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培聽到徐長卿這么問,笑了笑說道,
“徐長卿,我還以為你為何而來,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不瞞你說,原本裝修完畢后,是打算試水試水營業額的狀態的。”
“我剛才問你,發生那么大的事,也是因為,波及到了我們的盈利。”
葛培有些遲疑,不過還是說了出來,
徐長卿聽到這句話,也很清楚,吳四海的死確實讓很多利益最小化。
“葛培,吳杰他,回來過沒有?”
聽到徐長卿問吳杰的事情,葛培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出現過。”
“難道他沒跟你們在一起?!”
葛培有些擔心,吳杰的安全,徐長卿嘆了口氣說道,
“之前是跟我們一起,可后面因為劉松的事,他就過去了。”
說白了,徐長卿并不擔心吳杰的安危,只是劉家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劉維和的事情,牽扯到太多的利益,也和眼下的碧海藍天一樣,命脈相連。
“劉松?她是…”
徐長卿貌似忘了,葛培壓根就不知道劉松的存在,于是說道,
“葛培,劉松是喜歡吳杰的,而且也在努力著。”
“你若是喜歡他,為何不替自己爭取一把?”
葛培看了眼徐長卿,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徐長卿,如果干爹沒死的話,興許我還有機會當吳杰的媳婦。”
“可干爹死了,我現在也算是沒了這條路,所以吳杰愿不愿意娶我,都沒有意義。”
葛培有些傷感,徐長卿也知道,她的難處。
“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是普通人。”
徐長卿看了眼微信,來之前,特意讓陳沖調查清楚葛培的一切,現在消息來了,葛培是普通人,一切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吳四海是她的干爹。
“徐長卿,我說過,我不會騙你的。”
“不過,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
葛培慢吞吞的說道,
“那倒不是懷疑,畢竟吳四海的死,現在還沒有水落石出。”
“吳杰那邊,因為劉家的事情而被牽扯住,一旦形成威脅,我估計,吳四海的死,將會是魯南的死期。”
徐長卿笑了笑說道,
“葛培美女,時候不早了,我需要回去休息。”
“我希望你,最好別把我們見過面的事給說出去,你應該知道,吳杰是什么樣的男人。”
徐長卿笑了笑,語言中的意思,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徐長卿,你想多了,吳杰沒有見過我,從一開始,我就藏身在黑袍之中。”
“是嗎?那吳四海,見過你的真面目沒有?”
聽到徐長卿提及吳四海,葛培有些緊張,不過這一幕,顯然逃不過徐長卿的眼睛。
“果然,吳叔叔見過你的真面目。”
“行了,我也不跟你開玩笑了。”
“你到底是錢美燁,還是葛培,現在已經知道。吳杰那邊,我也不會告訴他你叫什么。”
徐長卿擺擺手,離開了碧海藍天,葛培皺了皺眉頭,
穿上黑袍,她就是錢美燁,但是褪去黑袍,她是葛家的葛培。
“這個男人,還真有意思,挺期待和你在下一個地方的見面!”
葛培自言自語道,不過徐長卿可不會理會她。
逢人就說喜歡,逢場作戲的,徐長卿可無法接受這種女人。
低頭看了眼手表,不知不覺已經凌晨三點,無處可去,也算是最大的“悲哀”…
與此同時,寧浩剛從警察局出來,在外面等候的女人,是徐花。
香溪美地背后的掌控人,也算是目前,神華集團所忌憚的存在。
香溪美地的安保室被接手,但是也僅僅是安保室而已。
所以介于昨天夜里,段海霞不幸遭遇車禍死亡的事情,有人也在暗地里調查這件事。
而徐花,于情于理都要保釋寧浩,最起碼,盡到老板應該盡到的責任。
“寧浩,你沒事吧?”
徐花是真的有些不放心,她想問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
可她也清楚,身邊那群人可都是別人的人。并非自己的親信。
“花姐,段海霞死了,被人撞死了。我…”
寧浩臉色依舊慘白,他哪里能想得到,會出這種事?
“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
徐花拍了拍寧浩的肩膀,有些心疼的說道,
“他們做筆錄沒有?”
