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鍵時刻橫生枝節,這就是為什么杜籟卡不喜歡多人行動的原因。
“等一等,你怎么出這么多汗?”
就在幾個人快要進入這個夢寐以求的設施時,里德被一個警衛叫住了,他疑惑的板著難堪的陰沉臉色,摸了摸里德的手。
里德怔了怔,從剛才開始和德魯尼亞人近距離接觸讓他無比緊張,也沒感覺到自己現在已經是滿頭大汗。
他感覺到這人是在和自己說話,但是由于對德魯尼亞語一竅不通,他也沒有聽懂,同樣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
于是他無視了警衛,繼續往前走著,這一動作引起了警衛的憤怒。
“我在和你說話,未來的卡夫達爾上尉,士兵!”
“你在干什么?!”
說罷他伸手就去扯里德的袖子,里德心下微怒,對這個嘰里呱啦亂叫,而且表情不善的家伙反感到了極點。
“里德,回答他!”艾薇爾戳了戳他的手,用德魯尼亞語提醒著,心里同樣緊張的很。
在里德忍不住一拳頭打在這個囂張警衛的鼻梁前,他的理智戰勝了沖動。
深深吸了幾口氣,然后用伸出三個手指比劃出數字3的意思,給警衛看的摸不到頭腦。
“我在問你話,你在干什么?”那警衛開始咆哮了,似乎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羅伯聞言眼神慌張,連忙偏了偏頭,A小姐則明顯的面露寒意。羅伯注意到她的手指已經在醞釀起沖擊波,他連忙狠狠踩了一下她的腳。
“哎?”A小姐疼的微呼,心下驚訝起來,狠狠剜了羅伯一眼。
這個家伙居然敢踩她!
活擰歪了吧?
“你們又怎么了?”那個德軍警衛清楚的看到了這里的小動作,打量了幾眼羅伯,走上前凝眉細細質問著。
“你為什么踩她?”警衛指了一下A小姐。
羅伯傻了,他和里德一樣,學的那點德文早就混著稀泥吃下肚了,對他的話也就能聽個樂呵。
A小姐忍住怒氣偏過頭,目光冷淡,盯著這個警衛,啟唇一本正經的說出尷尬的話。
“我有被虐的喜好。”
“他在滿足我的小癖好,不行么?”
這個德軍警衛聞言愣了,眼眉高高抬了不少。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這個高挑漂亮的女兵,居然是個受虐狂??
警衛尷尬的開了開口,似乎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呃…那祝你愉快,士兵。”
杜籟卡聞言也臉頰一抽。
A小姐大概不是認真的…最重要的是這個白癡警衛還真特么的信了,羅伯當然什么都聽不懂,茫然的發現附近的警衛朝自己投來的目光多了幾分…羨慕?
杜籟卡暗暗在心里腹誹,隨即緊張的看著里德那邊要如何處理,不停的揉捏著手中的皮質手套。
“長官,他毛孔粗大,所以出汗多!”艾薇爾撓了撓頭,賠笑著向這個德軍警衛解釋著。
“毛孔粗大?”那警衛愣了愣,隨即皺起眉頭:“現在是秋天!也不至于到出汗的地步吧?”
“那個,他軍服里面穿的衣服有點多!捂的出汗,長官!”艾薇爾連忙堆起笑容解釋著。
“哦呵?”那警衛好笑的點了點頭,似乎是默認了艾薇爾這拙劣的掩飾,傻到家了。
他轉而飄到了另一個問題上,把艾薇爾急的半死:“行,那你為什么不說話?”他指著里德。
里德仍舊一臉茫然,對艾薇爾給自己的眼色仍然無法理解。現在在這里這里他好像一個外星人,聽著這群本地人在討論著自己身上的虱子一樣羞恥。
于是…他又多伸出了一根手指,做了一個4的手勢,然后嘿嘿傻笑幾聲。
艾薇爾真想一巴掌拍過去,但現在更不好辦了,里德給警衛逗笑了。當然是不怎么高興的那種笑——他以為里德在耍他。
事實上,現在這個警衛也確實很像一只猴子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這里,他是被看樂子的那個。
他后退幾步,拔出槍指著里德,青筋狂跳!
