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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四章 煉假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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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6章煉假還真?

  時間仿佛停止了流動。

  但是這又仿佛是錯覺,那剎那而過的觸感仿佛指尖流淌而過的碎雪,還沒能細細品味,就已經消散,少女微微抬起頭,嘴唇離開道人肩膀,下意識地呵出一口氣,胸膛起伏。

  “這是…烙印。”

  原本俯身的天女玨站起來,臉頰醉醺醺的,西王母的權能,或者倒不如說是她原本就有的風的力量消散,道路上剛剛被推回去的水鬼和錢來山神晃晃悠悠,似乎還沒有搞明白自己為什么一屁股坐在了街道上。

  少女看著白發道人。

  然后矜持平淡地點了點頭,轉身,邁步,走。

  拉開門,看到了外面的水鬼,看到那邊的錢來山神。

  水鬼還暈暈乎乎的。

  錢來山神一個激靈,躬身道:“王母。”

  黑發少女平淡頷首,仍舊有些醉意似的,之前動用狂風之權,發繩斷開來,現在自然是重新恢復,邁步走回花店,開門,蹬蹬蹬走上二樓,動作雍容優雅,然后晃了晃,醉醺醺地暈下去。

  雙臂展開,啪一下摔在床上,陷入柔軟的床鋪上。

  水鬼疑惑走回去的時候,看到白發道人嚇了一跳,完全沒有想到衛淵會突然回來,而后看到白發道人似乎在出神,水鬼疑惑的視線掃過周圍,撓著頭走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腳下的酒瓶,一腳踩空,滑了一下。

  “嘶…好疼,總感覺昨天喝醉酒了嗎?”

  水鬼捂著頭,齜牙咧嘴:“簡直像是被人拿著棍子打了腦袋一頓。”

  “嘶呼,頭要炸了。”

  錢來山神大笑道:“哈哈哈哈,誰讓你把好幾種酒混在一起了?”

  “唔,不過拿著昆侖神酒和之前搞來的其他神代的酒,摻和在一起的味道其實不錯,就是后勁兒太大了,那感覺,簡直像是腹部遭遇了庚辰的一拳重擊啊。”

  水鬼咕噥了幾句,大概是什么果然還是快樂水是正確的道路。

  生命之水那種烈酒完全是異端。

  提起酒瓶,看到上面是伏特加娘娘畫的欽原漫改圖,那家伙深諳宣傳的方法,漫改的元氣少女笑容燦爛,水鬼腦袋一抽,似乎頓悟:“老大你…,難道說,是玨姑娘剛剛給自己喝酒疊加buff做了什么?”

  水鬼一眼看到白發道人失神的樣子,就有所猜測了。

  畢竟,當年少女一杯倒的樣子他可是看到了的。

  衛淵下意識點頭。

  而后動作頓了頓,正要開口反駁,把話題引開,水鬼沉思,然后道:“可是,這不可能啊,絕對不可能!”

  “嗯?什么?”

  醉酒狀態的水鬼道:

  “可是,堂堂西王母,會被這三度的酒灌醉嗎?”

  “這不可能啊。”

  “所以她那個時候肯定沒有醉。”

  “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

  花店二樓,少女把臉埋在被子里,面容通紅。

  “無比清醒的。”

  大荒,僧人捂著額頭,被那種不受控制的,煉假還真的力量所籠罩,佛門修為,哪怕是算上曾經作為法海的那一世,都是轉瞬被沖散,心神失守。

  恍惚之間,圓覺遺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佛法。

  仿佛踏入了并不存在的六道輪回,重新投胎轉世。

  變成了一個國家的王子。

  哇哇墜地的時候,便可以下地行走,往前踏出數步,步步生蓮花,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道一句天上地下,唯我獨尊,而后作為王子長大,這幾乎是人間界不可能出現的國度。

  直到某一日,在傳說中釋迦摩尼,也就是悉達多見到外面生老病死,故而頓悟佛法之前,一場大婚的時候,圓覺心中才猛地驚醒,看到背后的宮殿當中,似乎打算要給自己娶親,或者說,已經到了娶親的婚禮。

  “這,這是…”

