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呼嘯,烏云壓頂,暴雨傾瀉而下,一間破廟在風雨中飄搖。
“哦啊——”
突然,一道慘叫聲響起,撕破了雨夜。凄厲無比,宛如夜梟哀嚎,令人聞之瑟瑟發抖。
破廟中,石公虎捂著襠部,渾身顫抖,臉色扭曲猙獰,隱隱有些發綠,無法形容的劇痛由襠部向他周身爆發,整個身體都好似失去了力量。
劉晉元和唐鈺小寶微微夾了夾雙腿,臉色難看。
就連林月如也覺得幻肢一疼。
感同身受 在今天,李逍遙完成了“爆丸小子”的成就。
他自己對此倒是洋洋得意,嘿嘿笑道:“老頭,我李逍遙說話算數,說踢爆你的oo,就絕不會食言。”
“義父,義父,你怎么了?你…沒事吧?”唐鈺小寶忙的扶起石公虎。
石公虎嘴角不停的抽抽,他用實力證明了“老襠易撞”這一個成語,低喝道:“給我…給我揍這小子。”
若說原本石公虎還只是不放心這幾個中原人,但因為護送公主的原由,總體還是對他們心存好感,那么現在就恨不得撕了李逍遙。
“是,義父。”
唐鈺雖認為冤冤相報何時了,但還是手握劍柄,全身肌肉緊繃。
畢竟,這是義父的任務。
“小心了。”
他提醒了一句,“唰”的刺出長劍,劍法詭奇絢爛,迅疾如電。
一時間,李逍遙頓覺眼前百花綻放,眼花繚亂。
綻放的是劍花。
唐鈺小寶的劍光太快了,觸目所及,就仿佛滿眼都是劍花閃動,劍勢如疾風暴雨一般施展來開。而唐鈺身隨劍走,身形就仿佛消失在劍光之中,令人分不清究竟是人的影子,還是劍的影子。
“用劍?當本大俠怕你啊。”只聽“嗆”的也聲,李逍遙背后的長劍陡然出鞘,劍光恍如雷雨夜中的閃電,迎上了唐鈺的寶劍。
叮叮叮叮叮叮 霎時間,兩柄長劍在空中交擊,劍光森然,火花四濺,一時難分勝負。
“住手,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你們不要再打啦。”趙靈兒峨眉微蹙,欲要上去勸架。
“靈兒,讓他們打吧。”林月如攔下了她,說道:“男人這種粗魯的生物,就是喜歡打架。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今天要是不讓他們打一架,他們的矛盾依舊會存在的,不如現在打個痛快。”
作為一個女孩子,喜歡看兩個男人擊劍很正常的吧?
當然,如果用劍太危險了,互相踢oo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惜,這一戰來得快,結束的也快。
兩人對拆三十來招后,唐鈺就不行了。
原路線中,這兩人初次交手算是不分勝負。可這一次,情況卻有了極大的改變。
唐鈺的劍法來自南詔,講究的是詭秘迅疾。
而李逍遙的劍法則是來自蜀山,飄逸瀟灑。
如果單論兩門劍法的高低,自然是蜀山劍法更甚一籌不止。
此外,李逍遙得了林月如的指點,劍法精進一日千里。再加上不久前得到的數百年功力,更是補上了最后一塊短板。
縱然唐鈺使出絕技“飛星”,也依舊無法挽回劣勢,被一方面吊打。
“飛星!”
