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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鳴冤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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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鵬離開了史書生的身邊,讓在了一旁,隨后對著女鬼說道:“這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你們想要怎么解決彼此間的仇恨,請隨意。Wwwgu🐹aibe∩coм”

  易鵬這副袖手旁觀的姿態,頓時讓史書生一臉懼怕之余,同時心中憤恨不已,他對著易鵬怒道:“你可是我請過來的,現在竟然撇下我,這是不是太不講道義了?”

  易鵬冷笑道:“和畜生打交道,還需要講什么道義?像你這樣的人渣,我恨不得親手結果了你,但是現在,還是讓你的老婆親自把你解決了吧。”

  史書生見女鬼向他這里慢慢走來,嚇的立即想要奪路而逃,不過,易鵬怎么可能讓他就這樣輕松逃離?

  一個束身咒丟了出去,史書生不過是個人品敗壞的無良書生而已,根本無可抵抗,直接被易鵬定身在了原地。

  眼見女鬼張牙舞爪的向他靠近,史書生被嚇的滿頭冷汗直流,對著女鬼痛哭流涕的求饒道:“娘子,饒命啊,如果你殺了我,我們的孩子該怎么辦啊?就算你恨我,但是我們兩個之間的孩子是無辜的啊?看在孩子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

  史書生被逼無奈之下,只得又開始打起了同情牌,對著女鬼哭天搶地的求饒,想要博得女鬼的同情,使女鬼心軟,繞過他。

  果然,當聽到那兩個孩子之后,女鬼的眼神有了一些變化,她原本伸向史書生的利爪,逐漸僵硬在了原地,遲遲無法下手。

  孩子已經沒有了親生母親,不能再沒有父親了,不然,就真的變成沒有父母的孤兒了。

  女鬼遲疑了。

  易鵬嘆了一口氣,在一旁說道:“夫人,你相公雖然死有余辜,但是最好還是交由官府審問定罪,這樣一來,也能幫你討回你父親的家產,不至于被旁人占了去。”

  她父親是個大商人,手中有鋪面地契無數,這些豐厚的家產,因為他的死亡,而被司獄和史書生瓜分了,如今,她父親的家庭,同樣陷入了食不果腹的情況。

  因此,易鵬才提議,讓他把史書生交給官府處置。

  女鬼一臉恨恨的看著史書生,最終她依舊還是有些下不去手,離開了。

  易鵬也沒有廢話,直接抓起史書生,便把其帶入了府衙內,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股腦稟告給了府臺大人。

  嚴府臺初聞這樣的奇事,同樣有些大吃一驚。

  他吃驚的不是這件事情的離奇,而是易鵬竟然還懂得一些道術。

  他看著易鵬,大喜過望,驚嘆道:“我看你第一眼時,便覺得你仙風道骨,非同小可,如今看來,果然如此。也是,只有像你這樣的道法高人,才能寫出那么蘊含玄機的錦繡文章!”

  嚴府臺的注意力似乎根本就沒有放在這個案件上,而是一直詢問著易鵬有關于道術上的事情,最后甚至想要問他,長生之法。

  古人,都喜好研究長生之術,上到帝王,下到販夫走卒,全都對長生之術癡迷不已。

  畢竟,沒有誰愿意死去,都想要長生不老。

  易鵬知道長生之術,但是他卻不愿意說出來,因為,道不可親傳,眼前這位嚴府臺,印堂發黑,因為平日里搜刮民脂民膏,貪得無厭,不是一個好官,因而他的福報極差,將來不僅不可能長壽,甚至會因為病魔纏身,而活活病死在床榻之上。

  像這樣的人,哪里有福氣長生,能混個長壽都不錯了。

  于是,易鵬假托自己道術不深,依舊還沒有參透長生之術,只會一些靈眼之類的法術。

  靈眼,就是一種可以看到鬼魂的粗淺法術,沒有任何攻擊性,屬于輔助法術的范疇。

  嚴府臺一想也是,如果對方果真道法高深的話,怎么可能還會來參加科考呢,完全可以去京城,向崇尚道術的皇帝陛下毛遂自薦嘛。

  皇帝陛下崇尚道術,對于道法高深的道士,禮遇有加,極少數優異者,甚至拜為國師,從此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嚴府臺見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來,便也就懶得過問了,而是拿起案卷,仔細的看了起來,當他看見,這案子竟然牽連到了自己府衙的司獄,不由吃驚道:“我這司獄一向本分老實,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其中是不是有些什么誤會?”

