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消息越演越烈,這是蘭利的丑聞事件,但在某一種程度上來講,甚至遠遠的超過了水門事件了。
很簡單。
這里面涉及到未成年兒童。
好家伙。
你蘭利平時作惡多端也就算了,這一次竟然從小養成殺手特工,瘋了嗎,真以為現在還是以前你們可以一手遮天的時代嗎?
華盛頓婦女兒童保護機構就此事對蘭利發出了咨詢函。
一句話。
你丫的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那我就自己來找你要個交代。
上午十點。
還沒等那邊焦頭爛額的蘭利商量出對策的時候,第一波美麗的風景線出現在賓夕法尼亞大道上面了,因為太陽報瑞秋阿姆斯特丹的第二個系列報道出來了。
在這份報道中,瑞秋用最尖銳的語言抨擊華盛頓,質問華盛頓有何權利讓聯邦調查局的人過來抓捕他,沒有任何傳喚令,沒有任何逮捕令,要不是她剛好與國土安全部紐約副主管進行采訪,此時此刻,瑞秋表示她毫不懷疑她會人間蒸發。
華盛頓解決不了問題,但他們似乎可以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媒體界炸窩了。
華盛頓的民間協會的婦女們也瞬間炸窩了。
“抗議華盛頓隱瞞真相。”
“華盛頓權力濫用。”
“公民隱私毫無保障。”
白色建筑物中的某個辦公室內,總統先生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府邸外面那烏壓壓,群情甚是激憤的游行民眾抬頭看著站在他面前的蘭利局長。
總統先生想罵人。
這件事情中,蘭利其實也是受害者,蘭利局長是沒打算幫著神盾局接鍋的,誰讓白色建筑物發話了呢。
“那個泄密者還沒找到?”
“沒有。”
“聯邦調查局和國土安全部正在聯合通緝,各大數據系統均查無此人,通告也已經發到各地州警手中,幫忙排查了。”
蘭利局長說完之后,話鋒一轉道:“總統先生,現在已經不是追查泄密者的事情了,而是,外面輿論的事情了,最高法院也給我來電,要求我們就此報道做出解釋。”
最高法院是聯邦最高法院,三權獨立,九位終身大法官有權裁定聯邦和各州的任何法律違憲而不被采用。
總統點了點桌子,想了一會,看向蘭利局長。
一個小時后。
蘭利召開新聞發布會,先是表達了一下泄露蘭利特工秘密身份的違法,指責太陽報將國家安全視若無睹,然后表示,梅根沃爾什一直處于蘭利的監管之中,因為職權的原因,這才轉移案件,梅根沃爾什極其背后殺手組織亦是蘭利追查的案件之一。
阿靈頓郡。
萊克看著電視機中的報道,笑了。
終于來了。
等得就是你這句話。
萊克嘴角上弧,這做人,就需要誠實,有一說一,因為,說真話無懈可擊,但說假話,總有辦法會讓別人知道你說的是假話。
下午時分。
正在報社里面追蹤這條信息的瑞秋阿姆斯特朗接到了一通電話。
“哈羅。”
“梅根沃爾什已經不在蘭利了,我有證據。”
“x教授?”
“半個小時后,老地方。”
“好。”
瑞秋連忙掛斷電話,朝著自己的報社主管邦尼的辦公室走去,很快,瑞秋帶上了邦尼還有法律顧問一起出去了。
聯邦大廈。
“長官。”
一名全天候負責竊聽瑞秋電話的探員摘下耳罩,朝著主管說道:“x教授聯系這名記者了。”
很快。
這條消息被發送了出去。
蘭利那邊知道后,蘭利局長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證據。
什么證據?
我蘭利就是老鼠窩嗎,那么秘密轉移的事情都被人錄下證據了?
是誰?
蘭利局長模樣如發火的公牛,看著走進來對他緊忙匯報這一消息的特工都感覺這貨似乎也是一名間諜中人。
緊接著。
蘭利局長直接命令,全體蘭利特工,取消休假,全部回來,一個個的全部重新接受扯謊。
馬德。
蘭利局長想罵娘。
國土安全部。
凱利部長掛斷了與凱倫的電話,搖了搖頭,重新寫著自己手上的文件。
他剛剛打電話給凱倫詢問了一下萊克的位置。
萊克正陪著凱倫學習香煎金槍魚的做法,在阿靈頓,剛剛一個小時前就開始的,沒有離開過,也沒有打過電話。
半個小時后。
林肯紀念堂。
瑞秋阿姆斯特朗從車上走下來,邦尼和法律顧問在車上沒有下車,他們是過來保護瑞秋的,免得一不留神的功夫,瑞秋就人間蒸發了。
聯邦探員和蘭利特工也已經早早的抵達現場進入隱蔽埋伏了,只待那個x教授一出現,立馬就上去逮捕。
瑞秋在老地方的長椅上坐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始終不見x教授的蹤跡。
暗處的聯邦探員和蘭利特工有些迷茫。
聯邦大廈的作戰中心也在商討著下一步的作戰策略。
就在這時。
一個小男孩走到了瑞秋的面前,作戰中心的看的真真的。
瑞秋和小男孩交談了一下,然后,將一個耳麥遞給了瑞秋。
“什么情況?”
