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說的在理,任何東西都是自己爭取的!”傅通河面帶笑意道。
“混賬,混賬!”
劉安輝氣得滿臉通紅:“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死了劉家也就完了!”
“劉兄此言差矣!”
傅通河搖了搖頭:“我說了我今日只是為了主持公道。你死過后,你我兩家結成同盟,劉家在賢侄的帶領下會變得更好。”
“莫要辯解了,今日我死也要拉你墊背!”
劉安輝強行運轉罡氣,手中流云劍靈光大放。
他知道如果今日他不能拼死傅通河,那以后劉家將會成為沙河幫的傀儡。
“劉兄,若是以往你手持流云劍,我要讓你幾分。如今你連罡氣都所剩無幾,拿著流云劍又能有往日幾分威力呢?”
傅通河搖了搖頭,五指成拳,罡氣涌動,砸了過去。
流云劍被砸偏,劉安輝硬生生吃了一拳,頓時一道鮮血從口中溢出。
“劉兄何必呢,你若是束手就擒,我保證不對劉家動手,不然莫要怪我不講往日情分!”
傅通河冷聲道。
“多說無益,今日我要你給我陪葬!”
劉安輝持劍再次沖了上去,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砰砰砰!
傅通河一雙鐵拳威勢無雙,連連擊出,好似巨石落地,將劉安輝震得渾身是血,骨頭都打裂了。
“殺!就是死也不讓你們好過!”
劉德元見此悲憤地喊道,持劍殺了過去。
雙方開始大戰起來。
雖然劉家人多勢眾,但沙河幫也來的全是精銳,是以場面僵持起來。
不過眾人都知道,真正決定戰局的還是兩位元罡武者。
“垂死掙扎!”
傅通河罡氣涌動,一步一拳,打得劉安輝連連喋血,連劍都握不住了。
劉安輝已然油盡燈枯,罡氣耗盡。
“此寶劍該我所得,這一招,送你上路!”
傅通河右拳抬起,如同一柄碩大鐵錘,雄厚的罡氣匯集,形成一絕強力場,狠狠砸下。
聲響之大,混戰的眾人都不由得停了下來。
只見劉安輝如同一個破布娃娃般橫飛出去,死無全尸。
“爹!”
劉德元心中悲痛,嘶吼道。
“你們還要掙扎嗎?”
傅通河背手而立,淵渟岳峙,一身氣勢如同蒼勁古木,直沖天際。
“爾等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我可以既往不咎!”
劉家眾人聽聞都有些遲疑,畢竟他們根本打不過傅通河,何必雞蛋碰石頭。
劉德元雙目通紅,吼道:“莫要信了這個老鬼的謊言,他這是…”
“聒噪!”
傅通河手指一點,就要將劉德元擊殺。
“等等!”
這時沈南走了出來。
“你是何人?”
“我是劉家供奉!”
沈南無有畏懼,直面傅通河。
“哦?你想干什么,想和劉德元一起陪葬?我可以滿足你!”傅通河沉聲道。
“沒什么,就是劉德元欠我一些東西,如今你要將他殺了,那我東西要去哪里取呢?”
“哈哈,這人失心瘋了吧!”
沙河幫眾人笑道。
劉家之人見沈南走出來還以為有什么變數,沒想到聽到沈南問出此話來,頓時希望破滅,心涼了半截。
“哦?不知劉德元給你許諾了什么東西?”
傅通河覺得實在有趣,繼續問了下去。
“他說這流云劍歸我所有!”沈南似笑非笑。
“哈哈哈,可是此時劍在我手里!”
“是啊,在你手里怎么辦呢?”
傅通河大笑道:“不如我給你提供一個方案吧!那就是你把我打死,這個劍就是你的了,怎么樣,這方法妙不妙?”
他語氣揶揄。
沙河幫眾人此刻也都哈哈大笑。
“真的可以如此?”沈南認真問道。
“當然,你放手過來。不只是你,你們要不一起上吧!”
傅通河威勢狂飆,似可氣吞日月,環顧一周,無人敢與之對視。
“我來!”
韋一笑腳步一點越出人群。
“哈哈哈,好膽量,不過只是送死罷了!我給你一個痛快!”
傅通河手捏拳印,一拳轟了過去。
拳頭不快不慢,風輕云淡,在眾人眼中卻無法閃避,只能硬抗這一拳。
不過在場眾人誰能扛得住這拳頭,這可是連劉安輝元罡強者都生生打死的。
一面墻壁被擊中,直接破開一個大洞,帶起滾滾塵土。
如此威勢令在場的人不由得心驚。
不過傅通河卻是心中一跳,他清楚知曉自己根本沒有打到韋一笑。
他轉過身去,發現韋一笑一臉怪笑地站在他的身后。
“高手!”
此刻韋一笑氣機激發下,被傅通河察覺到了真實的實力。
“誤會!這位少俠,你要何物只管開口,我們沙河幫都會滿足,這流云劍便是我的誠意。”
傅通河急忙開口道。
如今他幾乎將劉家吞并,不愿再起事端。
況且沈南幾人神秘,還有元罡高手,他不想與幾人對上。
“抱歉,我向來喜歡自己取!況且,這不是你的提議嗎?”
沈南笑著說道。
這才一會功夫,局勢居然又變了,眾人都傻了眼。
此刻他們才知道沈南不是開玩笑,是真有這個實力。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試試你擋得住我幾拳!”
傅通河須發皆張,雙臂肌肉高高鼓起,條條青筋如同游走的青龍,甚是駭人。
“死來!”
他步步襲來,炸起道道深坑,凌空一拳打出脆響。
“哈哈!”
韋一笑身形靈動,腳下一點便消失在傅通河視線中。
“你難道只會逃嗎?”
傅通河怒吼。
他拳勁兇猛,可是沾不到韋一笑半分衣角。
韋一笑沒有受激,反而身形越加縹緲,形成道道虛影。
如同四處游走的毒蛇,等待發動致命一擊。
傅通河見奈何不了韋一笑,心中一動,向著沈南抓去。
“找死!”
韋一笑見此大怒,一下閃動至傅通河背后,手中罡氣凝結,拍了下去。
寒冰綿掌!
此式為韋一笑絕招,凝聚陰煞之氣于掌中,觸之者寒毒入體,經脈俱斷。
“哈哈,晚了!”
傅通河大笑一聲,周身升起渾厚罡氣,欲要硬抗這一擊。
同時面帶殘忍,五指寒光閃閃,抓向沈南。
一道微小的聲音響起,眾人不注意聽還不能聽到。
韋一笑的手掌一觸即分。
“這…”
傅通河只覺得一股陰冷氣息迅速侵入體內,渾身僵硬如同木石。
不到片刻他便面呈青紫,撲通一聲跪倒在沈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