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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不出所料,三輪圭也在。
北原南風跟他打了聲招呼,接著開玩笑道:“我還以為你們跟七海澄子去北海道了。”
“我們一直都在,上午你把須永課長扔出去,砸到的那群倒霉蛋中,就有我。”
三輪圭木著臉。
“是嗎?”
“是。”
“那不好意思。”
三輪圭沉默片刻,叼著煙,無奈道:“北原南風副課長…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啊,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在警備課的所作所為,已經傳出去了,而外面,警備部的部長和刑事部的部長正在等你,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不是你先開的玩笑嗎?”北原南風沒有回答他,反而饒了回來。
三輪圭忍不住道:“我剛剛只是在說自己的悲慘經歷,并不是玩笑…如果你覺得被砸是玩笑的話,請讓我也試一試。”
“你看,這不是挺有幽默感的嗎,對吧,藤木誠人。”
北原南風笑著拍了拍藤木誠人的肩膀。
藤木誠人:“…”
“…行了,走吧。”
北原南風發現兩人看著自己,不捧哏了,笑容慢慢消失…
突然有點明白七海澄子為什么不喜歡這兩個比了。
這兩人,不懂事啊。
他突然就沒了興致,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三輪圭和藤木誠人面面相覷,最后也只能跟上。
兩人在北原南風的帶領下,走出走廊,來到空曠的十二層。
走廊略顯昏暗,走出去后,乍然明亮。
率屬于天選部三個下屬科室的職員看著這邊,而距離出口不遠,氣質如山般的冢原彥四郎和一個精氣神十足的半百男人也正在看著他。
那位精氣神十足的男人留著程亮的光頭,右手夾著煙,右腿正不耐煩的抖動著,仿佛在克制著什么。
看到北原南風走過來。
他猛吸一口煙,將煙蒂丟到腳邊,用鞋底碾了碾后,猛地挺直腰桿,看著北原南風,氣勢如虎的問道:“你就是北原南風?”
“第一次見面,對策課代理課長,北原南風。”
北原南風出于禮貌,自我介紹了一句。
男人打量著北原南風,抿緊薄唇,目光刻薄且毫不掩飾。
“聽完別人的自我介紹,你應該回應一下。”
北原南風善意的提醒一聲。
“警備部部長,梶山陽平。”
男人終于開口說話了,只是自我介紹完后,他緊接著,就咄咄逼人道:“名義上來說,我是你的上級,哪怕不是同部門。所以,你面對我,需要用敬語,不過考慮到你剛來,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但是,現在你要給我一個解釋,你在半個小時之前,前往警備部,大鬧一番后并帶走了警衛課系長龍崎海,為什么?七海澄子就算在這,都不敢在上面撒潑,你憑什么?”
“你是我上級的說辭我不敢茍同。”
北原南風站在梶山陽平面前,沒有絲毫卻場,十分冷靜地開始反駁他的話:“第一,雖然我初來乍到,并不了解相關規定,但我的直屬領導應該是七海澄子以及天選部部長,由于天選部部長空缺的緣故,所以理論上來說,我的直屬領導應該只有七海澄子一人。我們分屬不同的職能機構,你無權跨部門指揮我。
第二,我大鬧一番的說辭站不住腳,我前往警備部,是 (第2/2頁)
禮貌且溫和的請龍崎系長調查,但你們警備部的人惡意阻攔不說,最后更是動手準備欺凌刑事部小林警部補,我迫于無奈動手反擊,這叫正當防衛。”
聽到小林陽子的名字。
冢原彥四郎看了北原南風一眼。
“你在開什么玩笑?”
梶山陽平身體微微前傾,逼近北原南風,道:“你當眾打我們警備部的臉,讓龍崎海爬,逼迫我們警備部的人指路,你跟我說是正當防衛你是當我是傻子嗎?還是你覺得站在七海澄子身后有恃無恐?你真的以為沒人敢動你?還是你覺得你很受歡迎!?你們這個亂七八糟,像茅廁一樣的天選部很討人喜歡?”
“注意言辭,梶山部長。”冢原彥四郎皺了皺眉。
這明顯夾雜著私怨的發言,他都不好再裝作聽不到了。
北原南風則聳了聳肩,輕笑道:“我是在跟你實事求是,如果你繼續人身攻擊的話,我將保留使用武力的權利。”
“…對啊,你臉被對策課的北原南風打了,你罵天選部干什么?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們警備部是茅廁啊。”
也正在這時。
一席典雅紅裙的須永姬月不知道從哪里跑了出來,站在北原南風身邊,刺了梶山陽平一句。
梶山陽平回頭看了須永姬月一眼:“你又什么意思?”
“我不是天選部的?”須永姬月風情萬種的反問道。
梶山陽平深吸口氣,看著北原南風,眼神危險,不耐煩道:“我不想跟你廢話!現在,我就說我的要求,立刻釋放龍崎海,然后上去警備部道歉,立刻!馬上!”
“…三輪警官!”
北原南風直視著梶山陽平的眼睛,突然大吼一聲,喊了一聲三輪圭。
“是!”三輪圭下意識挺直腰桿。
“我問你,天選部沒有部長的情況下,三位課長該聽誰的。”
三輪圭猶豫了一會,看著北原南風的背影,最后還是說道:“有代理部長,代理部長也沒有的話…三位課長可以內部投票決定事項。”
“好。”
北原南風點了點頭,重新看向梶山陽平:“那現在,我加須永課長,兩票通過,我自動成為天選部代理部長。現在,我跟你平級,你沒有任何資格命令我。
現在我也說我的要求,龍崎海的事,調查清楚自然就會放,你現在,滾出去,立刻!馬上!”
“你確定?”梶山陽平身上的靈,開始爆走一般,沿著他的身周游走。
北原南風面無表情。
“…龍崎海被恐怖分子挾持。”
梶山陽平勾了勾嘴角,然后丟下一句話后,直接轉身離開。
北原南風看都不看他,跟著也準備離開。
“過家家嗎?”
冢原彥四郎突然問道。
北原南風腳步頓了頓,微微側頭:“剛剛,我出來的時候,龍崎海跟我說了一番話,大概意思就是: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規則,對于不遵循規則的人,沒人會喜歡。而且,自以為是的人,死的最慘,我想你也是一樣的意思。
但是,你們好像都誤會了一件事,你們以為我來東京,真的是來上班的嗎?”
冢原彥四郎:“…”
“另外。”
北原南風往前走去,頭也不回:“沒做錯的事,難道要讓我認錯,還要讓我放人?你們別搞笑了,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沒向別人低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