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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歧視女爸爸是吧,歧視女爸爸是吧

熊貓書庫    諸天無限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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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逆徒打發走后,姬三娘不由得揉了揉眉頭。

  事實上,她的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來的。

  昨晚上發生的一切,宛如夢幻泡影,似真似幻,令人捉摸不透,難以把握。尤其是最后,她竟然和警幻仙子…

  念及此處,姬三娘的臉上不禁又飄過兩抹紅云。

  她明明對女人沒有感覺的啊。

  而一覺醒來,姬三娘又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仿佛昨晚發生的一切不過是虛幻的夢境。

  她詢問了侍女,可惜侍女只會一些三腳貓功夫,無法對周圍的風吹草動了若指掌。加上她睡在隔壁,因此并不了解夫人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因此姬三娘又將林云喊了過來,但這丫頭太不靠譜。答案沒有問到,反而把自己氣的不輕。

  不過,姬三娘相信昨晚好似話本小說中發生的一切,應該是真的。

  畢竟…

  身子是不會騙人的。

  她雙腿夾緊,似是不經意的摩挲了一番。

  當然,除了這一點外,似乎還有更重要的一個證據。

  她將侍女打發下去,重新回到閨房中。

  而閨房的中有著一盞夜光杯,杯中是微微散發著香氣的清澈酒液——笑紅塵。

  夜光杯下還壓著一張紙條。

  姬三娘沉默了片刻,輕輕吐出一口氣,將夜光杯移開,取下紙條。

  只見上面以飄逸若飛的書法寫著: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于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望著這一行字,姬三娘陷入了沉默之中,櫻唇微起,罵了一聲渣女。

  她端起夜光杯,將“笑紅塵”一飲而盡。

  這一次卻沒有陷入虛幻迷茫之中,卻仿佛有什么從心頭蕩漾開來,帶著喜悅與如負釋重的感覺,又似勾起了一連串的回憶,在腦海中不斷回放。

  這些都是曾與夫君恩愛過的畫面,但卻越發模糊起來,仔細思索,更是一無所獲,悵然無比。

  將酒飲罷,姬三娘來到了府邸深處的一間房間前,徘徊片刻,終是推開了門。

  這房間背光,又在窗戶上厚厚糊了一層,故而終日不見陽光,帶著絲絲冰冷的氣息。

  房間里較為空曠,一眼便能看到椅子上坐著個人。

  低垂腦袋,氣息已無。

  “相公,生老病死,成住壞空,本事天道常理,我卻不肯接受,固執的把你留在這里。”

  姬三娘輕緩緩走上前來,丹鳳眼中水霧氤氳,似是喃喃自語:“是我任性,使你死后不得安生,望你見諒。從今以后,妾身將你入土為安。若有來世,還做夫妻。”

  說罷,她取下尸體上的一塊晶瑩的吊墜,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始終纏繞著尸體——存命香。

  而“存命香”離體,尸體在轉瞬間就化作一堆白骨。

  姬三娘感覺仿佛有什么東西離她而去,卻怎么也抓不住。同時不由生出一種空虛感,若不買存命香偷竊,那接下來該做什么。

  她輕輕一嘆。

  “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啊。”

  “該怎么過,就怎么過。”

  林月如打了一個哈欠說道:“百姓有百姓的活法,只要不是真正到了水深火熱的地步,沒有人愿意造反。再說了,有本姑娘在鎮著,就是再大的風浪也翻不起來。”

  在吃早飯時,石長老皺著眉頭,向眾人介紹南詔國現在的情況。以便來日進入南詔國,能夠更好的應對突發狀況。

  如今拜月教已經深入南詔國,將南詔國的每一寸,每一分,都填的滿滿當當,仿佛一點縫隙都沒有。

  這讓石長老生出憂慮。

  如果將拜月教的人連根拔除,只怕整個南詔國都可能發生巨變,百姓揭竿,反賊林立。

  但林月如知道不會。

  那些百姓或許大多都是拜月教信徒,但還沒有到狂熱的地步。而南詔國也不是王朝末期,民不聊生。對于大部分的百姓而言,只要有一口飯吃,只要能夠活命,就不會選擇造反。

  當然,如果可以,林月如不愿徹底鎮殺拜月教。

  這是一件危險的工具,但如果合理利用,反而會利國利民。

  “月如姐姐,你似乎沒有睡好,昨晚上沒有休息好嗎?”趙靈兒關心的看著不停打哈欠,隱隱有著兩個黑眼圈的林月如,關切的詢問著。

  “無妨,只是昨晚在想事情,睡得晚了一些。”林月如笑著搖了搖頭:“拜月教我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石長老給我們講一講拜月教主吧,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對于她這樣的高手來說,簡簡單單的熬夜實在算不得什么。