寧浩點點頭,朝著徐花說道,
“花姐,做了。”
“段海霞好像和那群人有過肢體接觸,我擔心,他們會找我的麻煩。”
徐花聽到寧浩的話,皺了皺眉頭,
明眼人都能聽出來,這話里有話,不過她也沒有在意,笑了笑說道,
“昨天發生的事情,又不是你一手主導的。”
“我也聽現場的圍觀群眾說了,她是自己向后退的,和你無關。”
“還有,我本來以為這件事是神華集團那邊派人動的手,還好,不是他們。”
徐花在這里,也算是點破了香溪美地和神華集團現在的關系,寧浩也是聰明人,知道該怎么做。
“花姐,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說。”
“花姐,我想問你,段海霞和尹真公之間,有沒有金錢往來?”
聽到寧浩這么問,徐花皺了皺眉頭,
“尹真公?這件事和段海霞的死,有什么關系?”
因為兩個人是并肩而行,所以徐花此刻的女人味一覽無遺。
體現一個女人事業線的最重要因素,就是胸部的挺拔。
毫無疑問,段海霞如果說是玫瑰的話,那徐花絕對是百合。
“花姐,實不相瞞,段海霞賭博欠了一屁股債。”
“先前我每個月給她的那些錢,大部分都用來賭博用掉了。”
“而且,我懷疑尹真公和香溪美地那群高層之間也有關系來往。”
聽到寧浩這么說,徐花也算是明白過來,他這是在公報私仇。
不過,話說回來,無論寧浩是不是公報私仇,這件事若是真的,完全可以減少一部分損失。
“尹真公的事,你不要插手,對你沒好處。”
“段海霞也算是香溪美地的公關人員,所以,她的死,我會安排妥當。”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就不陪你了。”
徐花將寧浩送到門口,因為天色已晚,那輛車也被警察局暫且扣押。
原本車輛是沒問題,但是因為檢測到違章沒有處理,索性交警大隊的人直接放在警察局,也好方便明天進行拖車管理。
徐花的車,是當初香溪美地談成第一單合作對方贈送的奔馳S450L,也算是商務車,而且還是最新上市的一款。
寧浩目送徐花離開,看了眼身后的警察局,搖了搖頭也離開了。
距離海邊不遠的地方,一群年輕人,眺望遠方,
為首的老人,年齡約在八十左右,閉著眼睛,耳聽八方。
突然猛地睜開眼睛,看了眼大家伙兒說道,
“各位小兄弟,我尹真公現在也算是八十歲的高齡,有些事,我想,需要扶持新人上位。”
“當然,我和吳四海以及魯南之間的恩怨,因為吳四海的突然死亡,而升級到無法掌控的地步。”
“在你們這群年輕人當中,李云龍是我最看好的年輕人,只可惜,消失這么久,也不見他的蹤影。”
“所以,我沒有理由不相信,李云龍絕對也慘遭魯南的毒手。”
尹真公的眼睛里依舊有光,這對于八十歲的老人家來說,很是難得。
“因此,這次選拔之中,我將推薦我的義子林沖,當接班人,若有異議者,今夜全部提出來,過了今夜,一切無效。”
站在不遠處的林沖,滿臉激動,終于成功坐上了他夢寐以求的位置。
站在林沖旁邊的,并不是攀少皇,而是尹真公的另外一位義子,他叫仇杭。
“義父,我不服氣,憑什么林沖五大三粗的可以當接班人,我就不行?”
仇杭的恨,與眾不同,尹真公也很清楚,如果不是一直以來的縱容,他早就成長起來,哪里會像現在這樣丟人現眼?
“怎么?仇杭,你不服氣林沖當接班人?”
尹真公瞇著眼睛,義子二字也懶得說出來,直接指名道姓。
“義父,林沖的能力你我有目共睹,要說生意,肯定是我一家獨大!”
“這些年,吳四海的盤口哪次不是被我爭奪了?你自己捫心自問,我到底哪句話說錯了?”
仇杭不服氣,自然有他的底氣和理由,
尹真公聽到仇杭的話,不怒反笑道,
“仇杭,我知道你不服氣,在座的每個人,你都不服氣。”
“心里有怨恨,你可以發泄出來,沒必要爭風吃醋,你的能力,你應該自己最清楚。”
“我想,如果別人不是因為你是我的義子的話,早就將你吞的渣渣都不剩了吧?”
尹真公的話,算是赤裸裸的打臉,每一句話,對仇杭來說,都是貨真價實的。
“義父,林沖不適合做接班人,肯定不只有我一個人不服氣!”
仇杭依舊堅持自己的決策,尹真公卻搖了搖頭說道,
“你還小,不懂事也正常。”
“做壞人,也要講究仁義道德,可你的所作所為,你摸摸看你的良心,問問自己,配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