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卿被三無方丈這么反問一下,當即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徐長卿皺了皺眉頭問道,
“三無方丈,這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難道說斬斷紅塵的根本?”
三無方丈聽到徐長卿的話,點了點頭說道,
“阿彌陀佛,徐施主。”
“在座的各位,都是斬斷紅塵后,才遁入空門,皈依我佛。”
“所謂的眾生平等,其實不僅僅是生命,還有選擇權。”
三無方丈也有過往,但是對他而言,現在的一切,更舒坦一些。
遠離喧囂,遠離那些斗心眼、玩套路的人,和安靜比起來,后者則顯得更加的真實一些。
徐長卿若有所思,畢竟是佛門得道高僧,這種思想境界和胸襟,徐長卿確實學不來。
“阿彌陀佛,徐施主。”
“眾僧聽命,空名小僧即將到來,勞煩各位移步大雄寶殿,老衲需要將他收入門下,剃發為僧。”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一時間,阿彌陀佛四個字,響徹整個寒山寺,伴隨著一聲鐘鳴,徐長卿知道,屬于山洪的斬斷紅塵,開始了…
山洪回來的時間正好壓線,不過對于山洪來說,這點時間,足夠了。
三無方丈一直在等,眾僧也在他的旁邊,徐長卿也盯著山洪,
“洪師傅,歡迎回家。”
既然知道山洪要剃發為僧,徐長卿作為朋友,當然要體面一些,
以后,寒山寺就是山洪的家,山洪法號空名,即將成為新的僧人,不過排名,卻是最末。
“阿彌陀佛,徐長卿小兄弟,別來無恙。”
山洪從第二次踏入寒山寺那一刻起,至此以后,便是空名。
“阿彌陀佛,徐長卿小友,以后叫我空名小僧便可。”
聽到山洪的話,徐長卿點點頭,
三無方丈在山洪的周邊滴了三滴清水,寓意祛除身上的“污垢”。
戒疤,對于寒山寺來說,并沒有實行所謂的廢除制度。
相反,對于山洪這種小僧來講,戒疤反而成了一種尊重,
“阿彌陀佛,山洪施主,今夜將你剃發為僧,你可想好,斬斷紅塵的準備?”
三無方丈不想平白無故的就剔除山洪的頭發,
還俗自然有還俗的時間和定義,但是剃發為僧,則等同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空名選好了一切,希望三無方丈,替小僧祛除發屑,遁入空門。”
山洪當真放下了嗎?即便未曾放下,又當如何放下?
徐長卿站在一旁,默不作聲,之前等待的僧人也是危襟正坐。
“老衲今日,收你為關門弟子,賜你法號空名。”
“人生在世,一切為空。名利與事,皆為過往。”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三無方丈開口,眾僧開始呢喃,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當山洪的第一根頭發落在地上的時候,之前說話的那位悟心,撿起來一根,放在大雄寶殿的供臺之上!
“阿彌陀佛,入佛門,燙戒疤,表佛心,遁空門,三無方丈敬上,關門弟子小僧空名,以此為證,善哉善哉。”
三無方丈朝著大雄寶殿上的佛祖拜了一拜。
空名看了眼徐長卿,點點頭,這次,一旦戒疤燙頭后,就是真正的佛家之人,從此人世間,再無山洪。
“空名聽令,一拜,再一拜,三拜,拜畢。”
“燙戒疤儀式,開始…”
伴隨著另外一名僧人的大嗓門,撞鐘聲音再次響起,
三無方丈親手拿起香爐,靠近空名的身體,嘴里呢喃道,
徐長卿站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空名點頭答應,隨后三無方丈,在他的頭上,燙上了8個戒疤點。
戒疤,對于寒山寺來說,并沒有實行所謂的廢除制度。
相反,對于山洪這種小僧來講,戒疤反而成了一種尊重,
“阿彌陀佛,山洪施主,今夜將你剃發為僧,你可想好,斬斷紅塵的準備?”
三無方丈不想平白無故的就剔除山洪的頭發,
還俗自然有還俗的時間和定義,但是剃發為僧,則等同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空名選好了一切,希望三無方丈,替小僧祛除發屑,遁入空門。”
山洪當真放下了嗎?即便未曾放下,又當如何放下?
徐長卿站在一旁,默不作聲,之前等待的僧人也是危襟正坐。
“老衲今日,收你為關門弟子,賜你法號空名。”
“人生在世,一切為空。名利與事,皆為過往。”
屬于“戒疤”的時刻,即將到來。
戒疤,對于寒山寺來說,并沒有實行所謂的廢除制度。
相反,對于山洪這種小僧來講,戒疤反而成了一種尊重,
“阿彌陀佛,山洪施主,今夜將你剃發為僧,你可想好,斬斷紅塵的準備?”
