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有些好奇,但是頭不一樣,明顯適應過這種大場面。
“你過去,我負責左邊,你看著點兒右邊!”
頭小聲的朝著眼鏡男說道,
“頭,那你注意安全,我負責右邊!”
樓梯口就在眼鏡男的右手旁,頭的意思,等同于讓眼鏡男打前陣,
眼鏡男迫于身份以及壓力,只能往右靠近,試圖壓輕腳步力量,一步一步的往臺階上踏,
樓上的徐長卿以及于晶晶二人,屏住呼吸,雖然對方身份也不算太復雜,但是謹慎還是有必要的。
這可不是鬧著玩,哪怕是馬建忠的人,徐長卿也不敢大意,萬一對方認識自己和于晶晶,到時候逃出去,絕對會給陳沖帶來天大的麻煩!
有些事,要懂得適可而止,可有些事,若是麻痹大意,后果可就不堪設想!
徐長卿打了個官方作戰的手勢,于晶晶瞬間秒懂,這個反應,反而讓徐長卿有些錯愕。
“學姐,你居然知道華夏部隊里的官方手勢?”
出于習慣,其實也不是試探,而是實話實說。
“學弟,忘了告訴你,我也是特種兵出生!”
“當然,我更喜歡別人稱呼我為紫玫瑰。”
于晶晶擺擺手,一臉我很無語的樣子,讓徐長卿有點犯花癡。
說實話,女子成為特種作戰隊員的事情,大有人在,可當特戰隊員成為特種隊員,也就是特種兵的時候,可就意義非凡了!
“學姐,回去再問你一些事兒,先速戰速決!”
徐長卿話音剛落,一個馬步越過欄桿,直接從樓梯口扶梯跳躍而下,這個舉動,可是把小心翼翼貼在墻壁上的眼鏡男給嚇得滾了下去,
在樓下觀察動靜的頭,聽到聲音后直接跑了開去,
于晶晶慢慢下樓,發現了比較滑稽的一幕。
眼鏡男可能是因為眼鏡摔碎的緣故,趴在地上摸索,反觀被徐長卿捆綁住手腳的頭,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于晶晶很是認真的遞過去屬于眼鏡男的眼鏡,眼鏡男居然下意識的說了一聲“謝謝”后,這才明白到不對勁。
當他戴上眼鏡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個女人,
“你…你們!你們是…”
眼鏡男魂不守舍,忍不住向后倒退兩步問道,
“這么快就失憶了?跟蹤了我們倆一路?”
徐長卿沒好氣的打趣道,
被捆綁住的頭,對徐長卿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徐長卿也發現了頭的表情有些不自在,隨便一掃,也就知道了頭的內心所想。
“我跟你說,你最好別耍花招,我若是撕票對你來說,可沒有好處的。”
徐長卿一臉無所謂,仿佛被綁架的人和他無關一樣,
“你們是什么人?!”
頭咆哮的問道,
于晶晶和徐長卿對視一眼,好家伙,這貨居然搶他們的臺詞?!
“這句話,也應該我問你們倆才對吧?”
“眼鏡男,你比較聰明,告訴我,你們是哪方人馬?為何要跟蹤我們!”
徐長卿也不想廢話,直接進入主題,
“我…我們是…”
“眼鏡,給老子閉嘴!咬住口舌,打死都不能說!”
頭的威懾力太過強大,以至于被徐長卿綁著,也能讓眼鏡男不敢開口回答徐長卿的問道,
“學姐,他,我交給你了,稍微折磨一下就好,別太過,搞壞了可就沒了。”
頭聽到徐長卿的話后,滿臉不屑一顧,
他們這種人,既然決定當叛徒,自然對任何手段都了如指掌。
除非眼前的女人,不是普通人,否則,頭,絕對會當做放屁一樣輕松應付。
于晶晶靠近頭,看到他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對付這種人,不能按常理出牌,索性直接動用非凡手段!
“啊!!!!!”
頭怎么也想不到,于晶晶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冷不丁上來就是一刀,直接插在大腿上。
旁邊的眼鏡男見狀,也是有些后怕,徐長卿則是搖了搖頭說道,
“眼鏡男,你如果不說實話,他就是你的下場。”
“還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誰的人,若是膽敢耍花招,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先有于晶晶威懾頭在先,后有那把尖銳的匕首在后,眼鏡男再膽大也不敢跟小命過意不去,直接大叫道,
“我們是馬總管的人,跟蹤你們也是想知道陳山河的動靜!”
