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暗部隊長下達了除掉羽彥之命令的時候。
嗖嗖嗖。
數名暗部忍者,從高處一落而下,朝著羽彥沖去,并且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堵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唉。”
羽彥停下腳步,嘆了口氣。
隨后,面對沖上來的敵人,他的白眼瞬間開啟,并從雙瞳中散發出一股強烈的瞳力波動。
嗡嗡嗡。
一種巨大而無形的壓力,與羽彥的雙眼為中心,像聲波一樣瞬間傳開,將數十米內的暗部忍者悉數籠罩。
白眼·威壓。
這是原時空里,大筒木輝夜曾經使用過的能力,如今被羽彥使用出來,威力更勝一籌。
于是——
“怎么回事?!”
包括那兩名隊長級的忍者在內,這群暗部忍者齊聲驚呼,都感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壓力,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了他們的肩膀上,讓他們艱于呼吸、難于視聽。
下一秒。
撲通!撲通!
這些暗部忍者,一個接一個,猛地跪倒在地,渾身動彈不得,連頭都抬不起來。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如同一年那么漫長,讓人仿佛在地獄里煎熬。
在白眼·威壓的能力壓制之下,這些人最終接二連三陷入昏迷,從樹上、房頂上掉下來,橫七豎八地躺在了大街上。
羽彥沒有進行無謂的殺戮,而是抬腳跨過這些昏迷的忍者,繼續向著遠處燈火通明的警務部隊大樓走去。
僅僅幾分鐘后。
根部首領團藏,帶著一幫手下匆匆趕來現場。
“發生什么了?”
團藏看到一地昏迷的暗部忍者,驚詫莫名,難道是中了宇智波一族的埋伏?畢竟這些人看上去似乎是陷入了某種集體幻術之中。
好在,現場有監控攝像頭,記錄下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這人是…”
團藏看到監控畫面中的羽彥,既驚訝于對方秒殺一眾暗部忍者的詭異手段,又感到那人有點眼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
他皺起眉頭,仔細回想。
然后,一道閃電猛地劃過團藏的腦海,讓他渾身一震。
他記起來了。
半年前,九尾之亂的那個夜晚,這個白發白袍的男人曾經出現過。當時,他用一只手就接住了九尾發射出去的尾獸玉,并且還把尾獸玉扔了回去,使九尾受到重傷。
那種將九尾當作寵物一般隨意玩弄的無敵之姿,深深地烙印在了許多木葉忍者的心里,讓他們不由得想起了曾經無敵的初代火影。
而八年后的這個夜晚,這個神秘的男人又出現了。
“團藏大人,接下來要怎么辦?”
一名根部忍者向團藏請求指示。
“把這些人帶回去,我們離開這里。”
團藏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徑直奔向根部的地下藏身所。
他敏銳地察覺到,這個神秘男人時隔八年突然出現,一定和宇智波一族有關。
如果對方和宇智波是一邊的,合謀在今夜推翻木葉高層,奪回權力,那他為了保住性命,最好帶著手下躲一躲。
所以,團藏毫不猶豫地慫了,回到根部的地下大本營龜縮了起來。
警務部隊大樓。
這棟大樓,雖然燈火通明,但里面的人并不是在辦公,而是不斷傳來一陣陣慘叫,不時有鮮血濺在巨大的落地窗上,血紅一片分外刺眼。
咔嚓!
大樓頂層的窗戶被砸碎,一名宇智波一族的上忍飛了出來,重重地摔在了大樓前的臺階下面。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那人雙手捂著眼睛,在地上翻滾,發出了凄厲的慘叫。只見他雙眼處血肉模糊,只剩下兩個漆黑的窟窿,竟然是被人活生生挖去了一對寫輪眼。
這名上忍的慘叫并未持續太久,便被一段飛來的黑色鎖鏈勒住了脖子,生生勒得窒息而死,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沓沓沓。
一頭黑色長發,戴著虎紋面具的“宇智波斑”,從警務大樓里走了出來。
他只用了十來分鐘的時間,就把駐守在大樓里的宇智波一族忍者,殺了個干干凈凈,并且收獲了不少優質的寫輪眼。
“鼬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吧,他的族長父親,說不定能為我貢獻品質更好的寫輪眼呢。”
宇智波斑,或者說帶土,喃喃自語道,嘴角翹起。
就在這時。
咻咻咻。
幾枚手里劍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以極快的速度襲向帶土,眼看就要打中他的身體。
然而下一瞬,那幾枚手里劍竟然詭異地從帶土身體里穿了過去,打在了旁邊的柱子上。
“還有活口?”