“我給你十秒鐘,你如果還是說不出一句人話,你就準備和你的腦袋說再見吧!!”
媽啊!
艾薇爾急了,急忙把自己腦筋轉了個遍,也不知道想出了個啥。
“等等,長官這個人腦子有病!他說不出話的啊!”
艾薇爾說的有點不太利索,道:“別開槍啊!是自己人啊!”
“是個傻子?”警衛呆了呆,氣急敗壞道:“那怎么會成為士兵的?”
杜籟卡頓時心情浮躁,暗罵一句回過頭,連忙幫腔道:“傻子為什么就不能當士兵了,長官…為國家而戰可是任何人都沒有限制的。”
好吧,現在里德大傻子名正言順了,他見氣氛緩和下來,繼續癡癡笑了笑,又比劃了一個數字5…
杜籟卡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要這么干。
警衛又疑惑的看了看艾薇爾:“那你怎么也流汗了?”
“你也熱了?”他驚奇的看著兩人。
“今天這么熱?”
艾薇爾心底崩潰,勉強道:“嗯,挺熱的,挺熱的。”說罷還尷尬的用手擦去額頭的汗珠。
“今天8度,跟我說熱?”
“真他媽奇葩!”
那警衛悻悻然的嘟噥著,收起了步槍,又面容陰郁的看了看里德,似乎算是沒問題了。
就在他們以為終于可以進去的時候,又有一個警衛不經意和艾薇爾對視了一眼,隨即眼眉再度生起疑惑。
糟糕!
艾薇爾心下一慌張,但來不及掩飾了。
“你,眼睛為什么是藍色的?”
那個警衛靠近過來,扒起艾薇爾的下巴仔細看了看,隨即謔笑一聲:“法希血統?”
“貴族?”
“呃…是?”艾薇爾心里慌張,知道瞞不過什么,怯怯的應了一聲。
警衛的眼光變得鋒利而意味深長,甩開了她的臉。
“哼,這樣吧…你留在這里,剩下的人可以進去了。”
幾個警衛互相商量了片刻,如此道。
在場只有四個人聽懂了他們的話,杜籟卡,A小姐、B小姐,還有艾薇爾。
但羅伯即使聽不懂,也從他們的手勢中猜到他們要干什么了,心底生起怒氣,一把拉過了艾薇爾,怒瞪著幾個警衛。
“嗯?你什么意思?”
幾個警衛走了過來,不善的看著羅伯。杜籟卡連忙上前交涉,他實在是沒時間等她們再弄出什么別的幺蛾子了,這個質問從頭到尾都顯得離譜無比。
“這樣不好吧?”
“我們是士兵,不是你的私人奴隸,誰給你的權利調動我的人?”
杜籟卡抬了抬下巴,凜冽的氣勢散發出來:“現在是不是應該讓我們進去,你們的質問已經夠多了!”
“我是來守衛機械所的,沒有那么多時間讓你們浪費。”
似乎是忌憚杜籟卡的軍官身份,他們在眼前低聲細語,對艾薇爾指指點點,隨后不悅的點頭:“好吧。”
“但是我提醒你…軍官,對法希貴族血統的清洗是皇帝陛下親自下達的命令。”
“我希望你能自行處理掉這個女孩,就算她曾為帝國而戰。”說罷,警衛用陰森森的目瞥了一眼艾薇爾。
就在他們不知道第多少次要邁入這個地下設施的時候,背后又傳來那個該死的警衛的呵斥。
“等等,你們兩個怎么長的一樣?!”
杜籟卡生無可戀,正想著該怎么把這個問題再圓過去。
結果B小姐搶先開口了,杜籟卡從來沒見過B能吼出這么大聲。
“人家受夠啦!!”
A小姐慌張起來,“等等,Inspector!”A小姐沒拉住她。
B小姐瞬間回頭,朝幾個警衛舉起了沖鋒槍,氣急敗壞的喊出聲。
“Inspector不需要耐心!”
突突突——!!
圣安卡永恒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