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服務倒是客房服務。
只是…
不是這個酒店的客房服務,而是大陸酒店的連鎖客房服務,這個帶禮帽的小老頭和跟著他身后的兩個成年男子是大陸酒店客房服務系統的人。
簡稱,收尸人。
很快。
小老頭帶著他的兩個手下走進了洗手間。
塞弗重新走回吧臺那邊,用手上的紅酒杯跟萊克的波本碰了碰杯,看著萊克注視著洗手間的方向,微笑道:“我說了,洗手間里面有驚喜的。”
萊克嘆了一口氣。
回神。
“塞弗。”
萊克將目光從洗手間的位置收回,注視著對面,雖然微笑著但依舊能看見這在微笑背后所偽裝的巨大危險冰山:“三千條路,為什么選擇這一條路呢。”
當個模特不好嗎?
再不濟,去好萊塢,憑塞弗的實力,當個影后都是綽綽有余的。
塞弗臉上的笑容不變:“因為,你說過,這條路是對于我們這些沒有任何依靠的人是最好走的。”
“我說笑的。”
“我當真的。”
“會死的。”
“我還活著。”
塞弗如是說著,看著從洗手間走出來的小老頭,從一旁的挎包里面取出兩枚大陸金幣,遞了過去:“謝謝。”
小老頭很是紳士的脫下禮貌,做了一禮。
緊接著。
小老頭便帶著后面那兩個提拉著裹尸袋的手下走出去了,在離開房間的時候,順手,從外面關上了房門。
萊克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
塞弗抿了抿嘴唇:“你似乎對我的選擇很失望。”
萊克內心嘆了一口氣,看去塞弗說道:“你現在為哪個組織效力?”
塞弗搖頭:“我記得你還說過,永遠不要把選擇權留給別人,所以,我為我自己做事情。”
萊克點了點頭。
內心。
忍不住給自己一巴掌。
小的時候,在救助中心,萊克看其他的小屁孩就跟看小屁孩一樣,唯有塞弗不一樣,所以,感覺找到一個知心人的萊克跟塞弗說了許多話,甚至,兩人在晚上都偷偷的跑到天臺那邊去,萊克有些時候講鬼故事給塞弗,有些時候則是將前世看的那些毒雞湯當做自己的。
只是…
萊克忍不住的瞥了一眼塞弗,姑且不說為什么塞弗的記憶力也這么好,就單說一點,他當時好的雞湯和壞的雞湯說了許多,但眼下看來,似乎塞弗將好雞湯給倒進下水道了,倒是把壞雞湯給喝得一干二凈了。
作孽啊。
萊克心中如是想著,看去塞弗:“所以,你也知道我曾經找過你。”
塞弗點了點頭。
萊克問道:“為什么不出來?”
塞弗聳肩:“因為我當時看不透你。”
“哦。”
“現在看透了。”
“是嗎?”
塞弗從自己的挎包中取出一張去年的太陽報紙,遞給萊克。
萊克接手。
就是那一張刊登著他身穿軍裝的帥氣頭版頭條。
萊克挑了挑眉。
塞弗雙手交叉著:“你隱藏的很好,黑國王陛下。”
萊克抬頭看去塞弗。
半響。
萊克將報紙丟到一邊:“怎么知道的。”
塞弗湊近萊克:“X教授。”
萊克先是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道:“要是早知道你的記憶力這么好,我是絕對不會和你講那些睡前故事的。”
塞弗笑了笑道:“我當時沒有打算和你見面的,因為,我不在你的世界里面,但我在看到了去年華盛頓特區的新聞之后,我突然發現,原來,不是我不在你的世界之中,而是,你一直在我的世界里面。”
萊克抬頭看去塞弗。
四目相對。
兩人的臉頰很近,近的彼此的呼吸的動靜都能夠看的清晰。
塞弗的一雙美眸微微低垂:“你還記得,我們說過做彼此的第一次嗎?”
萊克語氣平靜:“我不是了。”
塞弗點頭,雙手玩弄著萊克的領帶:“所以,你要補償我。”
說著。
砰的一聲。
吧臺上的紅酒杯與波本酒直接掉落在了地面之上。
下一秒。
一件件衣服落到了地面之上,痕跡,從吧臺的位置逐漸的朝著臥室的方向移動著。
紅色的高跟鞋。
一只。
藍色的領帶。
皮鞋。
腰帶。
西褲。
裙子。
寬大的床榻上。
塞弗那纖細且美艷的十指游走在萊克的身上,緩緩的移動著,如同螞蟻在搜尋著自己的食物一樣。
“我來了。”
“…我能說不嗎?”
“不能。”
塞弗挺腰,大叫了一聲,高貴的頭顱昂著,隨后,低頭,嘴角露出一絲美艷絕倫的笑容,居高臨下的看著被自己所征服的萊克:“看見了嗎?”
說著。
塞弗抬了抬。
萊克余光看去,那一抹緋紅,沉默了一會,看去塞弗:“何必…”
話音未落。
塞弗火熱的嘴唇已經堵住了萊克的…小嘴?
