即過,朱拂曉仰望著天空中的星辰,在看向武夷山巔,忽然驚疑一聲:“怪哉。”
月華如水,只見半空中的月華,猶若是一條瀑布般垂落,盡數灌注于那武夷山巔的力場之中。
冥冥之中,肉眼不可查覺之處,一股黑色氣機沖霄而起。
“這股氣機有點像是小吳村的惡鬼,但卻又不太像,反倒像是一只猛虎。”朱拂曉看著那沖霄而起的地脈之力,猶若是一條猛虎沖霄而起,咆哮著將月華吞入腹中。
“莫非這武夷山的地脈內融合了一只老虎的魂魄?”朱拂曉心中升起一道念頭。
“吼!”
似乎是感知到了朱拂曉的目光,只見那猛虎在半空猛然一轉頭,眼神里露出一抹兇惡之光,隔著十里虛空猛然一聲咆哮,向朱拂曉兇神惡煞的撲了過來。
“孽畜!”朱拂曉一聲呵斥,接著只見袖子里雷霆震動,周身雷光迸射,那所有天地磁場的氣機與雷霆碰撞,轟然炸碎消散于虛空。
朱拂曉的雷電雖然弱小,但卻是確確實實的物質界雷霆,那猛虎雖然充斥著半邊天,但卻只是法界之物,
法界之物雖然強大,面對著現實的神秘,依舊只是一只紙老虎罷了。
書本中的神魔在強,也及不上現實里的一把火。
一聲慘叫,在天地間磁場傳開,然后那猛虎撕裂,化作地脈之氣,重新回歸于武夷山巔峰。
“不是錯覺,看來武夷山的地脈還真是融合了一只老虎的精魄,日后這老虎伴隨著武夷山地脈壯大,或許會演化成此方山脈的山神、山君。”朱拂曉背負雙手:“不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猛虎才不過剛剛與地脈融合,竟然敢肆意妄為隨意害人,我還需壓他一壓。”
自己不過是看了對方一眼,對方就直接悍然出手,顯然是野性難馴。
就像是‘你瞅啥’一樣,你才不過是看了一眼,對方就直接大打出手,豈不是野性難馴?
朱拂曉看向院子里的柳樹,隨手一伸,只見柳樹的一條枝椏脫落,墜落于朱拂曉的手中。
朱拂曉持著那柳樹枝丫,心中念動生命魔法流淌,接著只見那柳樹枝丫壯大,轉眼化作了嬰孩手臂粗細。
轉身回到屋子,拿出柴刀對著那枝椏一陣劈砍,然后一個簡易的木板制作好。
只見朱拂曉心頭念動,體內死亡魔力運轉,一道先天死亡禁咒的神韻逸散而出,向著那木板刻印了下去。
那猛虎只是一個靈魂,就算融合了地脈,那也依舊只是一個靈魂罷了。
只要是靈魂,就要受到死亡法則的扼制,就無法擺脫天地規律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