帶土轉過身,朝著不遠處的黑暗中望去,頓時看到了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女,正一臉驚駭地看著他。
是宇智波泉。
“哦,眼睛不錯。”
帶土對少女這般評價道,一個照面就看上了對方的那對三勾玉寫輪眼。
咻咻!
泉不信邪,再次擲出幾枚苦無,那些苦無在空中發生碰撞后變向,從數個詭異的角度,同時朝帶土飛去。
可是,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所有苦無都從帶土身體里穿了過去,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為什么會這樣?
宇智波泉驚慌失措,來不及想太多,轉身就跑。可是,帶土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
嘩啦。
隨著一陣清亮的鎖鏈劃過空氣的聲音,宇智波泉整個人被鎖鏈捆了個五花大綁,被拉了回去,倒在了帶土的腳下。
“救命,鼬,救救我…”
當面臨死亡的時候,泉流下了絕望的眼淚,呼喚著心愛之人的名字。
“哦?原來,你就是鼬的那個小女友么。”
帶土摸了摸下巴,蹲了下來,玩味地說道,“可惜,鼬只讓我饒過他弟弟,沒讓我饒過你,看來你在他心里并不重要啊。”
“你,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這樣對宇智波一族?你對鼬做了什么?”
泉鼓起心底的最后一絲勇氣,向眼前這個可怕的面具男質問道。
“不不不,你搞錯了。”
帶土搖了搖頭,繼續摧殘著泉的心理防線,“實際上,是鼬主動請我來幫忙的。那個要滅掉宇智波一族的人,不是我,是他。”
說完這些話,他便觀察著泉的反應,見后者渾身僵硬、瞳孔放到了最大,似乎是因為極度震驚而陷入了呆滯。
不過,讓帶土失望的是,泉的三勾玉寫輪眼并沒有繼續進化的跡象。
他見這個少女資質不錯,十二三歲就開啟三勾玉,便臨時起意,想借著說出真相,好好地刺激一下對方,從而說不定有機會收獲一對嶄新的萬花筒寫輪眼。
可惜了,計劃失敗。
帶土再次搖了搖頭,不再墨跡,將兩根手指伸向了泉的眼睛,并對后者說道:
“作為出場費,我的酬勞就是宇智波一族的眼睛。你的眼睛我也收下了。放心,我會讓它們發揮更好的作用,而不是使其埋沒在你這種碌碌無為的人手里。”
泉一動不動,面若死灰。
哀莫大于心死。
眼看帶土的手指距離泉的臉龐越來越近,即將挖去后者雙眼。
一道身影,猶如瞬間移動一般降臨在泉身邊,并且以迅雷之勢伸出一只手,“啪”的一聲抓住了帶土的手臂。
“帶土啊帶土,我一來就看到你在欺負小姑娘,這種事也只有你這種人渣才干得出來啊。”
羽彥的目光直視著帶土,用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
“你?!”
帶土驚駭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并抓住他手臂的男人,整個人瞬間呆住,記憶回到了八年前的那個夜晚。
這八年來,他一直沒有查清羽彥的身份,漸漸的就把這個人忘在了腦后,直到此時羽彥再次入幽靈般出現在他面前。
被羽彥抓住手臂后,帶土下意識便要施展神威的虛化能力,讓自己脫身。
可他駭然發現,一種禁錮性的力量從羽彥的手上傳來,壓制了他的瞳力,讓他無法順利用出神威。
接著,羽彥輕輕用手一推。
帶土閃電般倒飛而出,將警務部隊大樓的墻壁撞出了一個大洞,整個人深深地掩埋在了廢墟里面。
羽彥不去理會帶土,而是低頭看向地上的宇智波泉,只見他打了個響指,纏在后者身上的鎖鏈便應聲而斷。
“還記得我嗎?”
