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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原來(1)

熊貓書庫    這個游戲不是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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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男人先是抬起頭,露出那雙充滿疲憊之色的眼眸,以及布滿絕望色彩。

  這種絕望是衣子覺都沒有見過的,從這個男人的眼中,他看出了比一個人被逼得走投無路必死無疑還要更深層次的絕望之色,這到底是經歷了什么才能造成這個男人竟然感到如此的無力!

  “看樣子,是我失敗了。”

  這個男人說話了,發出的聲音充滿了沙啞聲,像是一個許多天沒有喝過水的可憐人,語氣無情,沒有一絲感情色彩,如同機器一般。

  衣子覺心中一怔,顯然自己賭對了,他連忙問道:“敢問前輩,可是百年前帶領我們烈焰宗走前昌盛的絕世天才,無常子?”

  這個男人非常輕微的點了點頭,如果稍微不注意,甚至都察覺不到這個動作。

  “我的時間不多了,接下來還是需要靠你自己。”無常子無力說道:“說吧,想知道些什么,在我消亡之前,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衣子覺自然不會耽擱,感覺詢問如今的烈焰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大家都變成了英靈狀態,會專門攻擊自己這樣的生靈,不死不休?

  不過眼下不止只有衣子覺一個了,眼前這個男人,百年前的絕世天才,是生靈無疑,不是英靈狀態。

  盡管衣子覺沒有去問,對方沒說,也感覺不出對方的氣息,但他知道對方估計已經是踏入了修仙者的行列,成就了金丹之境!

  若不然,怎么能百年來都呆在這個地方,沒有任何資源補給,卻依舊能夠存活百年之久,除了金丹之境的辟谷境界外,沒有修士可以做得到。

  衣子覺也奇怪,為何一個天賦如此妖孽,已經是踏入金丹之境的絕世天才會甘愿躲在這么一個深淵禁地,百年不出呢?

  或許,就是烈焰宗最大的秘密了。

  無常子先是閉上雙眼,回憶起百年前的記憶,那一幕幕血與淚交織的畫面,不停的浮現在他的腦海里,那種本以為被遺忘的痛苦,此時被無限放大,瞬間將他的內心填滿。

  然后,衣子覺看到了這么一幕。

  眼前這個男人,千年難遇的絕世天才,三百歲不到的金丹修仙者,竟然留下了眼淚!

  對衣子覺來說,的確是有些不可思議了,因為從游戲到現在,他可從來沒有遇見任何一個武者和修士會流淚的,哪怕親人或者同伴的死亡,對于他們來說,憤怒的意志比傷心的意志要更大!

  所以他們不會流淚,只會憤怒!

  而眼下,衣子覺就遇上了這罕見的一幕!

  當然,無常子流淚也就是那么幾秒鐘的事,很快,他調整好情緒,開始徐徐道來,關于烈焰宗異變的真相。

“這件事,需要從百年前,我與寒影宗的圣女寒心  尋找能夠突破金丹之境的機緣開始講起......”

  眾所周知,百年前烈焰宗和寒影宗都誕生了各自千年難遇的絕世天才,兩人相愛相殺,互相扶持,最終走到了煉火境的巔峰,只差最后一步,就能晉升金丹修仙境,從此天上地下,皆可逍遙!

  但,就是這看似輕輕就能跨越的一小步,實際上卻是要比他們之前所修煉的所有境界加起來都困難,難如登天,他們毫無頭緒,根本不知道如何突破到金丹之境。

  雖說古籍上和自家宗門的修仙者都會傳授一些經驗,但這僅僅只是得到這份認知,而且他們還是屬于外力強行晉升的金丹境,并沒有踏上仙路的資格,而無常子和寒心想要的,是晉升擁有踏上仙路資格的金丹境!

  他們不過百年不到便晉升到了煉火境巔峰,屬于絕世天才,完全有這個天賦有這個資格可以去做,因此宗門的長老也沒有過頭的去阻撓他們,反正還多的是時間,若是在最后實在不行,再另謀其路便是。

  畢竟,這也是兩大宗門有可能晉升更加高級層次的機會,他們也不想放過這樣的一個千年難得的機會,因為這種天才的誕生已經是用盡了整個宗們的氣運,甚至是未來十年數十年的氣運!

  安逸從來不是造就一個強者的因素,只有在亂世中成長起來的天才,才能成為真正的強者!

  現在有這么一個千年難得的機會不去發揮到極致,而是選擇傷仲永的方式來度過看似強盛的數百年,那么在這幾百年之后,必然是由盛及衰,墜落神壇!

  要么,就是借此機會一飛沖天,潛龍出淵,若是失敗,那就是需要數百年的時間來舔舐傷口;要么,就是保持短暫的強盛數百年,之后墜落神壇,從此氣運一落千丈,需要無數年的時光修復。

  無常子和寒影,便是分別代表了各自宗門的最高理想,一切的資源都堆在了他們身上,孤注一擲,試圖潛龍出淵!

  然而,突破金丹境的瓶頸比所有人想象得還要難得多,他們兩個整整停留了二十余年,也沒能讓自己的境界有一絲一毫的突破,被死死的卡在了煉火境的巔峰。

  這個時候,他們各族的長老也是有些慌張了,對于看不到希望的虛無縹緲,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心情越來越強烈。

  甚至這個時候有長老提出放棄踏上仙路的資格,就此突破金丹境算了,至少這幾百年還是可以活得很瀟灑的。

  這些提出想法的長老不是沒有顧慮的,他們認為,能看到希望,哪怕只有一絲生機,九死一生,那才叫賭博,起碼是有希望的。

  可完全看不到希望,前方就是必死無疑的深淵萬丈,無法逾越,倒不如另謀辟徑,至少保住了性命。

但當時的無常子和寒心都默契的拒絕了這些保守派長老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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