三無方丈不想平白無故的就剔除山洪的頭發,
還俗自然有還俗的時間和定義,但是剃發為僧,則等同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空名選好了一切,希望三無方丈,替小僧祛除發屑,遁入空門。”
山洪當真放下了嗎?即便未曾放下,又當如何放下?
徐長卿站在一旁,默不作聲,之前等待的僧人也是危襟正坐。
“老衲今日,收你為關門弟子,賜你法號空名。”
正如三無方丈所說的那樣,一切為空。
其實誰不是如此,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塵歸塵,土歸土。
不過,山洪被給予佛教最高的禮儀之邦,成全了他自己,也成全了三無方丈。
整個過程,很安靜,沒人打擾,也沒人動彈半分。
徐長卿看著山洪,不經意有些感慨,從入世俗到遁入空門,換成是他徐長卿,絕對做不到。
哪怕是癌癥纏身,徐長卿也不可能輕易遁入空門。
“阿彌陀佛,我徒空名聽令,即日起,在寒山寺靜心打坐,吃齋念佛,普渡蕓蕓眾生,提升自我,恢復初始。”
三無方丈出口成章,徐長卿倒也挺佩服他的語言組織能力。
“阿彌陀佛,弟子空名,謹遵三無方丈教誨,必將牢記于心,不忘初心。”
“當!當!!當!!!”
伴隨著最后三聲鐘鳴的落幕,山洪正是剃發為僧,遁入空門,斬斷紅塵,與世無爭…
徐長卿眼淚婆姿,不過擦了一把眼淚,他應該替山洪感到高興才對!
“三無方丈,小子想要陪著洪…空名小僧一夜,不知意下如何?”
見徐長卿上前問自己,三無方丈看了眼徐長卿說道,
“阿彌陀佛,徐施主,今夜不太方便。空名剛剛遁入空門,心根不穩,需要靜心打坐,以防打擾,還希望徐施主,多多包涵。”
三無方丈有這個權利替空名做主,畢竟他現在是實打實的師傅,
“阿彌陀佛,小子知道了,多有打擾,還希望三無方丈莫言怪罪。”
徐長卿后退一步,他知道,以他的能力,也無法再接近山洪。
空名看了眼徐長卿,這一次,眼神中沒有了任何眷戀,這個眼神,也讓徐長卿為之一震…
果然,佛門圣地,容不得半點虛假,以徐長卿的能力來說,讓三無方丈放山洪,也確實是在弄虛作假。
“阿彌陀佛,徐施主并非我佛道中人,談不上多有得罪。”
三無方丈擺擺手,示意徐長卿止步于此,徐長卿見狀,也只能停止前進的腳步。
至此,山洪才是真正的遁入空門,而他的求道之路,也正式開啟。
徐長卿感覺有些空神,原本以為,來寒山寺能解決一些困擾,卻沒想到,居然將山洪給永遠的留在了這里。
徐長卿嘆了口氣,看了眼眾僧離開的方向,他知道,往后的日子還長的很,沒必要這樣擔心受怕。
入夜已深,徐長卿熬不住困惑,匆匆收拾一下,洗了個澡,便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對于徐長卿來說,這是充分而又舒服的一晚,但是對于京城的于永發來說,徹夜難昧。
“調查清楚沒有,孔因到底出了什么事?”
“還有,一號那邊,為何指定是我動的孔閑!”
于永發青筋爆起,在他面前的男人,也不敢抬頭直視,
“上將,這次情況有些棘手,可能和陳龍象的人有關系!”
“陳龍象?他為何要阻攔我的行動?”
于永發打死都不相信,陳龍象會知道他的計劃,從而出手阻止!
“具體情況,調查的路線,全部指向陳龍象背后的神華集團。”
“但是神華集團的負責人有兩個,一個人是貝勒爺,另外一個,就是陳龍象。”
那個男人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于永發聽到后,皺了皺眉頭說道,
“唉!你先起來吧,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永發真的,不能再對身邊的人動手了,
否則一旦敵人打進來,到時候,連個給他善后的都沒有。
當然,這里的善后,是替于永發做好“背鍋”的準備,而并非給于永發準備后事。
“上將,一號那邊,孔閑出事之前,孔因先出事的。”
“根據調查,孔因出事,則是因為賀書濤。”
男人深呼吸一口氣,賀書濤的名諱,他不能提及,但是此刻,他無暇顧及,
“賀書濤?”
“難怪你說,這一切都指向陳龍象,賀書濤這個人,可是實實在在,陳龍象的人啊!”
