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銘此時也是面色稍緩,嘴角隱約帶有一絲笑意。
他本來計劃能占到六層便是不錯的了。
畢竟是長風幫提出這個計劃,總得讓幾分,結果沒想到收獲超出了他的預期,直接占了有差不多九層。
到時候商路幾乎就在他的掌控之下。
羅銘看了看一臉陰沉的沈南,心中譏笑。
他覺得沈南也不怎么樣,都是外面人夸大了。
“既然事情談妥了,我們也不多留。”
羅銘抹了抹嘴,開口道。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商路早一日打通,利潤便多上一日。
并且定遠郡那邊肖正寧支撐不了多久,他需要速戰速決。
“慢走不送!”
沈南冷聲道。
等金門教館的人遠去后,沈南對洪安通說道:“你去通知任我行,讓他跟著金門教館,找機會將羅銘殺了。”
到時候金門教館群龍無首,怎么能夠和他爭奪掌控權。
“是,公子。”
洪安通點了點頭,回道。
“另外,樂云縣情況可是打聽清楚了。”
沈南問道。
“如今樂云縣只剩下兩位元罡武者,實力微弱,我們長風幫能夠輕易拿下。”
說來也慘,樂云縣本來也是一方大縣,光是杜家便有兩位元罡武者,其他勢力大大小小加起來能夠有六位。
不過一開始是杜家被任我行和韋一笑打滅,之后又遇到更加暴躁的了塵,整個樂云縣勢力幾乎被打了個遍。
如今只剩下兩位元罡支撐,實力還是屬于較弱的那一種。
“好,我們先不著急,等時間差不多了便讓韋一笑帶隊,前去接管樂云縣。”
沈南吩咐道。
官道上。
金門教館一行人正在趕路。
“羅兄,既然我們已經達成目標,那應該先從哪里下手?”
馮老一邊騎著馬,一邊問道。
“當然是狂山洞!如今他們四分五裂,各自為戰,我們就算滅了一寨,其他山寨也不會前來阻止,甚至還樂意看著倒霉。
這樣一來,我們便能夠一一蠶食。另外他們畢竟是從狂山洞分裂出來,沒準還有好東西存在。”
“的確!”
馮老點了點頭。
羅銘的計劃不錯。
狂山洞早已元氣大傷,勢力衰退,再加上內斗不止,幾乎是所有勢力中最弱的一方。
他們能夠很快將其剿滅。
還能用剿匪的口號掩蓋真實目的,免得引起某些勢力警惕。
他們沒有注意到,一道高大的身影,正站在他們不遠處。
三日后。
狂山峰,一片巨石堆起來的建筑,彰顯粗狂野性。
這里本來是朱靈的老巢,在朱靈身死,狂山洞分裂后,被其中一伙勢力占據。
此刻狂山峰卻是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正是金門教館一行人。
羅銘不愧曾經大有名氣,就算是年老體衰,也有兩把刷子,一身戰斗經驗豐富,不出兩日便將周邊一眾山寨剿滅。
只差盤踞在狂山峰的一股勢力。
“殺!”
羅銘一馬當先,沖進石寨之中。
他右掌一揮,便將石門打倒。
里面的山匪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殺氣騰騰的金門教館眾人一一斬殺。
就連山寨的寨主也沒能敵過羅銘的鐵掌,交鋒數十個回合后,被一掌擊斃。
羅銘滿身血跡,站在大堂中。
“館主,我們已經將整個山寨清除干凈,沒有漏網之魚。”
有人前來匯報。
“好,我們人員傷亡情況如何?”
羅銘問道。
“我們只有一人死亡,五人重傷,其余都是一些輕傷,已經將眾人帶去治療了。另外還有一人失蹤。”
屬下匯報道。
“哦?”
羅銘有些奇怪。
畢竟這石寨也沒有多大,怎么會有人失蹤,連個尸首也沒見著?
“莫非有什么密室?”
羅銘心中暗道。
此人誤入暗室被困在里面也是有可能的。
“繼續找,活不見人死要見尸。注意重點檢查是否有暗室之類的,他們可能被困在其中。
其余的人按功勞記上,到時候商路貫通獎賞翻倍。另外死亡的人獎賞翻十倍。”
羅銘想了想,開口道。
“是,館主!”
“另外,你安排人手將這里清理一下。”
羅銘一一吩咐。
狂山峰地理位置不錯,位于商路中部,并且附近的資源眾多,他準備將這里改造一下,打造成一個中轉站。
“馮老那邊準備的如何了?”
“馮老已經將盤旬縣調查清楚,就等著我們過去。”
屬下回道。
他們已經將山寨清理完了,接下來便是一些縣城勢力,這個可不像山寨那樣輕易可以攻下。
縣里不僅精兵強將裝備精良,而且有可能激起所有勢力的同仇敵愾,陷入人海戰術之中。
因此在這邊差不多的時候,他們便安排了馮老過去打聽情況,準備從薄弱之處動手。
“好!”
羅銘頷首,走出大堂,眺望遠方。
眼中似乎將整條商路囊括在內。
“長風幫!”
羅銘口中咀嚼著這三個字。
以前勢弱的時候,長風幫便是不可或缺的一分助力。
如今將要大獲成功,長風幫便有些礙眼了。
畢竟嵩陽縣和樂云縣處于商路最前端。
若是長風幫有什么變故,會影響整條商路。
這就像一根魚刺卡在喉嚨里,只有拔了才能舒暢。
當然,如今還需要長風幫的力量,羅銘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發難。
等到以后勢力大起來,再好好和長風幫算一算。
此時,狂山峰另一邊,一處密林內。
一位金門教館的弟子正倒在地上不住嘶吼。
他渾身如同被火燒了一般,一片通紅。
有些地方還長出水泡,用手一碰,便潰爛,流出膿水。
這還不是最痛苦的,他感覺自己心都在融化,骨頭都被烤成焦炭。
“讓我死吧!”
他疼得想死,卻被束縛著,一動不能動。
過了片刻,藥效過了,他終于緩過來,渾身都濕透了。
“此藥十日一發作,你若不想承受這種痛苦,我勸你現在便自盡。”
任我行開口道。
此人聽聞心都一顫,不過還是下不去手。
千古艱難惟一死,螻蟻尚且偷生,他大好年華,也不愿這么死去。
“好,死算什么本事,活下去才是本事,只要你聽我命令,那這毒性便永遠不會發作。”
任我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