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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衛淵的回馬槍,玨,倒了

熊貓書庫    鎮妖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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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虎山·天師府。

  張若素雙目緊緊盯著屏幕,畫面里面的劍客瞬間振刀,而后閃電般穿梭在戰場之上,斬殺了一個個的敵人,得到了越來越高的評價,老道士得意洋洋,胡須都要翹起來。

  瞧瞧,瞧瞧!

  誰說老道不會打游戲的?

  誰說我這‘龍虎無敵寂寞’是坑的?

  還有誰?!

  還有誰!!!

  “喵!”

  一聲不滿的貓叫,電腦屏幕前面的黑貓類啪一下一拍桌子,老道士咳嗽了下,連忙把貓糧放過去,黑貓類最里面斜叼著一根肉干,一雙眼睛睥睨八方地在游戲世界里大殺特殺。

  老道士看著自己賬號的戰績,心里美滋滋。

  老道士我雖然打得不那么好…

  可我有貓啊!

  不,這絕不是不會打游戲,而是低端機發揮不出來老道的真正實力。

  等到類把戰績點刷上去,就又可以去高端機混一混了。

  美滋滋啊,美滋滋。

  被稱之為高端機泥石流的老天師看著畫面上的角色大殺四方,想到了自己之后的操作也能如此,正老懷大慰笑得合不攏嘴的時候,道袍內兜里面的手機突然響起來,而且是特別關注的鈴聲。

  老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這個來電鈴聲是西方那邊一部叫做《死神來了》的電影經典配樂。

  死神來了·衛館主的消息。

  看,還是不看。

  這是個問題。

  在糾結了半晌之后,老道人還是打開手機,坦白講,一般來說,衛淵的消息如果沒事就沒事,如果說有什么事情的話,看了會比較倒霉,不看的話會怎么樣呢?

  會更加倒霉。

  “在嗎,張道友'')。”

  “我有一件大好事要告訴你。”

  張若素沉思,面不改色迅速回答。

  博物館里,衛淵手機震動了下,低下頭看去。

  “啊,是衛館主,師兄他不在,我是阿玄哦。”

  衛淵挑了挑眉,回答:

  “哦,原來是小阿玄啊。”

  “怎么不叫衛大哥了,這么見外?”

  “衛大哥有什么事情嗎?”

  “也沒什么事情,就是上一次我們去櫻島的時候,不是從諸神那里搶了一壺好酒嗎?我讓你埋在龍虎山靈地里面養養酒味兒,現在怎么樣了?可切記,千萬不要給張道友知道了。”

  神酒?

  張若素耷拉著的眼皮抬起,亮起光。

  小師弟居然偷偷藏了酒?!

  左手背負身后,拎著貓糧,右手拈著手機。

  手指噼里啪啦打字:“啊,衛大哥我忘記了,那酒是什么來著?”

  衛淵笑吟吟道:“是老道士不知羞裝嫩酒。”

  張若素嘴角抽了抽:“……”

  無可奈何嘆了口氣,道:“所以說,衛道友,你專程來尋我,不是來找老道士尋開心的吧?”

  衛淵:“哈哈,我們可是至愛親朋,手足戰友。”

  “當然是大好事!”

  老道士眼光瞥了一眼,隨手用黑貓類的貓條和肉干卜了一卦。

  上卦為坎,坎為水;下卦為艮,艮為山。

  山石磷峋,水流曲折,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四大兇卦之一,君子觀此卦象,當反求諸己,修養德行。

  張若素眼角抽了抽。

  大好事?

  不過老道我德行完備無愧,反求什么諸幾?

  不管怎么樣,這一卦得要安守正道,不可妄動。

  待會兒不管這家伙說什么,都得推辭掉。

  衛淵發來消息:“我這一次機緣巧合,前往大荒,遇到了神獸白澤,從祂那里得到了祂用萬物精華,百草花木所釀造的神酒,想要去龍虎山和道友你共飲,若是你沒空…”

  “好的,有空!”

