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著清涼,身材凹凸有致,正半壓在宮田結衣身上的文學少女舉起粉拳,卻停在了半空。
她臉蛋一片通紅,眼中還夾帶著一絲慌亂之色。
被按在榻榻米上宮田結衣看她這副模樣,覺得有戲,稍微掙扎了一下,就準備豪爽的跑路。
但關鍵時刻,她一動,巖井薰回過神來了。
停在半空中的粉拳也落了下來。
咣的一聲。
“嗚…”宮田結衣再次捂著腦袋呼痛,跑路計劃被迫擱置。
“撒謊,根本不可能。”
巖井薰慢慢放開她,重新變回正坐的姿勢,瞪了宮田結衣一眼。
宮田結衣爬起來,揉著腦袋,有些委屈。
“以后別開這種玩笑。”
巖井薰深吸口氣,緩緩平復呼吸,接著道:“你不是喜歡她嗎?還說那種話是笨蛋嗎?”
宮田結衣沒敢繼續說,怕再挨揍,只敢往她那邊挪了挪。
巖井薰沒反應。
宮田結衣再次往巖井薰那邊挪了挪,然后趁他不備,一把抱住了正坐的她,撒起了嬌。
“你不是人…明明好不容易來看你,你還打我。”
“等等…你別抱太緊。”
巖井薰推了推身前的宮田結衣。
但宮田結衣死都不放手,反而越抱越緊了。
“好悶,放開。”巖井薰有些凌亂,艱難維持著正坐的姿勢,抵御著宮田結衣前壓的力道,發覺胸前的壓迫力越來越大,終于忍不住加大了音量。
“不放,你揍我。”
宮田結衣晃了晃腦袋。
“結衣!”
“除非你答應幫我…不是一起睡,你幫我牽制美緒。”
“見色忘友。”巖井薰抿著嘴唇,瞪了她一眼。
“才不是。”宮田結衣一臉認真的反駁。
“薰。”
“知道了,你放開我。”
巖井薰微微用力,總算是推開了宮田結衣…
宮田結衣順勢往后一倒,接著快速起身,潔白小腿分開,雙手撐著裙擺下的地板,看著巖井薰。
一臉乖巧模樣。
得了便宜要賣乖。
這個道理結衣醬還是懂的。
“…你是笨蛋嗎?”
巖井薰扯了扯身上的清涼無袖T恤,接著看了一眼乖巧結衣醬的傲人胸脯,表情有些異樣。
“薰,你身材真好啊。”
宮田結衣看著維持著正坐姿勢,顯得格外玲瓏有致的巖井薰,惡人先告狀。
“你!”
巖井薰繃不住了,終于露出少女一面的她,有些生氣,抬手就要打。
“唉嘿。”
宮田結衣接住巖井薰的手臂,強行拉了下來,接著又湊上去,紅唇輕啟,小聲道:
“你一定要幫我哦,你答應我的。”
巖井薰瞪著她:“明明就是見色忘友…”
“我又不色。”宮田結衣歪了歪腦袋。
“那就是見北原南風忘友。”
宮田結衣小聲道:“但他也是你朋友啊。”
巖井薰沉默了,破天荒的沒有說出反駁的話來。
又鬧騰了一會。
說了些女孩子的閨房秘話…其實就是宮田結衣鬧騰,巖井薰應付。
直到在外面等了許久,還不見宮田結衣出來,以為出了什么事的齋藤一郎跑過來,宮田結衣才不情不愿地和巖井薰告別,約好兩天后溫泉旅館的事宜,離開了巖井薰家。
巖井薰將宮田結衣和齋藤一郎送出去,沒有多說什么,自從齋藤一郎過來后,她就恢復成了以往的模樣,沉默寡言的時候居多。
等齋藤一郎帶著宮田結衣出去。
輕輕關上門。
巖井薰靠在門上,仰頭看著天花板,終于松了口氣。
她在玄關呆站了一會,終于回過神來,直起腰準備去收拾客廳的杯子和飲料。
但就在這時。
咚咚。
門又被敲響了。
巖井薰一愣,下意思以為宮田結衣又跑回來了,便往前一步準備開門。
但剛把手搭在門把手上,巖井薰就反應了過來,臉上露出戒備的表情,小聲問道:“誰?”
“…是我。”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巖井薰又是一愣,接著臉冷了下來,回道:“你等一會。”
說完。
她就往屋子里面跑去,然后披了個外套,這才重新回到玄關,打開了門。
門外。
站著的是她的父親,一臉倦容的社畜大叔——巖井悠太郎。
社畜大叔看著門內大熱天穿著外套的女兒,苦笑道:“對我戒心也那么重嗎?”
“誰知道是不是哪個變態。”巖井薰推了推小巧鼻梁上的眼鏡,面無表情地回道。
“好吧。”
社畜大叔搖了搖頭,接著左右張望了一眼,這才跨入了家門。
巖井薰回完話后,就轉身離開,回去了客廳。
社畜大叔換好鞋,仔細關好門,也來到客廳,并一眼就看到了矮桌上的兩個杯子。
他微微一怔,問道:“來客人了嗎?”
“宮田結衣。”
“哦。”
社畜大叔點了點頭,吐出一口濁氣,癱軟一般,坐在了榻榻米上。
巖井薰收拾好杯子,看了一眼完全一副被工作壓垮油膩中年人模樣的父親,轉身離開,前往廚房。
沒一會。
她就端出來了還算豐盛的飯菜。
“等下吃完自己洗碗。”
巖井薰將碗筷飯菜放在矮桌上,面無表情留下一句話,就走到角落拿起一本書準備坐下來,
這就是兩父女的相處模式。
兩人其實都已經習慣了。
但這次。
有些不一樣。
“等等,薰,能不能…陪爸爸聊一會?”社畜大叔沒有動筷子,而是突然喊住了自己的女兒。
“聊什么”巖井薰沒過去,而是狐疑地看了一眼社畜大叔。
社畜大叔看著女兒,有些無奈,但也沒有說什么,而是問道:“你過兩天是不是要跟同學去玩?”
“上次我記得有跟你說過。”
社畜大叔輕聲問道:“跟北原南風?”
巖井薰將書抱在懷里,直視著自己的父親:“不行嗎?”
社畜大叔看著前方,輕聲道:“可以…但是,薰,我想讓你幫我帶句話給北原南風。”
巖井薰沉默片刻:“什么?”
社畜大叔看著女兒,極其認真道:“你就跟他說…‘我現在是野狗,就當我端著長輩架子,求你了,保護一下她’這句話就可以了。”
巖井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