  大和尚倒抽了一口冷氣,知道了發生了什么。

  那老爺子似乎掌握有煉假還真這個大神通,而自己之前給他念誦了些佛經卷宗,結果能力失去掌控,爆發開來,創造出了一個這樣一個似乎真似乎假,非真非假的幻覺之境界。

  但是,再不管的話,就這么繼續下去,恐怕是會真的化作真實。

  假的也成為真的。

  連自我的心境都要就此崩潰,化作釋迦摩尼。

  對于修行佛法的佛門弟子來說,化作了被眾生崇拜的佛祖,背離修行自我的覺者之路,那幾乎和死去沒有區別,而且圓覺只要一想到,化作了凈土宗典籍當中如來的自己,會做出些什么。

  凈土宗那些,只需要念佛就可以往生極樂,得到功德的如來,只是一個尋常的神通廣大的神靈,而圓覺這些人追尋的如來是覺者的境界——

  塵世如苦海,眾生皆過客。

  無所從來,無所從去,故名如來。

  圓覺宣了一聲佛號,開始尋找那位老伯,陷落于這樣危險的情況,此刻僧人仍舊維持住佛心如鐵,任由那金銀美玉在前,看著那之前的所謂父母,王位,以及千嬌百媚的未婚妻子,不為所動,端坐蓮臺。

  最終尋找到了忽帝。

  在一處騷亂處,他看到那老伯穿著很有神話佛國風格的服飾,在那里大吃大喝,吃得肚皮鼓起,仍舊不曾停止,周圍那些美人和貴族看到了他過來,都恭敬地道一聲王子殿下,

  “老伯,你清醒點…”

  “老伯?”

  “忽老爺子…”

  圓覺連連呼喚,老爺子只是大笑著吃喝,看到他還說王子殿下今天大婚之后可不能像是以前那樣了云云,圓覺額頭滲出細汗,感覺到了周圍這個世界越發真實,越發詭異,仿佛要真的創造出這個歷史。

  “得罪了。”

  僧人最后雙手合十對那還在對他勸酒的老爺子一禮。

  然后抬起手,五指握合,猛地一巴掌扇下去。

  這個歷史當中,他被虛構出了釋迦摩尼的肉身,按照佛門典籍,單手拋擲龍象,那龍象足足飛了三天三夜才落地,是所謂釋迦擲象的典故,狂風暴虐,直接砸在了老爺子身上。

  圓覺雙手結大無畏金剛印,行明王忿怒相,呵道:

  “醒來!!!”

  佛陀說法,聲如雷震。

  但是忽帝仍舊是沒有反應。

  圓覺嘴角抽了抽,吐出一口濁氣,神色鄭重,全力出手。

  “抱歉了,老伯。”

  “若是不把你弄醒的話,不單單你我得困死在這里,怕不是會創造出什么了不得的妖孽…”

  真·大慈大悲千葉手千二百式·釋迦嫡傳!

  我打!

  一瞬間圓覺背后仿佛出現了一座巨大無比的忿怒名王相,背后千手,靠著這個世界對他本身的構筑,直接展現出了只在傳說中存在的千手如來法身,狂暴無比的一下一下砸在老伯身上。

  聲如雷震。

  當頭棒喝!

  “醒來!”

  “給貧僧醒過來啊!”

  “醒!”

  “啊,好酒,好…嘶呼!好疼!!!”

  也不知道多久,忽帝一個激靈,硬生生被佛門之力強行喚醒,看著周圍,老爺子滿臉呆滯,道:“這是哪兒啊?!還有小光頭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善哉善哉,老爺子你終于是醒了。”

  圓覺雙手合十,心中感慨。

  忽帝道:“奇怪,奇怪,我怎么感覺舒服了很多。”

  “可是照理說這個時候應該恢復過來了啊,為何如此地臃腫?”

  老爺子看向旁邊一面銅鏡,看到里面一個肥腫的老者,嚇了一跳,道:“啊呀阿呀,這這這,這是誰啊,怎么這么嚇人,又胖又腫還矮了吧唧的,這么嚇人就不要出來了啊?!”

  圓覺咳嗽一聲,道:“是你。”

  即答。

  老爺子:“……”

  誰?!!

  微笑凝固。

  “啊,啊啊哈哈哈,原來是我啊!”

  “難怪,難怪,難怪如此地威武不凡,豐神俊朗啊,啊,哈哈哈…”

  “老伯,此刻不是玩笑的時候了,而今局勢…”圓覺語氣平靜安寧,將大概的事情說了一遍,忽帝瞠目結舌,無奈苦笑不已,僧人道:“以我所見,此刻局面,皆是老伯你自身的權能失控說導致,不知道你到底是虛構了什么?”

