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在他們心中,根本不會相信凌晨有這么厲害的醫術。
之所以凌晨能說中這些,全都是安南辰告訴他的。
安老夫人也陰沉著老臉:“虧我還以為南辰是真心讓你們來給我賀壽的,看來你們是來搗亂的!還是怪我這個家長的,當年沒保護你們。”
“但是清玉,你當年未婚先育,給我們安家抹黑,丟盡了臉面。我這個做奶奶的,想護也護不住你。”
安老夫人的語氣越來越嚴厲。
“奶奶,不是…不是這樣,這真的不關我爸的事…”
安清玉見事態急轉直下,也顧不得埋怨凌晨,急急開口解釋。
“別說了,你們兩個都給我滾!”
安老夫人直接打斷了安清玉的話:“從今以后,我們安家和你們再也沒有半點關系!”
“奶奶,真的不是…”
安清玉心里有苦說不出,不甘心的再次開口。
“我不是你奶奶!”
安老夫人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你可能覺得有益豐了,翅膀長硬了,以后不許在回我安家!”
見事不可為,安清玉臉色蒼白,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她現在也沒有力氣去指責凌晨了,深深的嘆了口氣道:“走吧,你今天真是把我害慘了。”
“慢著!”
凌晨反手將她抓住:“先等我把壽禮送了再走。”
“哈哈,都開趕了,居然還死皮賴臉的不走,非要丟人現眼。”
安南池諷刺道:“就算你這禮物是從老二那里拿的,他都讓人攪了媽的壽宴,能送媽什么好東西。”
“壽禮?誰稀罕你那點破東西。”
安小茹冷笑著,“你們現在不能走,先給天龍哥哥和我們誠懇道歉才能走。否則,我要告你們誹謗!”
“我說的都對,為什么要道歉?”
凌晨反問。
“你對什么對?你剛剛污蔑我們,污蔑天龍哥哥,難道不應該道歉嗎?”
安小茹氣得臉色鐵青,狠狠的瞪著他。
凌晨笑了,將自己的禮盒提起來,擺到桌面上:“我再重申一遍,我說的沒錯,不會道歉!”
說完,凌晨再不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直接將禮盒打開。
“不巧,我這壽禮里面也有一支百年老參,你們可以對比看一看!”
“你也有百年老參?”
姜天龍的臉色變了,今天似乎有點不巧。
這時,所有人都看著禮盒里的藥材,雙眼放光,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咦!不止是老參,這…這還有…天哪,百年的何首烏!”
“靈芝!那是靈芝,看年輪有百年以上!”
“不可能,現在到哪里能找到這么多珍惜藥材?不可能!”
“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這么多珍貴藥材!”
大廳里沸騰了,大家一個個眉飛色舞。
這些藥材的珍貴程度,價值頂得上十幾支百年老參,而且有價無貨!
安小茹,安南池的臉已經黑如鍋底。
姜天龍更是額頭青筋直跳,面紅耳赤,他當然知道自己那株所謂的百年老山參,是支西貝貨。
“這,這是怎么回事?”
安清玉也被這個禮盒里的珍貴藥材驚訝到了。
她父親準備的禮盒里面,哪里有這些珍貴藥材,難道是父親臨時換了嗎?
安清玉怎么想都想不到,這些藥材都是凌晨讓方不悔收集的。
調換禮盒里的東西,對凌晨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凌晨不緊不慢的拿出那支百年老參,朗聲道:“大家應該都知道藥圣內經上一句口訣,就是辨別老參的!”
“蘆長碗密棗核艼,緊皮細紋珍珠須。”
“如果連最基本的老參辨別都做不到,我說你們安家的醫術水分大,也不為過吧?”
凌晨這專業的藥學口訣背出來,立刻讓不少安家人緊緊皺眉。
難道凌晨這小子,真的懂醫術?
“沒意思得很,我們走吧!”
凌晨看著傻呆呆的安家人,眼眸中閃過一絲鄙夷,拉起安清玉的手就往門外走去。
“老婆放心,我凌晨一定會讓益豐成為最大最強的醫藥公司!”
他安慰著安清玉。
還不甘心的安南池,卻朝著他們背影大喊:“代表名額你們就別想了!我保證你們連陳會長的面都見不上,看你們拿什么發展那個破益豐。”
凌晨頭也不回的丟了一句:“那我們拭目以待,看看到底是誰連總會長的面都見不上!”
安老夫人一直沒說話,緊緊皺眉。
她嘴里一直在念叨凌晨那句,‘蘆長碗密棗核艼,緊皮細紋珍珠須。’神色微動。
此時,目光深沉的看向凌晨和安清玉兩人的背影,眼神非常復雜。
“這…天龍送的老人參,好像…確實有些不對。”
安老夫人皺眉看向姜天龍,然后不滿的哼了一聲。
安南池心頭猛跳,看向女兒和姜天龍。
周圍的人,也都把懷疑的目光投向姜天龍。
姜天龍如芒在背,手心直冒冷汗。
這人參確實是他隨手從家里拿的,他本來是想表面上討好一下老夫人,并不想多花錢,還要面子上過得去。
只要岳父能繼承安家,這樣的話,他姜家就能得到安家的醫典和資產,才有可能超過林,謝兩家的。
可誰知道,居然被凌晨那小子擺了一道。
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咳咳…不好意思。我得回去好好整頓一番家里了,肯定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給我弄錯了。”
姜天龍裝作憤怒的樣子,輕輕松松一句推脫的話,就想將這件事情帶過了。
不過就算他臉皮有城墻厚,也滿臉通紅。
在場的人精,自然都看得出來姜天龍的敷衍和慌張,但這是姜家的繼承人,就算他們不滿意,誰又敢說什么呢?
安小茹面紅耳赤,羞得想要找個地洞鉆進去。
但是她更加仇恨安清玉和凌晨,都是他們才連累她出丑。
安南遠眼珠一轉,這下大哥想當安家的代表去見陳會長,肯定是沒機會了。
他趕緊直截了當的提出來:“媽,那明天,咱們讓誰當代表去見陳會長?”
“這還用說嗎?我是安家的長子,當然是我去最合適了。”
安南池不甘心,還想爭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