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之上是國家安全?
這句話是場面話。
萊克在執法的時候,常說的一句,我與罪惡不共戴天,這句話的質量和這句話差不多。
我追求個屁的國家安全。
老子追求的是個念頭通達。
誰惹我,我懟誰。
這也是萊克一人分飾兩角,將消息告訴記者,讓他引爆的原因。
蘭利如今有只有兩個選擇。
做一位替死鬼。
要么…
把神盾給賣了。
除此之外,就算是他們想走第三條路,萊克也不會給他們第三條路走。
還是那句話。
我之前警告過的,你們不聽,那就只能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眼下。
萊克說這句話,不僅僅是提醒瑞秋她現在處境很危險,也是說給后面的那兩個聯邦調查局的小耳朵聽的。
眼見為實。
看著。
老子一心一意為國家安全著想,誰敢危害國家安全,誰就是我的敵人。
所以。
萊克掏出了一副手銬。
瑞秋縮了縮雙眸:“這是…”
萊克聳肩:“阿姆斯特朗女士,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嗎?”
瑞秋皺眉:“我不是官員。”
這份報道出來之后,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告訴她了,聯邦司法部緊急派出了一位檢察官,正在走流程準備變成特別檢察官,專門針對這特工身份泄露這件事情進行全權調查。
萊克說道:“我不知道給你提供這份情報的線人是誰,但,你有危險,估計等這一次會面結束之后,就有聯邦探員找到你,要求你走一趟了,所以,要不,跟我走吧。”
涉及泄密聯邦特工身份,這也算是有可能危害國家安全的一種。
萊克請瑞秋回去調查。
很合理。
要遭。
一直跟在身后,竊聽著瑞秋電話的兩名聯邦調查員對視了一眼,加快了腳步,準備要求瑞秋回去協助調查了。
萊克笑了一聲:“不信,你往后面看,看看是不是聯邦調查局的人來了。”
瑞秋轉身看去。
果然。
那兩名聯邦特工已經出示證件了:“瑞秋阿姆斯特朗…”
瑞秋連忙回頭,很是熟練的抓起萊克的手銬,一頭拷在了自己的手上。
有趣。
萊克挑了挑眉。
身后的兩名探員似乎有些傻眼了。
走近。
“瑞秋…”
“等等。”
萊克直接打斷,亮出自己的國土安全徽章,笑了笑道:“來晚了,瑞秋阿姆斯特朗女士涉嫌一起危害國家安全的案件,我要請她回去調查,你們可以等下次。”
一名聯邦探員說道:“艾德溫助理主管,這不…”
萊克再次打斷:“不符合規矩,老子的大名出現在太陽報上,估計已經在華盛頓傳播開來了,我參與這起案子的事情是誰告訴她的,我調查一下,這叫不符合規矩,還是說,你們要我避嫌?”
另外一位聯邦探員小心翼翼:“避嫌?”
萊克笑了。
這個聯邦探員還真敢順著他的話說啊。
萊克看去這名聯邦探員:“剛入職?”
聯邦探員點了點頭。
萊克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直接看向那說話多的聯邦探員:“要人,讓司法部長跟我們凱利部長聯系。”
說完。
萊克直接看向旁邊的瑞秋:“走吧,阿姆斯特朗女士,去國土安全大廈喝杯咖啡?”
一個小時后。
國土安全大廈。
萊克帶著瑞秋阿姆斯特朗下車,出示了證件之后,直接領著瑞秋阿姆斯特朗來到了一間審訊室中。
審訊室和其他的審訊室沒什么區別。
萊克從外面端了兩杯咖啡進來,遞給瑞秋一杯,喝了一口道:“這里的咖啡難喝的要死,見諒一下。”
瑞秋勉強的笑了笑道:“我能給我律師打個電話嗎?”
萊克攤手:“當然,事實上,你想離開也行,不過,聯邦探員估計在大廈外面等著呢。”
瑞秋:“…”
老子終于有機會體驗一把終極內鬼的戲碼了。
萊克心中如是想著,從他加入執法局第一天起,就想著有朝一日能夠自己調查自己,這一次,總算是如愿以償了。
“咚咚!”
“進來。”
一名國土探員推開門,朝著翹坐在椅子上的萊克說道:“艾德溫助理主管,部長讓您去辦公室見他。”
萊克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對面的瑞秋:“看,司法部長的電話打過來了,在我這還能舒服些,你不會想出去的。”
起身。
萊克朝著這名國土探員說道:“看好了,除非她自己走出去,否則得話,誰來都給我卡死了,實在不行就說房門鑰匙斷在里面了,要是人被聯邦調查局的人給提走,我奈何不了聯邦調查局,但我能把你給開除了。”
國土探員張了張嘴。
這…關我什么事情。
部長辦公室。
萊克敲門而入,朝著凱利部長打著招呼:“上午好呀,部長。”
凱利部長沒好氣的說道:“你不在紐約,跑華盛頓來干嘛?”