  忽帝神色尷尬。

  我該怎么說…

  老夫就是編了個比較有位格的名號啊,我就這樣啊!

  誰知道衛淵那小子搞出了什么,不行,從這小和尚的表層記憶里面,似乎是認識衛淵那小子的,絕不能夠把這個時期說出來。

  老伯視線偏移,道:“是,是元始。”

  元始天尊?

  圓覺眉頭舒展開,道:“歷史上并無此人,若是老伯你說的是太上,那倒是有原型的,而元始只是虛構的,恐怕是因為您的力量,出現了這個存在,解鈴還須系鈴人,我們需要聯系到他。”

  忽帝:“???”

  你要我把這么慘的情況說出去?還是告訴老不周的徒弟?!

  編了一本黑歷史的山海經,三界八荒的仇恨值排名只在白澤下面的那個?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老伯干笑著視線便宜,開始裝傻,仿佛重新被這個虛構的世界干擾,仿佛重新迷失,圓覺眼眸澄澈安寧,未曾開口,雙手合十,念誦一聲佛號,于是背后出現了巨大無比的佛門金身。

  金身雙手握持,握著一根幾百上千丈的佛門金剛杵。

  這般神話級別的實力,畢竟是在煉假還真的狀態。

  “阿彌陀佛,此刻情況緊急。”

  “貧僧恐怕,只好行禪門大德,當頭棒喝之舉!”

  那巨大無比的佛陀金身雙手握著金剛杵,緩緩砸落,云氣崩散,天地震動,狂風幾乎要把臉皮的皺紋都給吹開,忽帝頭皮發麻,抬頭看著那差不多把自己打成雞蛋烙餅般的巨大金剛杵,猛地抬手,拼盡全力喊道:“停!!!!”

  “老伯醒過來了?”

  僧人語氣溫和。

  忽帝擦著冷汗:“醒過來了,醒過來了了…”

  再不醒過來,搞不好會比老不周還慘。

  老不周好歹是被共工給創到腰子上的,自己再不動的話,怕不是會被自己的神話概念給直接創死,老伯道:“可是,玉虛元始本來就是虛構的啊,怎么可能有法子聯系到祂?”

  僧人憨厚道:“老伯您不是會煉假還真嗎?”

  忽帝面色微凝。

  你小子…為什么,你會在這個時候這么雞賊?

  而后僧人雙手合十,低聲誦念:

  “此非真,此非假,真非真,假非假,真假虛空,不過一念之間。”

  而后在圓覺的注視下,忽帝不情不愿地調動了自身的神話概念,創造了本不存在的東西。

  一枚玄奇的古玉浮現在掌心中——

  聯系到元始天尊的玉符。

  這是煉假還真出現的。

  而后直接把這玉符捏碎。

  “元始天尊…”

  人間界。

  衛淵回到人間的幾日時間里面,過得倒是很清閑隨意,天庭的符箓大陣,他只是找到了節點,而陣法的詳細化,還需要阿亮幫忙,白天在博物館里看門,偶爾翻看點書。

  昨日還去了一趟青丘國,看望了女嬌。

  明明打算稍微暗中的問問看,看女嬌對于女希嬌女這個名字有沒有感覺,最終被白發女子優雅從容地扯開了話題,并且靠著脖子上留下的烙印反殺了一次,按在地上被摩擦了起碼十幾二十次。

  衛淵,堂堂出陣。

  然后掩面而逃。

  差一點被戲弄地淚奔。

  回到博物館里面,白天看書,偶爾上天庭符箓陣法,調整情況,閑散的時候,就回到了那三個點亮的時間節點里蹲守開明,被女嬌戲弄之后就嘗試釣開明的分身泄憤。

  最好活捉一兩只。

  最終還是失敗,那家伙簡直是跟被噶了蛋的野貓一樣警惕。

  還不夠啊…真是在走出這一步之后,衛淵知道十大巔峰和十大巔峰之下的差距有多巨大,面臨現在的局勢,歸墟,開明,以及暗中涌動的風波,去拯救后土,還需要更強。

  然后才能大婚。

  嗯,給后也得留下請帖,還是親自去找?

  不過話說原本的西王母也失蹤了…她們會不會在一塊兒?

  感覺她們關系還不錯?

  就在衛淵走神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不對,眉心跳了跳。

  一道本來不該出現的聯系,本來不存在于真實的錨點,突然出現。

  然后直接指向了他。

  PS:今日第二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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