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恰好以北原南風為基點。
開始展開。
并直接將整個操場,都覆蓋了進去。
無論是加油吶喊的同學,還是跟在北原南風身后奔赴終點的人,全都停了下來。
北原南風停下原地蹦跳,咂了一下舌頭,有些不耐煩。
怎么那么多破事。
“義兄。”
在察覺到‘刻’展開的一瞬間,夏目美緒就捧著還沒喝完的飲料,來到了北原南風身邊。
“不是說學校不會被襲擊嗎?”
北原南風回頭看著她,疑惑問道。
夏目美緒小聲回道:
“按照常理來說是這樣,但…”
“但有些天選不一定會遵守這個規則,也不會在意這條規則,因為他們本身的存在,都屬于非法,平常就被特殊對策課攆的到處跑,也就不在意什么規則不規則了。”
社畜大叔從遠處拄著拐走來,接著夏目美緒的話頭,說了一句。
夏目美緒看著他,身體有些僵硬,接著抬頭看向了自己的義兄。
北原南風給了她一個安心的表情。
接著看著社畜大叔,問了一句。
“那到底是誰?”
“野狗。”
“哈?他們也會‘刻’?”
“每年都有不少神職脫離叛變,加入到大大小小的野狗組織中,他們會‘刻’不奇怪,畢竟三圣式中的‘刻’和‘器’每個天選都可以學,這玩意也沒有識別敵我的功能,并不能察覺到你叛變就不讓你用,不是神職的天選,學習成本也非常低。”
社畜大叔在北原南風身側停下,接著補充道:“另外,聽說特殊對策課那邊的‘眼’都已經泄露出去了,看來無論是哪個地方,都有人活不好啊。”
聽到社畜大叔的話。
北原南風點了點頭,道:“所以他們活不好,就想讓我也添堵嗎?”
社畜大叔笑了笑,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便干脆不開口了。
北原南風環視了一圈。
發現除了自己這邊三人之外。
另外還有三個人在‘刻’內,保持著自由行動的能力。
這三人距離北原南風不遠。
正互相戒備著。
北原南風看了他們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沒印象,不認識。
“北原南風,沒想到你也是…是你展開的刻嗎?”
不過,那三人似乎認識北原南風。
被他這么一看,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反倒放下了芥蒂,不再互相戒備,而是一同看向了他。
“?”
北原南風緩緩打出了個問號,正要說話。
但有人先于他,開口了。
“真可憐啊。”
距離北原南風不遠處,跑道的一端,執哨老師身旁,空氣漸漸扭曲,三道身影顯現了出來。
兩女一男。
居中的女人看起來二十八九,輕熟女模樣,穿著一套棗紅色的吊帶連衣裙。年齡的增長,給了她成熟的風韻,讓她一舉一動之間,都不經意地散發出著區別于學生的成熟女人特有的性感和芬芳。
就是…北原南風總覺得她有點做作。
而她左手邊的女孩,看起來和美緒同齡,穿著學校的運動服,留著一頭及肩長發,臉蛋挺可愛的,就是她正低頭看著手機,手指飛快按著跟時代有些脫節的翻蓋手機按鍵,感覺心不在焉,跟現場的緊張氣氛,格格不入。
至于她右手邊,是個猛男。
北原南風很熟悉的猛男。
眼前這位。
跟北原南風前段時間參加討伐,遇到的那位白熊神社的洼田雄大,是同一類型的人。
不對,眼前這位比洼田雄大還壯一點,壓迫力很足。
三個反差極大的人站在一起。
很吸睛的。
目前‘刻’內能活動的人,都忍不住看了過去。
“真可憐啊,各位。
你們看看,那條所謂的平安法案,把你們逼成了什么樣,連同學之間都不能互相信任了。”
居中的女人一邊說著,一邊笑了笑。
她這一笑,整個人都仿佛明媚了起來,輕熟女的魅力全開。
除了北原南風和社畜大叔,另外三人,甚至夏目美緒,或多或少都被吸引了心神。
“你們到底是誰?”
好一會后。
那三個北原南風不認識的校友,似乎是想到了現在的狀況,強行移開了目光,問了一句。
“哦,差點忘了自我介紹。”
輕熟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微微提了提連衣裙的裙擺,朝眾人彎了彎膝:“各位午安,我叫雨宮真由美,來自烏鴉會。”
“烏鴉會?”
聽到那位雨宮真由美的自我介紹,社畜大叔突然喃喃自語了一句。
“你認識?”北原南風回頭看了他一眼。
“之前找過我一次,想邀請我加入他們來著。”社畜大叔掏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根。
另一邊,那位雨宮真由美似乎也聽到了社畜大叔的話,將目光移過來,看著北原南風所在的方向,朝三人笑了笑。
“…當然,烏鴉會只是自稱,或許你們對我們的另一個稱呼比較熟悉,嗯,就是所謂的——野狗。”
雨宮真由美接著道。
“野狗?”
她話音剛落。
本來還有些疑惑的三個天選,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至于北原南風,聽到她的話,面無表情,甚至有空看向社畜大叔,說道:“把煙掐了,沒看到我妹妹在這里嗎?另外,我把煙戒了,你一個人在抽,我總感覺很不爽。”
好整以暇看著雨宮真由美的社畜大叔動作一頓,訕訕地把煙掐了。
社畜大叔小聲道:“我說你啊,上次我就想問了,你不會是妹控吧?”
聽到雨宮真由美自稱是野狗,本來有些緊張的夏目美緒立刻破功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前一步,將半邊身子藏在了自己義兄的身后。
北原南風看著社畜大叔,直接道:“滾。”
“…”
“請稍安勿躁。”
雨宮真由美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正在閑聊的北原南風和社畜大叔。
接著舉起手,示意緊繃著身體的另外三位神職放松,柔聲道:“我知道這個詞,所產生的第一印象并不算好,但你們仔細想想,你們這些選擇成為神職的天選,和我們這些選擇反抗的天選,有什么本質的區別嗎?
我們,難道不都是人類,和這個國家的國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