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知道,凌晨就是六年前那個欺負女兒的男人。
在她的認知中,六年前把自己女兒肚子弄大的那個混蛋,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里了。
“嗯,我和清玉結婚了。”
凌晨點點頭。
“慧萍,誰來了?怎么不進來說話。”
安南辰見妻子一直站在門口,忍不住問道。
蘭慧萍這才反應過來,皺著眉頭說:“都進來說話吧。”
凌晨跟在母女倆人身后,一起進了房間。
堂堂隱部戰王,緊張到手心冒汗,第一次有點手足無措,這可是安清玉的父母。
安清玉和凌晨一起拘束的坐在沙發上,而蘭慧萍和安南辰兩個人正站在遠處嘀嘀咕咕。
也不知道安南辰突然對著妻子說了什么,剛剛還有些客氣的蘭慧萍臉色大變。
兩個人銳利的目光一直盯著凌晨,凌晨只能盡量平復自己的心情。
這時,岳父安南辰沉著臉朝著凌晨走來:“你們兩個什么時候領的證?你叫什么?是做什么工作的?”
“昨天領的,我叫凌晨,凌空飛翔的凌,晨光的晨,我是清玉公司里的保安。”
凌晨規規矩矩的回答道。
但安南辰的臉色并沒有好轉,依舊是陰云密布:“原來是你,我問你,你怎么好意思和我們家清玉結婚的?”
這話不由得讓凌晨心中一跳,什么叫‘原來’?
安清玉也是一臉疑惑:“爸,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不如先問問你這個老公,在林家當了六年的上門女婿,臨走還搞砸了人家的上市晚宴,把林家和謝家得罪得死死的。”
“你都不知道?你問問他!”
安南辰看著啥都不知道的女兒,心里更是怒火中燒。
“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想借助我們安家來幫你?你說!”
凌晨心中涌起一種不詳的預感,看來家長這一關很難過。
安清玉在家里也是個暴脾氣,見父親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著凌晨發脾氣,直接道:
“爸,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他得罪林家的事情,我就先不說了。他會得罪謝家,完全是因為我和晶兒,要不是他救了我,我就被謝家那個謝成給侮辱了!”
“清玉,你知不知道…”
安南辰指著女兒,氣得直哆嗦。
凌晨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屋內的氣氛很緊張,安南辰一家絲毫不知道有危險正在靠近。
四個長相猙獰的大漢,正蟄伏在十六樓的樓梯間。
他們似乎夏四爺的手下,開著面包車一路跟蹤凌晨。
“王哥,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年輕湊到刀疤臉身邊,一臉邪笑。
“這凌晨是個保安,說不定還有點身手。但是現在他們屋子里四個人,有三個手無縛雞之力。他就算再厲害,我們有人質在手,還能讓他翻了天不成?”
“那兩女的,還不都是任我揉搓嗎?”
刀疤臉王哥聽了,心里也很是意動。
他也聽說過這個小保安之前大鬧林家晚宴,要是沒點本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行,準備準備,讓小四去敲門,不管誰開門都先控制住。”
“好。兄弟們行動吧!做好了這件事,夏四爺重重有賞。”
幾個人從樓梯間走了出來。
四人里長得最正經的小四,走上前去敲門。
“清玉,你知不知道…”
安南辰的話被門鈴打斷,蘭慧萍看了一眼丈夫。
無奈,安南辰將嘴里的話收回去,朝著蘭慧萍點了點頭。
蘭慧萍去開門了,安南辰瞪了一眼凌晨,暫時先放過你。
“啊!”
門口突然傳來了蘭慧萍驚恐的尖叫聲。
屋里的三個人同時臉色大變,尤其是凌晨瞬間聯想到了那輛面包車。
很快,一個眼神兇惡的年輕人,用刀挾持著蘭慧萍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三個長得不像好人的大漢。
“都別動!”
刀疤臉男子亮出手里寒光乍現的刀子,指著屋里的其他三個人。
“媽!”
“萍兒!”
安南辰和安清玉焦急的喊聲同時響起。
凌晨冷靜的打量著來人,同時心里暗暗計算著怎么才能救下岳母。
“嘿,你過來。”
黃毛指著安清玉說,“要不然,你媽可就危險了。”
安清玉聲音顫抖著,“你別傷害我媽。”
“你抓我吧,別傷害我老婆和女兒。”
安南辰一邊說,一邊慌張的往那邊走了幾步。
“別動!”
刀疤臉一聲厲喝。
身后的黃毛把刀子往蘭慧萍脖子上靠了靠。
“我過來,我過來,你別傷害我媽。”
安清玉絕望的閉上眼睛,腳步有些僵硬的朝歹徒那邊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