兩人又交手了十招,李逍遙的擺了個boss,長劍在空中不斷滑動,勾勒出一道五芒星的圖案,轟然向唐鈺飛了過去。
唐鈺吃了一驚,對面竟然使出了他的絕技,雖然看起來不倫不類,可不僅僅是形似,更得了三分神韻。
猝不及防之下,唐鈺勉強擋下了“飛星”,整個人卻向后退了好幾步,宣告這一戰他徹底輸給了李逍遙。
這讓唐鈺眉頭緊皺,心頭十分不爽。
他從小被兩朝元老的石公虎收為義子,又拜南蠻將軍為師,可是南詔國年青一代公認的后浪,現在卻輸在一個年齡和他相差無幾的中原人手里。
關鍵是對方似乎還沒有用全力,隨意就把他打發了,這讓他的自尊心受不了。
唐鈺小寶正要再次沖上去和對方交手時,石公虎高大的身影已擋在了他的面前,冷哼一聲:“廢物,連個混混都收拾不了。女人教出來的,果然軟弱無能,還的老夫親自出馬。”
語罷,石公虎向前踏出一步,一掌攜風帶雷,向李逍遙轟了過去。
“老東西,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李逍遙也不含糊,手腕一抖,挽了個劍花,朝著掌勢最弱的地方刺了過去。
一時間,劍光森然,掌風狂飆。
石公虎嘴賤脾氣臭,能夠活到現在,果然是有些本事。
一出手就將李逍遙壓制在下風,但李逍遙是個少年天才,沒過多久看透了石公虎的招式,漸漸扳回局面。
當然,想要勝過石公虎,還遠遠不夠,頂多算是五五開。
這倒不算什么,真正讓眾人看的心驚肉跳的是,這兩個家伙都往對方的下三路招呼。
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毒。
不求一擊制勝,但求致命打雞。
既決勝負,也分雌雄。
劉晉元和唐鈺小寶原想要勸架,但在此時,卻不敢輕易參與進去。
畢竟不是誰都有成為爆丸小子的膽氣。
“嗷”
“嗷嗷”
這兩人在戰斗,不時發出一陣痛苦的嚎叫聲。
足足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這才戰斗才結束。
石公虎和李逍遙都躺在地上了,面容扭曲,身子不住的打顫。
戰爭沒有輸家。
他們都贏了,蛋沒有,完全贏。
比賽結果也出爐了×ix
不過經過這一番打斗,石公虎這個嘴強亡者,也終于不再實行獨裁主義,能夠聽一聽別人在說什么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現在疼的不行,連話都說不出來。
“石長老,雖然我知道你是對靈兒呵護,加上并不信任我們,所以阻止我們進入南詔。當然,石長老你也是出于好心,畢竟拜月教主太強了,你并不希望我們陷入險境。”
林月如從唯一(儲物空間)中取出一把椅子,坐在上面,手肘放在膝蓋上,雙手撐著下巴,笑嘻嘻的看向石公虎。
“但是,靈兒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已經長大了,她能夠自己做決定。”
這一點林月如可以親手作證,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較之仙靈島前,都成長了許多。
“她是巫王唯一的子嗣,將來會成為南詔國的女王。所以…需要她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完成。還是說,石長老是想要等現任巫王去世之后,將靈兒扶上王座,只是讓她當個傀儡,自己獨掌大權?”
石公虎疼的說不出話,就由他的干兒子唐鈺代言。
“哼,你可以說義父他是老頑固,說他相貌兇惡,說他脾氣臭,說他不愛個人衛生…”
唐鈺小寶bb了半天,才話鋒一轉道:“但是,你不能懷疑義父的忠心,義父對巫王忠心耿耿。天地可表,日月可鑒。”
林月如撇了撇旁邊臉色越發難看,幾乎好黑云壓頂的石公虎,不由對唐鈺小寶豎起大拇指、
“你努力為石長老辯解的樣子,真是太孝了。”
唐鈺小寶撓了撓頭,并未理解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石長老懷疑我們的身份,這也是應該的,畢竟我們是中原人,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林月如繼續道:“但對于我們,你是可以完全放心的。因為我是奉了女媧娘娘旨意,親自護送靈兒前往南詔國,打敗拜月教的。如果你連女媧娘娘都不信任,那你還能夠信任誰?”
“你…你是女媧娘娘使者?”石公虎仍自疼的抽搐著嘴角,不過總算能夠開口說話了。
“不錯。”林月如點了點頭。
“可…可有何…憑證。”
“要憑證嗎?簡單。”林月如嘴角掠起一絲笑意,對唐鈺小寶道:“麻煩將石長老扶到窗戶邊來,可以嗎?”
“自然可以。”唐鈺點了點頭道。
不多時,唐鈺將一瘸一拐的石長老扶到了窗戶邊。
石長老道:“你要做什么?沒有絕對的證據,老夫是不會相信你的。”
林月如也不解釋,只是天空指了指:“石長老,可看到了烏云密布,雷鳴電閃?”
“這是當然,老夫又不是瞎子。”石長老罵了一句。
有一說一,這老家伙沒有被打死,只能說拜月的脾氣好。
林月如也不多作解釋,只是微微一笑,身上卻似散發出一種奇特的神韻,仿佛溝通了天地,成為了這天地的一部分。
若是閉上眼睛,只是以武者的氣機去感知,那將根本就無法察覺到林月如的存在。
林月如抬手拍向高空,而后猛地翻掌下壓。
轟隆隆!!