  只是昨晚大規模的構建幻境,而且還長達數個時辰,雖然施展的對象只有一個人,卻依舊讓她隱隱有頭疼的感覺。

  額頭上突然傳來一陣溫潤的觸感,林月如轉過頭來,就看見靈兒站在她的身后,替她按摩腦袋,動作輕柔,十分舒適。

  “姥姥有時候也頭疼,靈兒就幫她按摩,很快就不疼啦。”靈兒嘻嘻一笑,便使整個房間都似明亮了一般。

  媽媽,看到天使了…林月如心頭十分感動,同時莫名的生出生出一種丈夫去外面偷了人,身體虛耗嚴重,反而被正妻關切的愧疚感。

  她低著頭,心中暗自發誓,不能辜負了靈兒。

  這種事以后還是要節制,給自己制定一個規則吧。

  ——見好就收。

  “阿奴,你看公主和林姑娘的感情真好。”唐鈺小寶向旁邊的阿奴悄聲道。

  然而,阿奴腦袋一偏,“哼”了一聲。

  唐鈺小寶撓了撓頭,不知道怎么又惹到了阿奴。

  話說從中原遇到阿奴后,似乎她就一直處于生氣的狀態,沒有給過自己好臉色。

  要不要道歉啊。

  雖然不知道做錯了什么,但道歉總是不會有錯的。

  阿奴喜歡吃的,這間客棧的廚子很會做魚,到時候就給弄一桌“烹魚宴”,一定能讓她高興起來的。

  石長老聽到林月如的話后,陷入沉默之中。過了好片刻,才道:“好,我就給你們說一說拜月教主。”

  唐鈺小寶詫異的看了義父一眼,拜月教主在南詔國的事情并不算秘密,干嘛表現出“翻來覆去的思想斗爭后,做出一幅違背祖宗決定”的模樣啊。

  “拜月教主喚作石杰人。”石長老沉凝著,說道:“其實,他是我石公虎的義子,也就是唐鈺的義兄。”

  這話一出,無異于石破天驚。

  “什么?!”

  眾人大吃一驚,唐鈺更是拍桌而起:“義父,他正是你的義子?”

他從未想過,那個禍害整個南詔國,被他視為畢生目標的拜月教主,從某種關系來說,與他有如此親近關系  “坐下,我難道沒有教你。無論在什么時候,都要保持冷靜。”石公虎冷哼道。

  “是。”唐鈺小寶只能坐下。

  “十四啊,俗話說長兄如父,看來你又多了一個爹。”李逍遙沒良心的笑道。

  這唐鈺小寶有時候比劉晉元還要呆瓜,劉晉元被稱為阿七,唐鈺就直接翻了一倍,被稱為十四。

  “混賬!”

  石長老拍桌而起,怒視李逍遙。

  李逍遙卻毫不在意,甚至因為這兩天劍法進步神速,生出和這老小子較量較量的想法。

  “義父,冷靜,消消氣,無論在什么時候,都要保持冷靜。”唐鈺小寶連忙勸道。

  好不容易才將石長老勸下,他喝了杯茶,繼續道:“他是我最早收養的一個義子,是個孤兒,從小便與眾不同。”

  “那他是尿分叉?還是一…”李逍遙習慣性的嘴賤+插科打諢,當然也不排除故意激怒石長老,以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月如瞪了一眼,露出訕笑,把“尿三千里”吞回嘴里。

  “那孩子沉默寡言,極具天賦,無論學什么,都可以比尋常人快十倍,快百倍。另外,他有潔癖。”

  阿奴聽著咯咯笑了起來:“大石鼓,你說教主叔叔有潔癖?可是我看他無論什么時候,都是滿臉的胡茬,頭發就仿佛沒洗一樣,看起來邋里邋遢的。”