于永發也同樣深呼吸一口氣,動賀書濤,得先問問陳龍象,否則出了事,誰也無法保證,陳龍象會不會發怒!
“上將,最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還是孔閑的失蹤。”
男人嘆了口氣,
“孔閑是一號的人,而鍥子那邊,想要發出求救的消息信號,也被人給攔截了,我估計,鍥子的情況也不好受!”
男人想要抬頭,可卻依舊不敢,只能彎著身子說話,
“孔閑的失蹤,應該不是陳龍象的作為。”
“你派人調查一下,賀書濤身邊,還有沒有其他人跟著。”
沒等于永發說完,男人繼續說道,
“上將,有。”
“陳南墻陪伴在賀書濤的身邊,不過…”
“不過什么?”
于永發最討厭別人說話吞吞吐吐,而且這個節骨眼兒上,任何一條消息,都是致命的。
“不過陳南墻警告過賀書濤,不要亂來。”
“那邊調查的內容便是,賀書濤當天遇到了孔因他們,所以才會出手。”
“可白天孔因出事,晚上孔閑就出了事,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男人的話音剛落,于永發笑了笑說道,
“也許,我們可以從陳南墻的身上下手。”
“你派人查一下就近的飛機票,如果沒有,我需要動用一下關系。”
“當然,我的行蹤,也可以讓陳龍象那邊知道。”
于永發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單純一個賀書濤,絕對沒那個膽量。
但是陳南墻不同,可是能夠被陳龍象的人馬認為,是唯一能夠當接班人的人。
僅僅這一條,便能讓于永發為之動容。
“明天早上動身?”
男人問道,
“你沒聽懂我的話?我說的是就近,那個時間段最近,就給我哪個!”
“是是是!我這就去辦!這就去辦!”
男人一臉惶恐,生怕引起于永發的怒火,隨后便退了下去,
于永發深吸一口氣,孔因出事,還好說,最起碼孔家那邊,有個交代。
可一號那邊,孔閑出事失蹤,鍥子也出了事,讓他有些好奇,到底是誰這么狠心?
想了半天,于永發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員能夠“刻在作案手段”之上,只能嘆氣,看了眼天花板,一時間,整個人感覺,天都快塌了!
與此同時,吳理晁帶著尹博文還有張萌萌,一行三個人,回到了家。
“萌萌姐,這次你玩舒服了吧?”
“大玩家里面的娃娃,可都被你給抓的差不多了呀!”
尹博文跟吳理晁商量,必須讓張萌萌的產前抑郁癥盡量克制住。
因為過年之前,吳理晁肯定會照顧尹博文,而尹博文,無法抽身再去照顧張萌萌。
所以才會出這么一個計劃,堪稱,放松計劃。
張萌萌很是開心,有吳理晁和尹博文陪著自己玩樂,當然舒服。
“博文妹妹,我知道你跟吳理晁是對我好。”
“我現在也沒想太多,就是想跟你一樣,早點卸貨。”
張萌萌擺擺手,因為她比較活潑,所以走在最前面,
吳理晁卻發現,祥和花園很安靜,按道理來說,即將過年,再安靜也不至于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吧?哪怕這是在深夜,將近凌晨12點!
“博文,張萌萌。噓,小點兒聲!”
聽到吳理晁的話,張萌萌趕緊閉上嘴。
因為徐長卿經常跟她提及,吳理晁的能力,比他要高出不少的事。
當然,這個能力,是指對于計算機網絡的運用,算是得心應手的那種。
“怎么回事?你發現了什么嗎?”
尹博文有些緊張,吳理晁連忙安慰她說道,
“沒什么,總感覺太安靜,有些不對勁。”
“張萌萌,你先別說話,我們別乘坐電梯,走樓梯吧!”
吳理晁的話,讓兩個孕婦一時間難以置信。
“不是,吳理晁,你還是不是人呀?”
“博文妹妹都快要生娃了,你讓我走電梯就算了,你居然讓她也走電梯?怎么想的你?”
“萌萌姐,你先別生氣,他應該發現了什么!”
“噓,電梯里有動靜,應該不是人。”
聽到吳理晁的話,二女有些震驚,什么叫應該不是人?
一想到午夜12點,再聯想到前段時間,兩個人看的恐怖片,張萌萌和尹博文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別擔心,有我在,他們傷害不到你們的!”
吳理晁拍了拍尹博文的肩膀,隨后看了眼張萌萌說道,
吳理晁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聽墻壁上傳來的聲音,從而判斷電梯里的動靜。
而此刻,賀書濤也確實弄出來的不是人,而是蛇,準確來說,電梯里是一群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