  司獄就是一個典型的諂上欺下之人,對待上級,阿諛奉承,裝成老實本分的樣子,然而當他面對下級時,就又會擺出另外一副臉孔,驕縱蠻橫,無法無天。

  易鵬在一旁也不說破,只是建議道:“大人如果有疑問,可以當庭審問,審問清楚之后,再定罪也不遲。”

  府臺大人覺得有理,便決定三日之后,審理此案。

  古代人的辦事效率就是這么低,一個案子,大多至少要壓三天,才會著手審理,期間的這段時間,府衙的差官會四處搜集證據。

  原來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但是易鵬心里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總覺得,像這樣的案子,就應該避免夜長夢多,立即審理了,這樣才能打那司獄一個措手不及。

  像現在這樣,拖個三日之后再審理,說不定這段時間,司獄便會從中作梗,洗脫自己的嫌疑呢?

  想到這里,易鵬頓時心里暗叫一聲不好。

  所謂隔墻有耳,易鵬不相信這嚴府之內,沒有司獄的耳目,如果讓他知道自己要狀告他,他會不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史書生給滅口了?

  他越想越有這種可能。

  因為司獄辦事謹慎,他所有的操作,都是通過史書生完成的,只要史書生一死,他的所作所為,就無人知曉了。

  對了,還有史書生的小妾,她也是一個知道其中實情的。

  此時,史書生暫時被關押在牢獄中,正好就在司獄的管轄范圍之類。

  于是易鵬立即使出穿墻術,去他關押的大牢內找他。

  結果,他剛來到大牢門口,大牢內便傳來了獄頭的呼喊聲:“有罪犯畏罪自殺了!”

  易鵬連忙沖擊了牢獄,在一群獄頭圍觀的牢房里,他看見了已經上吊自殺的史書生。

  在史書生身下的地面上,還有一張用鮮血書寫的血書,血書上的內容相當于一個認罪書,他承認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人所為,與任何人無關,并且,因為心里愧疚,因此他選擇了上吊自殺。

  以易鵬的了解,史書生可是一個為了榮華富貴,可以把妻子送給別人的人渣,像這樣的人,會心里愧疚,甚至上吊自殺?

  易鵬一百個不相信。

  他還是晚了一步,不知道這古代的惡人,一個個有多精明。

  他心里瞬間又想到了一人,這人表面上是史書生的小妾,實則是司獄的小妾,現在只有她知道這一切的真相了,她會不會也被司獄滅口呢?

  易鵬不敢遲疑,立即向著史書生租住的那處宅院飛去。

  此時,他學會了不少上清仙法,其中就有土遁術,他鉆地土遁之下,頃刻間便來到了宅院的院子內。

  院子內非常冷清,似乎沒有人煙,當他逐一打開屋門時,發現屋子內躺了一地的尸體,這些尸體,有些是丫鬟傭人,還有一具,正好是那個小妾的。

  不愧是混跡官場多年的司獄,做事就是這么滴水不漏,把能夠威脅自己的人,第一時間便處理掉了,出手之狠辣,之迅捷,讓人嘆為觀止。

  這樣一來,所有的證人便全都死了,司獄的罪惡,算是被徹底摘干凈了。

  不過,這司獄可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叫做招魂之術的法術,就算他把人殺死了,易鵬依舊有辦法,通過招魂的方法,把這些證人招回來。

  因此,他不動聲色,返回了自己的府邸,在府邸內,他把李嬌從鬼器中放了出來,讓她和孫二姑娘住在了一起。

  孫二姑娘的油紙傘內空間巨大,住下李嬌,綽綽有余。

  而且,孫二姑娘也很高興能夠有一個鬼魂姐妹陪伴著她,和她住在一起。

  安排好了李嬌之后,易鵬為了避免死者的魂魄被送去投胎,想要盡快逼著府臺審理此案。

  而逼迫府臺大人審理案件最好的辦法,莫過于直接去敲伸冤鼓。

  在府衙門口,有一個大鼓,如果有人有冤屈,可以擊鼓鳴冤,不過,這大鼓也不是那么好敲的,如果審問之后發現,事實并非如此,鳴冤者也會受到仗責的懲罰。

  易鵬慨然來到府門外的大鼓前,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拿起捶子敲擊了起來,隨著咚咚咚的鳴鼓聲,不僅是府衙,就連四周的不少老百姓也被驚動了。