聽到眼鏡男這么說,徐長卿皺了皺眉頭,
“你們跟蹤陳山河做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我們就是奉命行事,具體也不敢問太多!”
看到眼鏡男的模樣,不像是在說謊,徐長卿一記手切,直接將眼鏡男打暈過去,
頭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眼鏡男,心里咯噔一下,死,死了?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頭扛不住于晶晶的那把匕首,專心的疼痛感傳來,讓他意識到,于晶晶這種女人,惹不得!
“告訴我,你們的目的,還有,是不是計劃對陳山河圖謀不軌!”
徐長卿不可能放任他們簡單的離開,要知道,這群人雖然談不上赤膽忠心,但是,一旦利益熏心,這群人也會隨時咬一口。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頭實在是招架不住,不管是于晶晶還是徐長卿,在他眼里,都是惹不起的存在。
這次回去,他一定會選擇退出狗屁的馬建忠的隊伍,要命,還好是小腿,若是再往上幾公分,傳宗接代的家伙都得報廢!
“好漢,我們是馬大總管身邊的人,你可以叫我李啟俊!”
頭發話了,徐長卿怪不得見過這個人,原來他就是之前,馬建忠的接頭人,李啟俊!
“繼續說,你若是敢廢話一句,別怪我動手!”
于晶晶趁熱打鐵,她能感覺到,徐長卿對眼前的李啟俊沒啥好感,
可能是于晶晶起到了反面教材的作用,李啟俊反而將一切都吐露了出來。
“我們馬大總管,是想著將鴻福作為自己的品牌進行上市,但是陳山河那邊不允許他亂來。”
“也許你們不清楚,鴻福是東恒酒店的招牌,也是陳沖母親當初的靈堂放置處。”
聽到李啟俊這么說,徐長卿和于晶晶這才明白過來,當初在那邊吃飯的時候,陳沖一臉無奈的表情到底是幾個意思。
“李啟俊,那依照你的說法,馬建忠很早之前就想要得到鴻福祥泰?”
“嗯,眼鏡男是馬建忠身邊的話事人之一,你們殺了他,馬建忠不會放過你們的!”
李啟俊以為眼鏡男死了,于晶晶也沒有點破,而是說道,
“他死了就死了,死不足惜。誰讓他得罪我們?”
“還有,說實話,馬建忠挺不希望看到我們的。”
于晶晶聳了聳肩膀,但是李啟俊卻不敢不相信她的每句話,
“好漢,姑奶奶,你們說的可都是真的?馬建忠居然怕你們?”
李啟俊不以為意,不是她不相信,而是馬建忠的為人太過神秘。
“沒必要騙你,李啟俊,我想知道,有關馬建忠的所有資料,你能不能發給我?”
徐長卿現在,收集太多太多人的資料在身,目的只有一個,各個擊破。
既然陳沖這邊,礙于身份無法對付馬建忠,那只能這個做師傅的,替天行道。
更何況,陳沖也告訴了徐長卿陳山河說的那句話,盡管動,只需要有可以接替的人手就好。
想來想去,徐長卿暫時沒想過,不過家里若是有人愿意,也可以找老媽戴蘭蘭商量商量。
“恐怕有難度,馬建忠這個人奸詐狡猾,行為也很神秘。”
“好漢,我可以告訴你他的上級對接人是誰,但是你能不能放過我?”
聽到李啟俊的話,徐長卿轉頭看了眼于晶晶,于晶晶則點了點頭,徐長卿隨后說道,
“李啟俊,想要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說真的,你壓根就沒有可以抗衡的條件談。”
徐長卿頓了頓,繼續說道,
“馬建忠的上級接頭人是誰?”
李啟俊見狀,連忙開口接話,
“好漢,馬大總管的上級接頭人是…”
躺在地上的眼鏡男,手里居然憑空出現了一把匕首,幸虧于晶晶眼疾手快,及時攔住了他的刺殺!
“李啟俊,不能說!否則都得死!”
眼鏡男雖然被于晶晶攔下來了,但是嘴還能說話,
“學姐,殺了他!”