緊接著。
緋迷。
迷亂。
霏音。
充斥著整個臥室,甚至,傳到了客廳,在到達門口的時候,這極其優良的隔聲材質瑟瑟發抖中,迎接著這一波接著一波的大海嘯。
窗外的天色變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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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從東漸漸的走到了西,直到,夕陽的余韻透過落地窗拋灑到這大臥室之中,這才,將那好似經過了一番雨中血戰的兩人驚醒。
萊克靠在床頭,一口將手上的冰鎮礦泉水給一飲而盡。
裹著一被揉虐床單遮住自己春風的塞弗,玩弄著萊克胸前的毛發,感受著那胸膛之下,滾滾跳動炙熱的心臟說道:“你還欠我兩千一百次,你知道嗎?”
萊克有些好奇:“這數字怎么算的?”
“從十五歲起算,十天一次,到現在十八年。”
“…很合理。”
“謝謝。”
“不客氣。”
萊克嘴角抽了抽,他本來想說,他是絕對堅持不了十天才一次的,但,說這句話,就目前而言,似乎會坑了自己。
所以…
萊克打算認同塞弗這十天一次的說法。
半響。
趴在萊克胸膛上塞弗抬頭看去萊克:“洗澡嗎?”
萊克低頭看去塞弗:“那地方還能用嗎?”
塞弗微笑道:“放心吧,我是淹死他的。”
你這么說,我就該放心了?
“他是誰?”
“蘭利。”
萊克挑了挑眉:“蘭利的人怎么會盯上你的。”
塞弗笑了笑:“因為,我想要背叛他們。”
萊克直接從床上起身。
好家伙。
萊克看去塞弗:“你是蘭利的?”
塞弗同樣起身,看去萊克:“怎么了,怕了。”
萊克沒有說話。
他不怕。
他只是討厭被欺騙,僅此而已。
塞弗微笑的說道:“五年前,蘭利的人在東歐的某個小國把我抓住了,希望吸納我,當時我的一筆生意做失敗了,所以同意了蘭利的邀請,說起來,都虧有你。”
萊克看去塞弗。
“安娜那件事情。”
“你認識安娜?”
塞弗聳了聳肩:“不然,你以為憑安娜一個人能夠那么簡單的假死瞞過蘭利?”
萊克點了點頭。
半信半疑。
萊克看去塞弗:“那么,這一次呢。”
塞弗目光轉冷:“復仇!”
說著。
塞弗抬頭看去萊克:“所以,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可以嗎,我的愛。”
萊克低頭注視著塞弗。
塞弗亦是注視著萊克。
過了一會。
萊克說道:“什么忙。”
塞弗語氣冷冷的說道:“我要那一份東歐蘭利特工的名單。”
“當時蘭利局長清洗的時候,作為主力的東歐特工是清洗最多的。”
“但遠遠沒有清洗掉。”
塞弗說道:“他清洗掉的,不過是一些不聽從他話的,但,東歐還有很多蘭利的人。”
萊克嘆了一口氣:“蘭利,不是那么好惹的。”
真以為他能連續撩撥蘭利兩次,是個人就能去撩撥嗎?
萊克之所以能,是多方面的。
不僅僅萊克的實力達標了,而且背后的勢力也達標了,畢竟,蘭利如果跟萊克尥蹶子的話,那他們在海外的行動就沒有辦法開展下去了。
說到底。
蘭利在海外的名頭之所以那么大,全是軍方在后面撐腰著,海外各大軍事基地全程為蘭利特工提供保駕護航的。
軍方是萊克的娘家來著。
蘭利除了想和軍方硬剛一波,否則的話,只會自認倒霉,誰讓萊克兩次招惹蘭利,都處于絕對的道義之上呢。
塞弗看著萊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轉過身來,讓萊克,能夠看見她剛剛哪怕纏綿至瘋都不愿意給萊克看到的后背。
入眼。
萊克雙眸猛縮。
只見塞弗的背上皆是密密麻麻已經結痂的疤痕。
皮鞭的。
電擊的。
灼燒的。
禽獸啊。
塞弗重新轉身,看向萊克:“直到他們說要對我那個的時候,我才選擇了合作。”
萊克沒有說話,只是目光落在了床榻上的早已經變干的血跡上。
看上去塞弗說的是真話。
這玩意在醫院花了一千美刀就可以來一張了。
萊克抬頭看著塞弗,閉了閉雙眸,還是那句話,萊克對這種東西沒有任何情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不過…
疑罪從無。
萊克睜開雙眸,看去塞弗。
如果塞弗剛開始僅僅是用花言巧語迷惑萊克的話,萊克也會幫這個忙,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他從來不會原諒任何一個欺騙他的女人。
可塞弗直接了當要求幫忙。
萊克做事。
對人不對事。
所以…
“你要的資料,在哪?”
“賓夕法尼亞大道1600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