“休假,我請過假的,凱倫要我回來一起過獨立日,你可以跟凱倫核實,我絕對不是自愿過來的,凱倫說我不回來就和我斷絕關系。”
凱利部長當然不會去找凱倫核實了,直接轉移話題:“審訊室的女記者是什么情況,你瘋了,把她抓過來?”
萊克說道:“涉嫌泄露蘭利特工身份,危害國家安全,蘭利沒有國內執法權,聯邦調查局調查國家安全的權限也在我們國土安全局之下,這起案子,只要我們想要,就非我們莫屬,不是嗎?”
這都是算計好的。
要不然…
如果沒有這個職能,萊克在紐約的時候,就跟那個蘭利女特工發飆了。
凱利部長指了指電話:“司法部長剛跟我打電話了,希望我們轉移。”
萊克聳肩:“如果部長覺得這起危害國家安全的案子,我們國土安全局管不了的話,我可以將人轉移給聯邦調查局。”
凱利部長臉黑:“你別拿話激我。”
萊克舉手:“不敢。”
凱利部長深吸了一口氣:“白色建筑物對這件事情很關注,蘭利特工身份泄露,司法部指定了一名特別檢察官全權調查這件事情,我問你,你需要多久能從樓下的女記者口中知道這個泄密者的名字。”
萊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時間:“現在是上午十點四十分,所以…九十六個小時之內,怎么樣?”
凱利部長:“…”
怎么說也要讓子彈飛一會。
凱利部長眨了眨眼睛,似乎沒反應過來,等到回過神來之后,臉色再黑一層:“你有三十六個小時,得不到名字,把人給聯邦調查局去,現在蘭利那邊已經有消息懷疑是你透露的了。”
萊克一臉正色:“這是赤果果的污蔑,當時轉移令一共就復印了一張,國土安全部的那一張在紐約檔案室里面保管的好好的,從復印,到回到檔案室,全程錄像,有記錄可查。”
凱利部長懶得在說什么了,直接朝著萊克擺了擺手:“記住,三十六個小時。”
萊克道了一聲,然后轉身離開。
嘴角上弧。
這就是所謂的破房效應。
這是魯迅先生說過的,人,都是很講理的,比如說,你要在房間里面開個窗戶,房屋主人也許不會同意,但如果你在說那干脆把屋頂掀開透光的話,他就會同意你開個窗戶的要求了。
審訊室中。
萊克看向那在門口如同雕像一樣的國土探員:“怎么樣,人還在吧。”
國土探員點頭:“她的律師進去了。”
萊克嗯了一聲,推門走了進去。
正在和報社律師交談的瑞秋還有其報社律師紛紛抬頭看向進來的萊克。
萊克看了看腕表:“過一個小時在出去吧。”
瑞秋和報社律師愣住了:“什么?”
萊克聳肩道:“國土安全局接受這起威脅國家安全的泄露案,只要你告訴我爆料人是誰,你就可以離開了,我不會找你麻煩,聯邦調查局也不會找你麻煩。”
瑞秋搖頭道:“但我不知道我的爆料人。”
x教授?
這名字一聽就是編造的。
萊克卻是笑道:“沒事,我知道。”
“什么?”
“不信?”
萊克雙手插兜表情淡淡:“林肯紀念堂是有監控的,阿姆斯特朗女士,而且,國土安全局有一把的唇語專家,分析出來,不是什么難事。”
而且分身還在監控面前露面過。
還是那句話。
萊克只是想通過瑞秋將這個報道發出去,沒打算坑這個記者,誰知道瑞秋會不會因為職業操守不肯說出爆料人的名字。
被聯邦調查局的人詢問到的話,萬一瑞秋不說,呵呵,估計就是瑞秋要被針對的關押了,法庭上,瑞秋如果不說的話,直接藐視法庭罪關押,周而復始,來來去去,關押個一年半載還是沒得問題的。
要是因為萊克的事情,而導致別人的家庭出現什么危機。
萊克于心不忍。
所以。
一個小時后。
瑞秋和她的律師有些懵圈的從國土安全大廈離開了。
“給我把三天前,林肯紀念堂的監控調閱出來,順便,找幾個會讀唇語的專家過來。”
“是。”
萊克走進總部的作戰指揮中心,剛剛交代了幾句,外面就走進來了一個自稱特別檢察官的人兒。
一進門。
第一看看上去就感覺非常自負的特別檢察官帕頓直接朝著萊克說道:“艾德溫助理主管,我的人呢…”
萊克看去帕頓:“人,老子還沒有抓到人呢,等我抓到,才是你這位檢察官出場的時候呢,現在,一邊涼快去。”
帕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