  張若素的手指在他的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就發出了問題。

  沉默許久,

  突然覺得這一幕似乎很眼熟。

  搞定。

  衛淵收回手機,嘴角浮現出一絲幽幽的笑意。

  手機里面還有之前張若素發的消息:

  ‘衛館主,我這里有上好的食材,你要不要……’

  ‘好啊。’

  因果報應,循環不爽啊,張道友。

  某博物館主冷笑數聲。

  燭九陰若有所思:“你似乎,有什么其他的機緣?”

  衛淵把手機放到了口袋里,看了一眼玨,想了想,望向燭九陰,嘴唇無聲開合:“庚辰。”

  灰袍男子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

  “若是他的話,倒是一樁難得的機會。”

  “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對于女魃來說,分量絲毫不會比昆侖差,對于真靈的沖擊還要更重些,更容易讓女魃的真靈復蘇清醒過來。”

  “盡管讓她蘇醒的原因是殺意還是什么的,就另說。”

  “但是至少…女魃的權能留在大荒地脈之火處,姑且無害。”

  燭九陰旋即看向衛淵,看向女魃和玨,道:“事不宜遲。”

  “現在就出發罷。”

  “唔,對了,吾來之時,你們在做什么?”

  灰袍男子視線落下,衛淵心底一堵,卻察覺到了在燭九陰的目光下,玨似乎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壓制,這并非是有意的,倒像是審視之時,代表著古神這一層次的燭九陰自然而然的威壓。

  燭九:“當然,若是不合適說的話,倒也無妨。”

  少女正要開口,語氣平和地道:“冕下…”

  衛淵往她這邊走了一步,擋住了燭九陰無意識散發的神威。

  手掌下意識握住少女手掌。

  心一橫,頭鐵特性發動,雙目看向燭照九幽之龍,語氣平淡道:

  “無妨…”

  “不過是兒女私情之事罷了。”

  “燭九陰你對我們的感情事也有興趣?”

  背后少女身子一僵,冷靜下來的思緒重新呆滯了下。

  昆侖的長風,卻在此刻感覺到了,本不應感覺到的激烈心跳。

  本來遺憾的大和尚圓覺眼底亮起,博物館門口旁邊的草叢里猛地彈出一個大光頭,然后噗地幾下,又鉆出了好幾個腦袋,目光炯炯地看著博物館里的畫面。

  說出來了?!

  不,這而直接是表明了吧?!

  “哦?”

  灰袍男子饒有興趣看著他,道:“吾自是沒有窺探你私事的事情。”

  “不過,她便是你心有所屬之人?”

  衛淵:“……”

  “是。”

  劍客的聲音如同出劍一般凌厲。

  “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僵硬轉頭,看向如同昆侖一般長風的少女,從懷里掏出之前從混沌那里搶回來的青銅扳指,拉起少女手掌,把這個扳指放在她的掌心,語氣寧靜正常道:“這東西之前好像是被混沌奪走了,我拿回來了。”

  “往后不用叫什么尊神冕下,叫燭九陰就可以。”

  “燭九陰,去龍虎山了。”

  衛淵如同大唐劍圣一般,深深看著微笑的少女,轉身大步離去。

  燭九陰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衛淵像是出了自己命中注定一劍的劍客。

  心中再無遲疑,一片堂皇正大,氣勢非凡。

  如果他走路沒有順拐的話。

  就更好了。

  衛淵僵硬著往前,左手左腳一起出,右手右腳一起出。

  既有說出口后酣暢淋漓的感覺,又仿佛四肢都不屬于自己了,每一個細胞都有自己的想法,推開門,冬日的寒氣迎面撲來,反倒覺得一陣舒爽,仿佛下一秒鐘整個人都要被燒灼了。

  結果一開門,就看到門口的草堆里面鉆出一個光頭。

  光頭后面還有四個腦袋。

  哦,那不是草堆,那是大白菜壘起來的堡壘。

  一前四后五張蜜汁微笑臉。

  衛淵:“……”

  咬牙切齒:“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燭九陰收回視線,看著眼前少女,道:“昆侖之長風…”

  少女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

  “冕下…”

  灰袍男子言簡意賅:“喚燭九陰即可。”

  祂深深注視著眼前的少女,看著最終導致一人獨劍,即是昆侖的未來因素之一,也或許,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最后取出一物,遞了過去,語氣難得溫醇:

  “第一次見面。”

