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到1547年2月11日,世界人口已經下降至戰前的一半。
在這個月,各國的機甲均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暴動,成規模的自毀,并且自發的攻擊附近的士兵,造成了大量的混亂。
本應是戰友的機甲成為了敵人,給兩大國造成了嚴重的壓力,大量的士兵因此倒下,這奇怪的事件引起了兩大國的注意。
同時,有超過80位于德魯尼亞和法希的洲際導彈井自毀,其中儲存的熾源爆彈引發了震驚各國的大爆炸,摧毀了大量的設施和城市。
據調查,這是一個名為光翼的組織進行的破壞行動,這也是光翼組織第一次正式在兩大國面前出現,兩大國的上層怒不可遏,在桌前狠狠朝著官員們咆哮。
——我們的特工都在干什么?!
——潛藏的猛獸露出了獠牙,你們都瞎了嗎?
光翼首腦控制了德魯尼亞城市費奧爾魯斯,在那里發表了震驚世界的解放聲明,并且與之前透漏出的錄音事件一起,對全世界進行沖擊。
舊帝國的貴族借助宗教、種族、國家、政權、還有意識形態來煽動我們的對立,千百年來他們肆意的掌握所有的權利,任意的決斷我們的生死。控制著大多數的財富去進行暗箱操作,讓我們的選票變成廢紙,這些玩弄人民和生命的吸血鬼應該得到懲罰,所有為和平而戰的士兵們,起來!加入我們!讓光翼的解放旗幟插滿世界,徹底結束這場荒誕的戰爭!——光翼組織首腦Y
解放主義沖擊世界!
反戰爭同盟已經成立!
消滅帝國主義的走狗!還有所有的資本吸血鬼!前進,為了人類的光翼!
我們要用戰爭結束戰爭!推翻上層貴族可笑的戰爭命令!
1547年2月12日,大批的光翼組織開始行動,早就潛伏在各個城市地區的自由者發起了暴動,在兩大國的軍力尚未反應過來時便奪取了大量的城市和據點。
1547年2月13日,兩大國開始全面動員,專心鎮壓全世界各地的光翼組織,然而他們絕望的發現,軍隊已經失去控制,他們的命令在軍隊中遭到了抵制。
1547年2月21日,光翼組織攻占了德魯尼亞首都,將代表著光翼的解放紅旗插在了帝國大廈的頂端,皇帝安德烈三世全家被槍決。
1547年2月27日,法希首都康諾施坦因淪陷,憤怒的士兵將上議院的貴族全部殺光,宣布聯邦政府改組。
計劃戰爭的苦果終是讓貴族自己品嘗到了...士兵們失去了對指揮官的信任,貴族軍官被成批的處死,憤怒的士兵們將他們的尸體拋入河流,甚至將河水堵塞,這被稱作‘血色河流’。
貴族的滅亡,不代表戰爭的結束,法希和德魯尼亞人的仇恨已經不可彌合,軍隊的大批軍官拒絕任何和平的可能。
這是自由戰爭的開始,也是真實戰爭的開始,這是每一個人的戰爭。
光翼組織最后試圖尋求和平的希望破滅,兩大陣營各自重新組成了軍政府,宣布戰爭繼續。
因此,全世界的士兵們開始不分國籍的作戰,反而是變成了解放派和戰爭派互相對峙。
前者是針對主戰派,企圖掌控國家而結束戰爭的戰士,而后者則是堅決打算將戰爭堅持到底,堅信自己的國家會取得勝利的頑固派,他們將解放派稱為叛軍。
解放派將僅有的城市全部動員,客觀來說,這達到了這個時代的極限。
戰爭派宣布人員強征,重新分配物資,開始大規模的對光翼組織發起反擊。
什么男的女的牲畜房子?都給老子當兵去!
還什么有的沒的?!
大批的機甲和坦克在工廠中被一批一批的運出來,無數勞工因為長時間高強度的工作,累死在了崗位中。
來吧,殺死所有與你意見不和的人!法律已經變成廢紙!