烏云密布的高空之上,陣陣轟隆震爆聲愈演愈烈,不絕于耳。烏云氣浪重重拍開,一只遮天蓋地的巨大金色手印轟鳴壓下,指紋清晰可見。
方圓十里都似被這一道巨大的掌印籠罩。
石長老看著這手掌,呼吸近乎停滯。
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似乎成了一只螻蟻,隨時可能被碾死。
恐怖如斯。
轟隆隆!!!
巨大的手印按下,整個空間震動起來。
驚天動地的巨響傳出,震耳欲聾,大地上氣浪拍空,向四面八方傾瀉著,掀起一陣狂暴巨浪,崔折無數草木,而大地上則出現了一個清晰可見的掌印,無數裂縫蔓延。
“石長老,現在你相信了吧,這可是如來佛祖傳我的如來神掌。”林月如轉過頭來,微笑的看著石公虎。
石公虎面若呆雞,還在這超凡脫俗的掌力所震撼。
唐鈺小寶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皺了皺眉頭,微微疑惑道:“如來神掌?”
林月如點了點頭道:“不錯,據說是上面幾位大佬打麻將,誰輸了就傳我一門神通,結果如來輸了,把如來神掌傳給我了。”
唐鈺小寶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什么是麻將?
真的不是騙人的嗎?
而且為什么會有一種兒戲的感覺?
他心里有一大堆的???,但看了看那巨大清晰的掌也印,還是憋了回去。
“石長老,你不相信嗎?”林月如擼起袖子,露出一段雪白的皓腕:“你要是還不信,我給你來個猛的。”
“我信,我信。”石公虎猛地清醒過來,連連擺手,由于動作幅度太大,導致牽動傷口,渾身又是一陣抽搐。
“你信就好。”
林月如笑靨如花:“我就知道石長老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她卻是不知,她現在已經出了白河鎮的范圍,來到了另外一個龍陽鎮的范圍中。
在數十年后,白河鎮的“圣痕”,與龍陽鎮的“神掌”并成為兩大圣地,無數人參觀。不過這兩個鎮為了爭奪誰是紅衣仙女的正統傳承,狗腦子都打出來了。
在雨停了后,一行人再次上路。
行了一日時間,一行人來到了揚州城外。
揚州的繁華絲毫不下蘇州,同樣熱鬧喧囂。行人絡繹不絕,匯聚八方商客。
不過如今的揚州卻有些不同,遠遠便瞧見前方官兵戒嚴,正在給進城的人挨個檢查搜身,行人在城門口排起了長隊。
在城門前貼著黃色的布告。
劉晉元遠遠瞧見,對著眾人念道:“鑒于女飛賊橫行,知府有令,直至女飛賊擒拿歸案,否則所有人一律只準進,不準出。”
李逍遙一拍巴掌道:“這下倒霉了,若不能出去,豈不耽誤了行蹤,要不我們繞過揚州城。”
石長老雙手抱胸,露出冷笑:“不過幾堵圍墻,可攔不住我南詔國的勇士?也只有膽小無能之輩,才無能為力。”
“喂,老頭,你是不是又想要打架啊。”李逍遙眼睛一瞪。
“小子,也不怕你絕后。”
“好了,不要吵了。”林月如抬了抬手。
實話實說,她很樂意看兩個家伙干架。
現在這兩個家伙一打起來,就喜歡朝對方下面招呼,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實現由孤睪戰士——剩槍游俠——后街女孩的轉變,甚至還可能成為精絕女王。
不過還是得等進了城再說。
“如果繞路的話,免不了又是一番麻煩。”林月如分析道:“而且我們如果出城的話,有表哥的狀元令,可以隨意進進出出,倒是不必擔心。”
“嘿,我知道狀元令,據說是皇帝賞的,有許多特權。”
李逍遙眼睛一亮,勾著劉晉元的肩膀道:“阿七,把狀元令借我兩天,也不知你的狀元令能不能白嫖,據說蘇州的青樓美人特別多,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
劉晉元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卻沒有推開李逍遙:“李公子,那種地方…不干凈…”
“管他干不干凈,只是玩玩而已。”
啪!×2
“嗷”×2
林月如對自己玉手吹了一下,看著兩個抱著腦袋,連連呼疼的家伙道:“不管你們要做什么,進了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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