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
須永姬月看著兩人,短暫的震驚后,似乎終于注意到了兩人還穿著衣服,所以提起兩個塑料袋袋,理直氣壯的就拒絕了七海澄子:“我跑那么遠給你買飯,你卻在睡男人,現在還要趕我走?你想都別想!”
七海澄子看了眼她手中提著的塑料袋,道:“哦,那飯留下,你再去買一份自己的。”
“憑什么啊!”
須永姬月再次反問一句,更加生氣了,一副恨不得把手中剛買的飯丟七海澄子臉上的模樣。
但她看了看手中的塑料袋,又有些舍不得。
那是自己她出錢買的。
“…你怎么還在?”七海澄子再次回過頭,看著她,皺了皺眉。
“才過去十多秒!”須永姬月瞪著她,“我怎么可能不在!而且我說了我要出去嗎?”
“我就不出去!”
須永姬月一邊說,一邊來到剛剛七海澄子坐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來,接著提起塑料袋,將其中一份便當放在了自己腿上。
“枉我還給你買了大蝦。”
須永姬月一邊拆便當蓋,一邊抱怨:“現在你給我吃豬排,大蝦想都別想…哦,你們繼續啊,不用管我,我就當吃飯的時候看戲了。”
她咬著筷子,迎著北原南風和七海澄子兩人的目光,十分平靜。
七海澄子冷笑一聲,下意識就想舉起手,把須永姬月丟出去。
但直到抬起手來,她才發現自己還握著北原南風的大手。
“切,在我面前炫耀有什么用。”
須永姬月看到這一幕,不爽的咬了咬筷子,含糊不清道:“我又不是沒玩過北原南風。”
七海澄子立刻丟下北原南風的手,重新對準須永姬月。
“沒用”
須永姬月揚起下巴,拉長音調,有些得意道:“你那么久沒睡,頂多就恢復了一點…哎呀!”
她猛地一個后仰。
將便當全撒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連帶著椅子一直被推出了病房。
北原南風:“…”
沒一會。
須永姬月氣勢洶洶的重新沖回來。
她此刻頗為狼狽。
紅裙上一大片油漬,傲人的胸脯上面還沾染著飯粒以及一只大蝦。
“七海澄子!我的裙子!還有我的便當!你賠我!”
“出去。”
“我連豬扒飯都不給你留!”
須永姬月用力握著手中的筷子,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怒火中燒的她,直沖剩下的另一份便當而去。
七海澄子的手再次對準她。
想把她丟出去。
“紅月!”
須永姬月同樣舉起手,硬扛著七海澄子,還是要去搶便當。
病房內。
狂暴的靈奔騰游走。
“我說你們是小學生嗎!?”
北原南風一把握住七海澄子的手腕,實在忍不住了。
七海澄子動作一滯。
“哈哈。”
須永姬月順利搶到最后一份便當,接著雙手捧起便當,當寶一樣捧著就往外面跑,出門前還不忘用勝利的目光瞥了一眼七海澄子,用力關山了門。
砰——
七海澄子慢慢從門口那邊收回目光,看向了身下的北原南風。
“你一副小女孩被搶了心愛玩具的表情干什么?”北原南風看著身上的七海澄子,有些蛋疼,兩種意義上的蛋疼。
七海澄子低頭沉默的看著北原南風,然后抿了抿紅唇,突然再次往后挪了挪。
同時,她分開跪在北原南風身體兩側的黑絲玉腿,也往外移動了一下。
北原南風感覺身上傳來的重量,更加明顯了。
北原南風一只手握著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按著她豐潤的大腿,說不出話來。
“確實被搶了。”
七海澄子掙脫開被北原南風握住的手,再次挺起腰,把披肩的烏黑長發攏了攏,扎成馬尾:“便當被搶了。”
“那我等會請你吃行不行。”
北原南風另一只手順理成章也搭在了她另一條渾圓修長的大腿上,將她往下按了按。
“…現在不讓我起來了?”
七海澄子扎好馬尾,輕輕甩了甩,接著低頭看向北原南風:“也不嫌棄我重了”
“別小看男人口是心非的程度啊。”
北原南風笑了笑:“當然,最主要還是,我剛剛突然就覺得,唯獨面對你,我不用顧忌那么多,至少不用顧及會不會傷害到你。”
“竟然厚顏無恥的說出來了,真丑陋啊,男人。”
七海澄子用手背輕輕拍了一下北原南風腦門,接著輕輕掙扎了一下,想從北原南風身上下來。
北原南風托住她的挺翹,不讓她離開。
七海澄子俏臉上,慢慢染上了一絲幾乎淡到看不見的紅暈。
“以后別坐男人身上。”
北原南風深吸口氣,丟下一句話后,這才慢慢放開她的挺翹臀部。
七海澄子順利從他身上離開,重新站在了地板上。
“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你先坐上來的,最后怎么就變成我丑陋了。”
北原南風也從床鋪上坐起身來,稍微舒展了一下身軀后,繼續道:“就像是我錯了一樣。”
“…我等會要吃豬排。”
七海澄子不搭理北原南風,留下最后一句話后,提起地上的高跟鞋,動作優美的穿上,直接離開了病房。
“我就起來,現在就去吃。”北原南風叫住了她。
“等會。”
“…你要干嘛?”
“…”七海澄子不搭理他。
北原南風目送七海澄子離開,又稍微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境況,確定沒什么大礙后,正想起來。
“喲。”
門再次被拉開。
須永姬月從門外探進來個腦袋,夾起一塊豬排往嘴里送的同時,促狹的看著北原南風。
“怎么樣?”
須永姬月假裝看不到北原南風略微嫌棄的表情,確定七海澄子不在后,從縫隙中閃身進來,捧著便當來到北原南風床邊:“七海澄子坐在身上的感覺?”
“你這么八卦?”北原南風看著她,有些好笑。
“畢竟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七海澄子騎在男人身上,嘖嘖嘖,孤男寡女…有個成語怎么說來著,哦,干柴小火。”
“那叫干柴烈火,文盲。”
北原南風嘴角抽了抽:“你不是來自隔壁嗎?就這種程度?”
“你聽說了?”
須永姬月拿筷子的手一頓,猛的抬起頭來,咬牙切齒道:“七海澄子肯定跟你說我壞話了!”
“嘖,算了,反正我在你面前也出過糗。”
須永姬月上一秒還在咬牙切齒,下一秒臉色又轉陰為晴。
還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心里調節能力,確實是強。
“我是漂洋過海來,但都多久了,現在那邊的語言演變了那么多次,我哪還會多少,再說了…我剛剛也沒說錯啊,干柴——小火。”
須永姬月看著北原南風,故意停頓了一下,眉毛彎起,笑得跟個狐貍一樣。
北原南風硬了。
拳頭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