國際公約?!那玩意兒是個球啊?!
屠殺?放屁!這叫軍事效率!
生命寶貴?!生命寶貴個屁!現在是戰爭!
尸塊在起舞,機甲在炸裂。
大地在燃燒,海洋在哀嚎。
政府每天都在更迭,沒人能簽署任何停戰協議,然而投降也已經成為奢望,大批的戰斗緊接著將仇恨繼續在火焰中越燒越烈。
戰火不會消弭,直到其中一方徹底毀滅!
圣安卡,光翼暴動開始后第32天。
這座城市已經繼續在戰火中煎熬了一個月,內城區也變成了地獄。
隨著光翼組織的暴動,外圍的德魯尼亞軍隊趁機發動了進攻,同時外城區的大量暴徒和平民涌入,徹底將這里變成了混戰的盛宴。
解放派和戰爭派的斗爭已經大規模爆發,士兵之間的內斗愈演愈烈。甚至已經上升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每天都要發生數千次交火,這可能是之前發起暴動的光翼組織所沒能想到的。
在圣普朗諾思大街上,三臺機甲沿著大路一路前行,雙臂掛載的重炮已經因為連續開火而過熱,同時天空的數架‘烈火’戰機俯沖而下,將遠方的大地鋪上了一層火焰地毯。
“戈德溫,高度2000米。”在湛藍色的瞄具中發現了目標,杜籟卡雙眼布滿血絲,淡淡的開口。
機甲的槍口上移,強悍的遠距離電漿炮隨機開火,遠方的火光一閃,隨后爆出巨大的藍芒。
“解決,第34架。”戈德溫吐出一口血氣,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熱感雷達,上面的顯示數據表示沒有任何敵人在附近。
“快去找暗巷的家伙吧。”
杜籟卡看了他一眼,隨后解下自己身上的水壺,扔給了他。
“以防不測。”
說完,他便打開了機甲艙蓋,跳下了這臺深瀾機甲。
露伊絲擔憂的在另一臺機甲看了他一眼:“小心點。”
里德也朝他點了點頭,這位牧師先生現在已經適應了機甲的顛簸,這倒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神主保佑你。”他喃喃自語。
經過一個多月再次來到暗巷,杜籟卡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打算爭取暗巷的支持。
既然無法脫離城市,那就只好死戰到底,這個時候如果能多出一支力量當然最好不過。
“呵,你知道人在選擇的時候,通常都會選擇最保守的一種情況。”
“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幫助你們?”
被一眾暗巷傭兵簇擁著的InspectorA冷冷的看著面前的杜籟卡,語氣中夾雜著薄涼之感,這位暗巷之主現在已經因為各種城市內的問題焦頭爛額。
外面的槍聲還在傳來,隨著戰斗的爆發,城內的瘟疫瞬間被炮火和硝煙完全籠罩,病人已經被當做可悲的棄子。
然而瘟疫可不會因為戰爭而停止蔓延,大量的士兵在感染了鼠疫后,甚至開始互相拋擲尸體,展開一種仿佛中世紀模式的瘟疫戰——但卓有成效。
“引起這場戰斗,會死掉多少人...哼,你們這些野心家也真不怕得到報應。”
杜籟卡渾身是血,超過三天在城市中的拼殺已經讓他的精神有點恍惚,血液沿著指尖緩緩流下,在滴答滴答的聲音中匯成了一灘血泊。
Inspector皺了皺眉,冷嗤道:“瞧瞧你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
“暗巷憑什么要趟這趟渾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神智已經被扭曲了,他突然感覺空氣的血液的氣息很香甜。
杜籟卡笑了,笑的很無所謂,眼底閃過幾絲癲狂,讓A小姐毛骨悚然。
“沒什么理由,那群戰爭派已經瘋了,他們打算干掉全世界的敵人。”
“有他們在,戰爭不會結束,現在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就這么簡單。”
“決定權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