聽到徐長卿的話后,于晶晶一不做二不休,同樣用匕首刺向了眼鏡男,
眼鏡男的瞳孔有些后怕,但是他不得不接,哪怕對方實力再大,也必須接手!
“砰砰砰!當當當!”
于晶晶的速度,終究還是在眼鏡男之上,劃破空氣,直逼眼鏡男的喉嚨…
“噗嗤!”
眼鏡男捂著喉嚨,心有不甘的倒了下去,于晶晶則松了口氣,還好,萬事大吉!
李啟俊早就嚇傻了,他本以為眼鏡男不過就是吊兒郎當的樣子,卻沒想到居然還是殺手?
“李啟俊,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馬建忠的上級是誰了吧?”
別說是徐長卿沒想到,于晶晶也沒想過,躺在地上的眼鏡男,居然沒有昏迷。
“學弟,以后還是殺了吧,留一個就好,實在不行,全殺了,線索我們自己找!”
于晶晶是真的替徐長卿捏了一把汗,如果說,眼鏡男對付的是徐長卿,毫無疑問,躺在地上的絕對是徐長卿!
幸虧眼鏡男對付的是李啟俊,僅僅那一剎那,于晶晶差點也沒能抵擋的住。
要知道,輕敵是不容許存在的,而這次,也讓于晶晶意識到,能殺則殺的重要性!
“別別別!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別殺我!”
李啟俊嚇得都快哭出來了,眼鏡男居然要殺他,動力顯然無疑。
“那你趕緊告訴我,馬建忠的上級,叫什么!”
徐長卿也有些后怕,朝著李啟俊說道。
“我聽說叫什么買,買什么的公子哥?”
“對方答應馬建忠,收服了東恒酒店,并且將鴻福作為上市品牌后,直接讓馬大總管升官發財,日后享有榮華富貴一生!”
聽到這里,徐長卿感覺到不可思議,買姓,目前為止的公子哥,好像只有那位買邵白?
“李啟俊,接下來我問你的每一句話,你都要如實回答,知不知道?”
徐長卿的眼神,有點嚇人,李啟俊不敢拒絕,只能點頭答應。
“好好好!好漢,只要你問,我都如實回答!”
于晶晶也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這一舉動,更是讓李啟俊嚇尿,居然真的尿褲子了。
徐長卿有些郁悶,自己難道真的兇神惡煞到這種地步?
“李啟俊,那個人是不是叫買邵白?京城的?”
這句話,算是兩個問題,可能李啟俊真不知情,
“好漢,應該是。我也不太清楚,畢竟不是核心人員。”
“不過,他是京城的人,之前馬大總管也去過一次京城。”
李啟俊的回答,算是可圈可點。
“好,接下來我問你第二個問題!”
“李啟俊,鴻福上市的根據,是做哪方面?”
見徐長卿這么問,哪怕是再商業機密,李啟俊也得非說不可。
“根據下面的提報,應該是市場上能讓男性引起共鳴的保健品。”
“而且,馬建忠也說服酒店那邊的高層,盡量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李啟俊算是全盤吐露,于晶晶和徐長卿的內心很是冷靜。
馬建忠如此大手筆,目的是什么,先不提,最起碼,那點人性泯滅的太過嚴重了吧?
來東恒酒店吃飯的,可都是客人,敢在“上帝”面前舞刀弄槍,馬建忠還真是膽大妄為!
“李啟俊,我想問你最后一個問題,你是想活著還是想死去?”
徐長卿這個問題,算是個選擇題,活著還是死去,讓李啟俊自己掂量掂量。
“好漢,我又不傻,肯定選擇活著啊!”
李啟俊的定力還算可以,就是膽量不太行,最起碼,從尿出來就能知道,如此膽小也不知道,是怎么有底氣選擇馬建忠的隊伍的?
“那行,今天算爺心情好,地上的尸體,你知道怎么處理吧?”
徐長卿笑了笑問道,
“知道!知道!”
“嗯,那行,知道回去以后該怎么說嗎?”
于晶晶也指了指地上眼鏡男的尸體問道,
“姑奶奶!我知道,知道該怎么說!”
于晶晶有些不放心,看了眼徐長卿,朝著李啟俊說道,
“你說說看,眼鏡男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