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尺,要不是這竇一虎從馬上站起來,安同歸還這的注意不到他,不由得嘲諷的哈哈一陣大笑。
“晁家軍難道沒有了嗎?竟然叫一侏儒出戰!”安同歸連看都沒看竇一虎一眼,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晁天。
安同歸的話,頓時便激怒了入地金剛竇一虎,竇一虎最聽不得別人說他是侏儒,站在高頭大馬之上,指著安同歸破口大罵。
“放你娘個狗臭屁,你才是侏儒,你們全家都是侏儒,你祖宗十八代都是侏儒。”
“爺爺俺如此偉岸的身材,竟然讓你如此的詆毀,真真是罪無可恕,今天爺爺非得一棒子把你打的萬多桃花開不可。”
入地金剛竇一虎破口大罵,說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到最后聽得安同歸面色鐵青,鋼牙緊咬“侏儒小兒,口出狂言,今日本將軍必殺你,拿命來!”
安同歸想的很簡單,如此一個侏儒小兒,能有多大的本事,自己一個回合便能夠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賊子斬殺。
拍馬舞刀,大刀呼嘯而出,朝著入地金剛竇一虎轟然劈砍過去。
片刻之間,大刀便已經來到入地金剛竇一虎近前,凜冽罡風撲面而至。
安同歸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甚至已經想象到了這個可恨的侏儒被自己一刀砍為兩段的情景了。
可是下一秒,一道兵器碰撞的嗡鳴聲轟然爆發出來,安同歸臉上得意笑容戛然而止,轉瞬之間變成了不可思議的震驚。
入地金剛竇一虎依舊是嬉皮笑臉模樣,手中熟銅鋼棍輕松格擋,竟然直接將安同歸奮力一擊的大刀接了下來。
不僅如此,竟然還接的如此輕而易舉,仿佛吃飯喝水的那么簡單。
可是安同歸卻是感覺到自己大刀仿佛砍在了鋼鐵山崗之上,一陣巨大的力量反彈回來,震得安同歸雙臂發麻。
這…這怎么可能?
安同歸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之色,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一個侏儒小矮子怎么可能會這么厲害。
“嘿嘿,你就這點本事嗎?”
“那樣的話,可就別怪爺爺我了!”
說話之間,入地金剛竇一虎手腕一抖,熟銅鋼棍彈開大刀,使了一個棍花徑直朝著安同歸砸了過去。
安同歸大驚失色,那熟銅鋼棍呼嘯之間,陣陣罡風席卷而來,刮在臉上,都能夠感受到陣陣火辣。
熟銅鋼棍勢大力沉,呼嘯之間,急如流星,快似閃電,速度非常迅猛。
安同歸想要躲避都有些來不及了,無可奈何,安同歸只得硬著頭皮,咬牙揮舞大刀奮力迎了上去。
又是一道兵器碰撞的嗡鳴聲響起,安同歸竟然硬生生的震得口吐鮮血,整個人都萎靡了幾分。
“就這么點本事,還敢兩軍陣前叫囂,今天看爺爺拍死你!”入地金剛竇一虎說話之間,熟銅鋼棍再次轟然呼嘯而來。
安同歸嚇得臉色蒼白,剛剛接了兩棍就把自己震得口吐鮮血,五臟六腑翻江倒海一般,這要是真的第三棍下來,自己焉有命在。
當機立斷!
安同歸怒喝一聲,手中大刀高高舉起,看似要與入地金剛竇一虎同歸于盡的架勢,戰意盎然,怒目圓睜。
可是下一秒。
安同歸突然撥轉馬頭,竟然直接逃跑了,跑回了軍陣之中,鳴金收兵。
入地金剛竇一虎熟銅鋼棍還在半空之中,目標竟然突然逃跑了。
什么情況?
說好的硬氣呢?怎么突然就跑了?
入地金剛竇一虎一臉茫然,片刻之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安同歸給耍了。
“他奶奶的,安同歸你個龜兒子,給老子滾回來,臨陣脫逃,你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入地金剛竇一虎在后面跳著腳的破口大罵。
可是安同歸依舊是鳴金收兵,根本不搭理入地金剛竇一虎。
天下人恥笑跟自己的小命比起來,算不得什么。
見得齊魯軍撤回了章丘城中,入地金剛竇一虎也只能憤然撥轉馬頭,返回軍陣。
“主公,俺無能讓安同歸那個龜兒子跑了。”竇一虎朝著晁天沉沉的一抱拳,一臉郁悶。
晁天他們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這安同歸看上去勇猛,可卻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看來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一虎兄弟莫要自責,是那安同歸貪生怕死。”
“既然如此,傳令大軍鳴金收兵吧。”隨即晁天便也帶著軍馬返回了大營。
“主公!”
晁天剛剛回到中軍大帳,李元芳便急匆匆的走進來。
“賀安邦大軍距離我們已經不足五公里,今天夜里就能夠抵達章丘城外。”
“多少兵馬?”晁天轉頭問了一句。
“斥候打探的差不多三萬人馬,大部分都是騎兵,步軍還在后面,最快后天趕到。”李元芳如實回答。
晁天聽得李元芳匯報,微微點頭“傳令,李存孝,楊騰蛟,欒廷玉,欒廷芳四人率領飛虎鐵騎加兩萬新軍,按照事先計劃,在路上設下埋伏。”
“攻擊要堅決,給賀安邦一種我軍全力阻擋齊魯軍援軍的感覺。”
“是!”
李元芳簡單應了一聲,隨即轉身離開了中軍大帳。
圍點打援,屢試不爽的計策。
軍令下達,當即李存孝,楊騰蛟,欒廷玉,欒廷芳四個人便率領馬步軍三萬,悄悄地出了大營,朝著西南方向而去。
在前往章丘的必經之路上,有一道山嶺,沒有任何名字,兩旁邊山高林密,在山嶺中間有一條小路,蜿蜒曲折。
而在山嶺的外圍,同樣也有一條路可以繞過山嶺,只不過需要多走一個時辰而已。
李存孝四個人率領軍馬來到了山嶺之下。
“好一個山嶺,絕佳的埋伏地點。”李存孝手搭涼棚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山嶺,不禁感嘆了一句。
“傳令下去,就在這山嶺之上埋伏下軍馬,定能夠讓賀安邦那廝有來無回。”李存孝興奮道。
“李將軍不可。”
李存孝話音剛落,旁邊的鐵棒欒廷玉便出言制止了他。
“臨走之時,主公三番五次吩咐我們不要在山嶺之上埋伏,而是要在山嶺之外的小路之上設下埋伏。”
“你懂什么?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李存孝不以為意 “如此絕佳的埋伏地點,為何白白浪費,況且我們放出消息,章丘危在旦夕,賀安邦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快速抵達章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