  老百姓有一個特點,喜歡四處看熱鬧,像擊鼓鳴冤這樣的好戲,他們自然不會錯過。

  聽說了消息之后,不一會兒,府衙的門口便擠滿了過來觀看審案的平民。

  人們都對著易鵬指指點點,相互打聽著這書生的來歷。

  易鵬則非常大方,穩穩當當的站在原地,不驕不躁。

  古代官員審理案件時,大多都是公開的,允許百姓圍觀,不像如今的法庭,只有相關人員,才能進入觀看。

  不一會兒,緊閉的府衙大門便被打開了,隨后兩個官差走了出來,他們剛準備怒斥敲鼓之人,然而這么一看,發現對方竟然是易鵬,不由連忙躬身問道:“易先生,您這是…?”

  易鵬的身份,他們不是不知道,那可是府臺大人的門上客,猶如門徒一樣,這樣的身份,不是他們兩個小小的衙役能夠招惹的。

  易鵬微微一笑道:“我這正是在擊鼓鳴冤呢,快帶我去見府臺大人吧。”

  衙役無奈,只得在前面帶路,帶著易鵬進入了公堂。

  此時,因為有人擊鼓鳴冤,府臺大人是不能不升堂的,否則如果被人舉報了,這可是大大的瀆職之罪,他也承擔不起。

  府臺大人見擊鼓之人被帶上了大堂,正準備敲擊驚木板,大喝堂下何人之時,他舉起驚木板的那只手,突然愣在了原地。

  因為,他發現,此時站在堂下的,竟然是易鵬。

  嚴府臺驚愕道:“是你敲的鳴冤鼓?”

  易鵬立即拱手道:“是小生敲的,小生有冤情述說,并且狀告司獄別人妻子,謀財害命之罪!”

  嚴府臺有些為難,因為他剛剛已經聽說了,本案的兩個最大證人,也就是小妾和史書生,全部死于非命了,這樣一來,所有線索都斷了,這案子還怎么能審問下去?

  事情不好辦啊。

  沒有證據,哪怕嚴大人貴為府臺,也不能隨便抓人,把司獄抓到公堂上審問。

  其實,他原本想要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畢竟,死的小妾,或者史書生,跟他又沒有任何交情,他為什么要費力去開堂審問自己的司獄呢?

  不過,現在易鵬已經敲了鳴冤鼓,這使得他今日不得不審理這個案子了。

  “這小子,辦事的時候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太莽撞了!”嚴府臺對易鵬今日的行為有些不滿,于是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有何冤情,具體說來?”

  易鵬也沒有廢話,直接遞上了一個狀紙,把案情從頭到尾又簡單的述說了一遍。

  公堂外的吃瓜群眾聽了案情之后,全都對史書生的行為破口大罵,罵他真不是一個東西,不過對方畢竟已經死了,罵了一會兒之后,眾人又開始罵到了司獄身上,說司獄是個老不死的。

  這張狀紙以及案情,嚴府臺都早已經知道了,此時他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便說道:“隨意污蔑朝廷命官,可是重罪,你可想清楚了,是否要狀告司獄?”

  易鵬一臉正氣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嚴府臺也沒有什么好說的,立即傳召司獄。

  此時的司獄正在一處溫柔鄉中享樂,聽了慌慌張張跑過來的小廝,把府臺大人傳召他去公堂的事情告訴他時,他那張丑陋的老臉上呵呵一笑,并沒有把其放在心上。

  那兩個證人已經被他滅了口,他感覺,自己的事情已經無人知曉了,就算再怎么審問,又能拿他怎么樣呢?

  而且早點把案子審問,便能早點定案,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于是司獄欣然跟著衙役,來到了公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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