  “哼,你一個女人懂個屁。”

  石長老面露不屑道:“他的潔癖并非是針對外表,而是一個人的內心。他受不了人內心的污濁,因此在他看來,一個人如果犯了小錯,就必須要接受嚴重的懲罰。而如果犯了稍微嚴重一些的錯,就沒有活下去的價值。”

  “啊?是這樣嗎?”阿奴撓了撓頭。

  “雖然現在石杰人創立拜月教,手段沒有以前那么激進殘忍。”石長老面容微微一沉:“但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在策劃更可怕的事情。一旦成功,恐怕整個南詔國都要面臨滅頂之災。”

  林月如點了點頭,暗道一聲:知子莫若父啊。

  拜月教主看似儒雅隨和,實際上內心卻是歇斯底里,近乎瘋狂,他正是認為這個世界太過污濁昏暗,故而想要滅世重啟,創造一個完美的世界。

  這已經不是精神潔癖,而是精神病了。

  為什么我會對一個精神病這么了解?難道…

  ——我是注定要當他的女爸爸?

  石長老繼續給眾人講述關于拜月教主的事情。

  在他口中,一個殘暴、固執、精神潔癖、歇斯底里卻充滿了奇遇和天賦的形象便被勾勒出來。

  當石長老講完,他忍不住一嘆:“石杰人現在掌控拜月教,有一身神鬼莫測的法力。若不想法鏟除了他,只怕整個南詔國都要被禍害。”

  聽完石長老的講述,眾人也不由得陷入對拜月教主的討論中。

  當然,除了任然相信拜月叔叔是好人的阿奴外,其余人都表示此人罪大惡極,得找機會搞掉他。

  林月如搖了搖頭,表達不同觀點,道:“石長老,此時關于拜月教主的事,你要承擔很大一部分責任。”

  “林姑娘,義父當年只是將他抱回來,誰能料到他有如此扭曲的性情人…。”

  唐鈺小寶想要插嘴,還未說完,卻被林月如冰冷的目光橫了一眼,頓時渾身發涼,終于明白李兄為什么這么怕林姑娘的緣故了。

  見他識趣,林月如輕哼一聲,并未過多計較。

  在這里除了本靚妞,沒有人能夠插嘴。

  林月如將目光放在石長老身上,說道:“石長老錯在兩點,一是心太硬,二是心太軟。”

  眾人聽得一陣迷糊,石長老沉聲道:“愿聞其詳。”

  “你若是不是心太硬,便能教會拜月教主什么叫做愛,將他感化,而不是每次犯了錯就請他吃大耳瓜子。”

  林月如道:“你若非心太軟,當初發現拜月教主不對勁,就該知道他是個禍患,留不得。若是一掌殺了他,毫不留情,自然也就不會釀成今日禍端。”

  除了石長老和拜月教主外,巫王身為一國之主,卻軟弱可欺,昏庸無能,也該承擔一部分責任。

  石長老沉默片刻,面容黯淡,長嘆一聲道:“不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劉晉元忍不住問道:“表妹,那你到南詔國打算怎么做?”

  見眾人將目光都望過來,林月如櫻唇掠起笑容道:“拜月教其實是一柄刀,究竟是殺人還是救人,全憑持刀之人所想。而掌控這一把刀的,就是拜月教主。”

  “拜月教主性格已經扭曲了,所以隨時準備拿著刀砍人。

  “他之所以會造成如此性格,其中很大一個原因,是缺一個指路人。”

  “所以,我打算成為他的爹,好好教導他,將他帶回正軌。讓他成為一個有益于人民群眾的人,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

  五臉懵逼。

  李逍遙忍不住吐槽的:“可你一個女的,怎么就當爹了。就算真要當,也應該是當娘才對。”

  喂喂喂,你吐槽的完全不在點子上啊。

  林月如眉頭一皺道:“憑什么有男媽媽就不能有女爸爸,搞性別歧視是吧。”

  喂喂喂,你這回答也完全不到點子上啊。

  石長老看著亂糟糟的一眾少男少女,不禁托揉了揉眉心。

  靠著這一群家伙,真的能夠將南詔國拯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嗎?

  天才一秒:m.dushuz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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