“那個小男孩給了一個東西。”
“是耳麥。”
“該死的。”
“等到小男孩離開,問一下,誰給的。”
“明白。”
瑞秋將耳麥塞進自己耳朵中。
下一秒。
x教授的聲音出現在瑞秋的耳邊:“很抱歉,你四周有聯邦探員還有蘭利特工在埋伏著,而且,你的電話也被監聽了。”
“什么?”
瑞秋急忙起身,朝著四周看去,試圖尋找出隱藏在附近人群中的蘭利特工和聯邦探員。
很快。
一名偽裝技術不咋地,帶著聯邦探員專屬耳塞的聯邦探員被瑞秋從人群中找出來了。
瑞秋雙眸微縮:“聯邦…能竊聽我們電話?”
萊克呵的一笑:“對,不過這是另外一個聯邦丑聞了,別說電話了,你家的寶寶監視器,他們都能夠黑進去,以后有機會爆料給你,先把眼前的事情搞定。”
萊克好歹也是一名在職官員。
聯邦的手段,他門清。
雖然他這邊暴露了x教授,但,以聯邦的性格,找不到x教授的情況下,竊聽瑞秋的手機是板上釘釘的。
“你和你的同事過來的?”
“嗯。”
“上車。”
“什么?”
“上車,讓你同事開車,按我指示,我把證據放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好。”
瑞秋直接起身,提拉著自己的背包,神色匆匆的朝著公園外面走去,同時打電話給了邦尼:“邦尼,快來接我,華盛頓竊聽了我的電話,他們埋伏在這邊等著抓x教授。”
聯邦大廈內部的人聽著外放的瑞秋通話內容傻眼了。
感覺不太妙啊。
“砰!”
“法克!”
在聯邦大廈參與這起案子的特別檢察官帕頓聽到這句話敲擊了一下桌子:“該死的,這些x教授究竟是誰。”
起源地球上所謂美化監聽的棱鏡計劃是在零七年開始的,但這里,幾乎是在九一一之后立馬提上日程上面來的。
知道的不多,但也絕對不少。
這些知道的人都是聯邦高級官員,負責具體的探員都是有著一把保密協議需要簽署的。
眼下?
難道懷疑的目標要從剛開始的幾十人,擴張到幾百人。
還有。
那個該死的x教授該不會這一次要爆料的內容就是監聽計劃吧。
帕頓檢察官如是想著,抬頭,沉聲道:“絕對不能讓他們接頭,現在就逮捕瑞秋,快。”
可惜他這句話說晚了。
隨著邦尼還有法律顧問一起來接瑞秋的,還有一個攝影機和一名記者。
他們是做著新聞車過來的。
太陽報覺得,這是一不錯的素材,很有諜戰戲的感覺,所有,他們打算全程拍攝,然后回去做成視頻,真人真事出演,不需要演技也毫無破綻。
“不能動。”
聯邦主管在看到攝像機和記者的情況下直接否決了帕頓檢察官的做法。
開什么玩笑。
要抓一個瑞秋可以,但,什么罪名,人家法律顧問在那,而且還有攝像機,這要是抓了,那就是真的出事了。
“給我釘死他們。”
聯邦主管揉了揉眉心,也是異常憤怒的朝著自己的電腦探員說道:“還沒有找到通訊信號嗎,趕緊給我找出來。”
很快。
瑞秋在邦尼和法律顧問的接引下重新上了車。
“x教授。”
瑞秋在后座坐好,驚魂未定的說道:“我上車了,下一步去哪。”
x教授的聲音輕笑了一聲:“你看下你的后備箱。”
說完。
萊克的分身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后在一個小巷子之中,飲彈自盡。
“嗷!”
“…怎么了?”
正在廚房學著廚藝的萊克捂了捂嘴欲哭無淚:“咬舌頭了。”
法克。
哪個王八蛋說的爆嘴比爆頭輕松一點的,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萊克感覺自己的喉嚨火辣辣的疼。
眼淚都擠出來一滴了。
車上。
瑞秋在問x教授無果后,起身看向自己的后備箱,然后,眼前一亮,伸手,從后備箱取出了那明顯橘色蘭利的文件袋。
打開。
照片。
一名女子正在接受轉移的時候,蘭利的一位行動主管和神盾局某主管握手的照片。
還有。
車輛離開蘭利的照片。
鐵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