羽彥看著這個小姑娘,微笑著問道。
泉這時也恢復了一些精神和意志。
“您是…八年前曾經救過我一命的那位大人!”
她認出了羽彥,不由驚喜地說道。
與此同時,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頸,在那里有羽彥以前留下的飛雷神術式,被激活后正散發出微弱的查克拉波動。
剛才,羽彥就是利用術式,感應到了泉的所在,瞬間出現并救下了她。
“先起來吧。”
羽彥向泉伸出一只手,拉著她,從地上站了起來。
“大人…”
宇智波泉嘴唇微張,心中有很多疑問,迫不及待地要向羽彥求教,但是卻被帶土的一聲怒吼打斷。
“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家伙,為什么每次都要來壞我的好事?你究竟有什么企圖?”
帶土從廢墟里爬出來,咬牙切齒地向羽彥質問。
“咦,你已經忘記了嗎?”
羽彥一臉詫異,提醒帶土道,“我上次不是說過嗎,與你相約宇智波滅族之夜。現在,如你所見,我來了。”
蹬蹬蹬。
帶土聞言,連著后退了幾步,差點沒有站穩。
他此時才猛地想起來,羽彥上次從他的神威空間離開時,曾經說過的話。
宇智波的滅族之夜,竟然被這個男人在八年前就預料到了,簡直是不可思議,讓人難以置信。
難道,這個男人真的有預言未來的能力?
不,不可能!
帶土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實,自以為看穿了羽彥的詭計,再次向后者質問:
“這一切,是你設計的嗎?鼬那家伙,想必也是你的手下吧,是你故意派他來接觸我的?不管你有什么陰謀,都不可能瞞過我!”
他認定了,今天晚上這里發生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男人早就設好的陷阱和圈套。
“可悲的家伙。”
羽彥憐憫地看了帶土一眼,緩緩說道,“我說過了,未來盡在我眼中,你那荒誕而悲劇的一生早已被我看透。我的樂趣,就是親眼看著你小丑一般的拙劣表演,直到滅亡的那一天。”
這一刻,羽彥化身神棍,干起了蛤蟆丸的勾當。
“不管你說什么,都不會動搖我的意志,我是不會相信你的那些鬼話的。”
帶土這樣說著,瞇起眼睛,做好了再次撤退的打算。
“別害怕呀,要不要我給你提前劇透一下,你這輩子的結局?讓我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下一個八年之后,你會掀起第四次忍界大戰…”
羽彥繼續殺人誅心。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帶土便受不了了,遁入神威空間消失不見。
對于羽彥的預言,與其說帶土不想聽,不如說是不敢聽。
總之,今天這個晚上,他從精神上,再一次被羽彥折磨了。
帶土落荒而逃之后。
“大人,你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宇智波泉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本來,她絕不可能憑借帶土的一面之詞就相信,鼬是那種會做出背叛宇智波,屠滅全族的人。
但聽了羽彥和帶土的對話之后,似乎由不得她不相信。
羽彥聞言,看了一眼宇智波泉。
八年未見,當初的那個小女孩,如今已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即使以羽彥挑剔的眼光來看,泉也絕對算得上是少見的美人胚子。
“這么漂亮可愛的少女,鼬那家伙卻不屑一顧,真是冷酷無情啊。”
羽彥不由得感慨道。
“不許你那么說鼬,他不是那種人。”
泉聞言,頓時急了,下意識便反駁羽彥,維護自己的意中人。
“多說無益,眼見為實。既然你不相信,那就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羽彥說完這句話,便沿著街道,向宇智波一族的領地深處走去。
泉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啊!”
一路上,泉捂著嘴巴,看著躺在街道上的族人尸體。
那些遺體中的許多人,都是她熟知的街坊鄰居,和同齡的伙伴。可此刻,他們像一塊塊冰冷的石頭一樣,倒在地上,全無生機。
看到這殘忍的一幕幕,泉更不愿意相信,平日里那個雖然沉默寡言卻善良的鼬,會犯下這樣慘絕人寰的罪行。
終于,兩人來到了族長府邸,也就是鼬的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