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文報出價格,小老頭直接趕周煜文走,在那邊說:“老子這邊好歹有個網吧,你八十萬就想要?你去金陵打聽打聽,八十萬能買到什么樣的房子?”
“你這網吧又沒證,要是被抓到,不僅要被查封還要被罰錢?這破機子不知道從哪里收破爛買來的,不然你就全部賣了,我一個不要,家具你也全部拉走,八十萬我覺得很合理。”周煜文一邊被小老頭往外攆一邊說。
小老頭懶得理周煜文。
周煜文沒辦法,只能去看別的房子,老實說,周煜文是真的喜歡小老頭這套房子,小老頭就一個人,子女都在國外,聽說賣房子是為了出國找兒女享福。
本來是想著等拆遷,拆遷以后直接拿錢出國。
但是眼下又不拆了,老頭等了半年沒一點消息,老頭想著自己都沒幾年的光景,這么等著,估計拆遷沒拆,自己先沒了,賣了也好,能賣兩百萬,那也是一筆大錢不是。
可是這破地方,想賣兩百萬?大家都不是傻子。
照目前來看,這塊棚戶區像是被忽略了一般,誰都沒有聽到拆遷的消息。
像是小老頭這樣想賣房子的還有很多,但是買房子的卻沒幾個。
周煜文走的時候和小老頭說,你想賣的話,聯系我,價格可以再商量商量,我是真的喜歡這套房子。
小老頭沒理會周煜文。
于是周煜文就回去了。
國慶節放了七天假,但是八號九號是周末,所以總的來說算是九天假期,周煜文六號花了一天去看房子,本來看中了小老頭的房子,但是小老頭不賣,周煜文只有想著七號繼續看房子。
可是誰知道,一夜過后,第二天上午,小老頭就打了電話。
“一百萬你看能拿嗎?能拿就給你。”最終小老頭低頭了。
一個人的生活并不舒服,國外的兒子成家了,有個小孫子在等著自己,晚上打電話,小孫子問爺爺什么時候過來?
而上午的時候,黑網吧又被相關部門查到了,說消防不合格,不僅要罰款,還要小老頭到處跑。
小老頭年紀大了,也不想跑,就想好好享享福,于是上午聯系了周煜文。
周煜文下午就過去簽了合同,多花了點錢過戶,這年頭房產過戶也沒有后面雜七雜八的稅錢,頂多大幾千。
周煜文把錢打到小老頭卡里,忍不住和小老頭叮囑幾句:“大爺,這是你養老錢,出國了可別一股腦全給兒子。”
小老頭倔強的說:“老子家里的事情用得著你管?”
周煜文無話可說,反正產權在自己手里,其他的愛怎么樣怎么樣。
房子賣了,周煜文讓他再住幾天,無所謂的,但是老頭倔強,說賣了就是你的了,這電腦也給你好了。
“我去我親戚家住。”老頭說。
于是周煜文幫老頭聯系搬家公司,幫老頭搬家,周煜文身形高大,結實有力,干活的時候也不偷懶,就踏踏實實的幫老頭搬柜子,搬箱子。
老頭家里人不在身邊,但是瞧著周煜文如此上心,心里多少是有些感動的,周煜文一直開著車送老頭去親戚家。
交心的和老頭說,錢這事情你不能這么輕易給你兒子,一個人遠在海外,手里就這點錢傍身了,你這一交出去,誰知道結果怎么樣?
老頭沉默著不說話。
幫老頭子搬完家,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合同簽了,但是產權證還要等幾天。
周煜文一個人大晚上把這套大房子看了又看,前面沿街三層小樓,后面一個大院子,然后后面還有三間平房。
這是自己穿越以來的第一個產權,雖然說有點破,但是終于是自己的了。
周煜文十點多開車回酒店,心里想著明天就去買點新家具搬進來,酒店太貴了,這邊雖然破,但是畢竟是自己家。
還要把這些破電腦賣了。
老實說,棚戶區的路是真爛,周遭只有那種電線桿上的燈泡,忽明忽暗的照明,偶爾連這樣的燈泡都沒有,漆黑一片。
只有遠處的萬家燈火。
周煜文開著車緩慢的行駛著,再往前走走,就是大路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前面突然躺著一個女人,周煜文嚇了一跳,趕緊停車下去查看。
誰知道剛下車,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兩個彪形大漢。
“你撞了人!沒兩千塊錢別想走!”
“趕緊把錢拿出來!”
一名大漢已經把刀放在了周煜文的腰間。
周煜文臉色有些陰沉,媽的,自己竟然遇到這種事,他冷著臉說:“錢在車里,我拿給你。”
“別耍花招!”有個大漢說。
周煜文一副老實的模樣,乖乖的去拿錢。
剛好車上有剛才幫老人搬家用的扳手,周煜文悄悄的拿起扳手,從車里乖乖出來。
兩個大漢還傻傻的瞪著周煜文給錢。
周煜文上去就是一扳手,直接砸到了一個大漢的腦袋上,大漢應聲倒地。
另外一個嚇了一跳,拿著刀就要去和周煜文拼,結果周煜文一腳踹過去。
“去你媽的!”
“學什么不好學打劫!”
“打劫誰不好打劫老子!”
“媽的!”
大漢都已經被周煜文踹到了地上,但是周煜文卻沒有停手的意思,罵一句踹一腳。
踹的大漢抱頭求饒。
“別打...”
“別打...”
“來啊!打劫!讓你打劫!媽的!”周煜文一邊說著一邊使勁的揣著大漢的肚子,和往日的溫文爾雅完全不同。
如果此時章楠楠在這,估計會被周煜文的樣子嚇到。
“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都是我的主意!大哥!我們三天沒吃飯了!一時鬼迷了心竅!您饒了我們吧!”這個時候一直躺在前面的女孩看到這一幕,匆匆過來抱住周煜文的腳,一臉驚恐的說:“大哥!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您原諒我們吧!”
周煜文腳被女人抱在懷里,感覺軟軟的,這才注意到女人清秀的面容,哭的梨花帶雨,死死的抱著周煜文的腳,一直在那邊哭著說錯了。
女人穿著農村常見的大紅色粗布衣裳,眉目清秀,皮膚白皙,在那邊哭的梨花帶雨,只是不斷求著周煜文,讓周煜文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