  “算是禮物。”

  少女怔住,下意識接過。

  那是一枚墜子,上面有極端玄奇的紋路,仿佛帶著遮蔽一切,干擾歲月日月,混淆天機的強大力量,幾乎瞬間在少女身上籠罩一層層薄霧,玨幾乎立刻判斷出這東西的珍貴程度,下意識道:“這東西我不能…”

  “放心,自會在那廚子身上討回來。”

  燭九陰微笑頷首。

  拂袖起身,帶著女魃離去。

  燭九陰,燭照日月,袁天罡,算過去未來。

  自會在最恰當的時機出現。

  衛淵看到外出的燭九陰,吐出一口濁氣,道:“走吧,去龍虎山。”

  燭九:“你確定,就是哪里嗎?”

  衛淵道:“我也不能確定,但是…”

  “最有可能的地方,就在那里了…”

  衛淵‘惡狠狠’地盯著那幾個聽墻角的家伙一眼,大和尚圓覺滿臉微笑反盯著他,衛淵也只好無可奈何地跟著燭九陰暫且離去,他們走后,那畫家鬼突然驚呼一聲,抱頭痛苦道:“糟糕!”

  “沒能拍攝下來,這這這…”

  “嗚嗚嗚…老板答應了那么多的顏料。”

  大和尚撫掌嘆息,道:“太好了,貧僧大愿已足。”

  兵魂客氣道:“恭喜大師了。”

  圓覺道:“是啊,只要看到他們的孩子出生,就再無遺憾了。”

  兵魂:“??!”

  大和尚眼中散發著光:“我想,他們的孩子一定是天資過人,佛性深重。”

  “貧僧一定要把佛門神通傳承下去…”

  畫家鬼震驚:“大和尚你在想什么,老兵你說說他!”

  兵魂沉思:“我的刀法,其實也不錯的。”

  畫家目瞪口呆。

  畫家鬼沉思:“我的畫…”

  圓覺震怒:“不行!”

  兵魂大喊:“絕對不行!”

  畫家鬼咕噥道:“我也可以畫小孩子的畫的。”

  兵魂怒道:“你那是嬰兒車嗎?!你那明明就是油罐重卡!”

  “油罐重卡過分…等等,大兵哥你濃眉大眼的,怎么知道我的畫?”畫家鬼辯駁了幾句,發現了一個盲點,古怪看向兵魂,戚家軍兵魂面容漲紅,視線朝著一側瞥過去。

  正在這個時候,博物館的門被打開。

  外面聽墻角的幾人嚇了一哆嗦,抬頭看去,看到天女一如既往,面容平靜安詳,帶著一抹微笑,而后看向極為古怪的幾人。

  圓覺法相莊嚴,額頭滲出冷汗。

  兵魂低頭磨刀。

  可是天女只是仍舊雅致如常地點了點頭,然后無視了這幾個家伙,邁步走回花店。

  畫家鬼呢喃道:“不,不對勁…”

  “難道拒絕了?!”

  大和尚道:“不可能,絕無可能!”

  “不,我還是有些不安心…”

  “我去看看。”

  畫家鬼溜過去瞄了一眼,看了一會兒。

  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回過頭來比了個ok。

  兵魂道:“怎么樣?!”

  畫家鬼咕噥著著道:“在寫詩句。”

  “寫得什么?”

  “卜算子?”

  剛剛加入到隊伍里的白娘子詫異,而后微笑了然,將這些人都驅散開來,大頭兵和本子畫師滿臉懵逼,圓覺也是不懂,白娘子噙著一抹微笑,輕聲低吟: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

  “此恨何時已。”

  “唯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負相思意。”

  花店里面,少女落筆,最后兩句卻不同。

  唯愿君心似我心。

  衛淵君心似我心…

  她下意識將這紙卷一下攪碎,抱著抱枕嘩啦一下躺在床上,咕嚕咕嚕左右來回滾來滾去,然后把臉埋在了被子里面,耳朵通紅通紅,手中那枚青銅扳指緊緊握住。

  當不負相思意。

  衛淵來到了龍虎山,腰間系著另外半枚青銅扳指。

  “張道友…”

  “我給你送溫暖來了。”

  三千八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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