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籟卡氣喘吁吁地跑到了既定的集合地時,后面只跟著一個戈德溫了,再往后,羅斯人的獵殺已經停止。
這群騎著雪橇,將狩獵的對象轉為人的兇蠻家伙在殺戮的欲望得到滿足后終于離去,代價也同樣高昂,他們幾乎付出了整支隊伍,要知道沒有多少人能在這場漫長的雪原追獵中成功跑到目的地。
“該死!下次一定要他們所有人付出代價!”
戈德溫有點怨怒,他抿著唇,死死盯著遠處的烈焰,那群人看起來一把火燒了軍營,想必令人深惡痛絕的事情也經常發生。
“怎么回事?你們這是怎么搞的?”安琪瞪大了眼睛,在她旁邊是羅比尼奧的人,他們對杜籟卡這個狼狽的樣子大肆的幸災樂禍,好像這是什么好事一樣。
杜籟卡沒理會這群家伙,自顧自的把從軍營里拿出來的設備放在了圓木桌子上,揮了揮手示意讓安琪來看一看...或者說檢查一下。
在戈德溫繃緊精神的注視下,安琪緩緩開口了,她笑了笑顯得很是輕松:“沒錯,就是這個了。”
“這種致密的破壞機專門試驗于芯片,可能會直接用高能的電磁波將芯片內部的結構破壞,然后就可以避免這種系統進行應急措施,直接殺死她。”
杜籟卡聞言沉吟片刻,道:“所以說這一次我們應該沒有找錯。”
“這東西可以救她的命,對吧?”
安琪濡了濡嘴,她顯得有點遲疑,隨后重重的點了點頭:“應該沒有問題。”
她這話讓坐在沙發上的羅比尼奧冷嘲起來,道:“應該這兩個字眼就已經敗露了你的無知,這種毫無意義的猜測在我看來真的沒什么意思。”
“如果這東西做不到,你們的大小姐可就要被碾碎心臟了...哼。”
杜籟卡不可置否:“總比被床上活活毒死要強得多。”他說完,冷哼一聲,在羅比尼奧有點氣急敗壞的眼神下走出了房間。
“我們馬上就回去,我想應該還來得及。”杜籟卡緩緩說道。
“我們真的不等一等別人嗎?”戈德溫為難的補充說。
“在現在的城市里落單,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被戈德溫說著說著,就讓杜籟卡有點厭煩了,道:“你覺得我們去哪里找他們?”
“算了吧。”
這里的風雪依舊,不過似乎已經少了許多人了,杜籟卡一陣恍然,自己旁邊突然就只剩下戈德溫一個人,他感到少許的凄涼。
在雪地中蹣跚而過,留下一排清淺的腳印,這場雪是如此之大,仿佛要一直遮蔽整個世界。
他抬了抬頭,并沒有看見一絲陽光,但現在明明是白天,整個天空陰沉的就像是能掉下冰雹,黑壓壓的一片,雪花鋪天蓋地的打在臉上。
“嘿,你說這場雪該不會永遠都不結束了吧?”不知怎的,戈德溫突然問出這么一個無厘頭的問題。
杜籟卡有點興致缺缺,草率的撇了一嘴:“我不在乎,它愛下多少下多少。”
“安靜點吧。”
很快他們就帶著設施走回了自己的據點,等待他們的并不是歡迎或者是唏噓的問候,當杜籟卡打開大門的時候,迎面射過來的一發子彈就差點要了他的命。
次態神經感知隨即傳輸到了巨量的危險信息,促使杜籟卡在第一時間就躲了起來,在掩體的后方觀察著開槍者。
在杜籟卡后方,不少人又悄悄地溜了上來,他們手持一些簡易的槍支,開始宣稱壓制他們兩個人。
是的,現在的情況糟糕透了,里面的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占據了他們的據點,但是杜籟卡現在身邊可沒有什么人能幫忙解圍,只能寄希望于拼死一戰了。
結果不算順利,再怎么說兩個人也不可能以一敵十。
大家的手里都在用槍,在肉體力量并得不到充分發揮的情況下,槍支其實要更好用的多。
在長期的戰斗中早已把整個人都掏空,杜籟卡開槍時只感覺眼前一片昏暗,隨即是次態神經感知的強烈預兆促使他抬起頭來。
是羅伯。
杜籟卡清晰地看到了那個在窗戶上射擊的人,熾源爆彈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炸開,但是灼熱的氣浪也已經不能讓他產生太多的感覺。
“羅伯!你打歪了!”露伊絲大聲喊道。
“我在交調位置,你們給我拖住他!”窗臺上的羅伯很顯然也沒有太過氣惱,他繼續沉著的上了一發子彈,隨后瞄準杜籟卡告訴移動的身影。
杜籟卡感覺到了對方的動作,冷笑幾聲。
這里最終還是出現了背叛。
雖然杜籟卡并不知道羅伯是什么原因這么做,不過現在也沒有必要去了解了,想要和自己平起平坐或者是幻想著什么的家伙,沒有繼續存在的意義。
“我想我們應該先進去躲一躲吧?”戈德溫指了指他身后的房子,隨著附近的武裝分子變得越來越多,他們的力量已經變得微不足道。
杜籟卡頷首,看著不遠處的羅伯喃喃自語起來:“不需要那么干...”
“這個家伙現在是在找死。”
戰斗瞬息萬變,雙方頭破血流。
在來來回回的槍戰中,杜籟卡靠著迅速的機動力逃進了這個屋子,并通過周旋干掉了幾個沖入房子中的暴徒。
就在他覺得一切順利的時候,腳下的地板卻突然發出幾聲刺耳的“滴滴”聲,杜籟卡的臉色瞬間變了變,試圖從原地逃開,然而為時已晚。
轟轟轟——!!
“我靠!你在干什么?”
法希鐵雷的爆炸瞬間掀翻了整間屋子,與此同時在戈德溫木凳后方大叫起來,硝煙還未散去,大批大批的武裝分子見狀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般的發動沖鋒。
“咳咳,還活著嗎?”
戈德溫突然感到一絲心慌,剛才的爆炸威力很大,直接把天花板上的精致吊燈都給薅了下來。
那...現在這個情況?
“別發呆了!趕緊走!”杜籟卡厲聲開口,渾身是血的從廢墟上緩緩站了起來,在他的身后,是仿佛無窮無盡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